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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因品优昙婆逻经第八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伽兰哆园。 尔时,有一居士名曰实意,彼于平旦从王舍城出,欲往诣佛供养礼事。于是,实意居士作如是念:“且置诣佛,世尊或能宴坐及诸尊比丘,我宁可往优昙婆逻林诣异学园.”于是,实意居士即往优昙婆逻林诣异学园。 彼时,优昙婆逻林异学园中,有一异学名曰无恚,在彼中尊为异学师,众人所敬,多所降伏,为五百异学之所推宗。在众调乱,音声高大,说种种鸟论:语论、王论、贼论、斗诤论、饮食论、衣被论、妇女论、童女论、淫女论、世俗论、非道论、海论、国论,如是比说种种鸟论,皆集在彼坐。于是,异学无恚遥见实意居士来,即敕己众,皆令默然:“诸贤,汝等莫语!默然!乐默然,各自敛摄。所以者何?实意居士来,是沙门瞿昙弟子。若有沙门瞿昙弟子名德高远,所可宗重,在家住止,居王舍城者,彼为第一,彼不语,乐默然,自收敛。若彼知此众默然住者,彼或能来.”于是,异学无恚令众默然,自亦默然。 于是,实意居士往诣异学无恚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实意居士语曰:“无恚,我佛世尊若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是佛世尊如斯之比,在无事处山林树下,或住高岩,寂无音声,远离,无恶,无有人民,随顺宴坐。彼在远离处常乐宴坐,安隐快乐,彼佛世尊初不一日一夜共聚集会,如汝今日及眷属也.” 于是,异学无恚语曰:“居士,止!止!汝何由得知?沙门瞿昙空慧解脱,此不足说,或相应或不相应,或顺或不顺。彼沙门瞿昙行边至边,乐边至边,住边至边。犹如瞎牛在边地食,行边至边,乐边至边,住边至边,彼沙门瞿昙亦复如是。居士,若彼沙门瞿昙来此众者,我以一论灭彼,如弄空瓶,亦当为彼说瞎牛喻.” 于是,异学无恚告己众曰:“诸贤,沙门瞿昙倘至此众,若必来者,汝等莫敬,从座而起,叉手向彼,莫请令坐,豫留一座。彼到此已,作如是语:‘瞿昙,有座,欲坐随意。’” 尔时,世尊在于宴坐,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实意居士与异学无恚共论如是,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优昙婆逻林异学园中。异学无恚遥见世尊来,即从座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赞曰:“善来!沙门瞿昙,久不来此,愿坐此座.” 彼时,世尊作如是念:“此愚痴人,自违其要.”世尊知已,即坐其床。异学无恚便与世尊共相问讯,却坐一面。世尊问曰:“无恚,向与实意居士共论何事?以何等故集在此坐?” 异学无恚答曰:“瞿昙,我等作是念:‘沙门瞿昙有何等法?谓教训弟子,弟子受教训已,令得安隐,尽其形寿,净修梵行,及为他说。’瞿昙,向与实意居士共论如是,以是之故,集在此坐.” 实意居土闻彼语已,便作是念:“此异学无恚异哉妄语!所以者何?在佛面前欺诳世尊.”世尊知已,语曰:“无恚,我法甚深!甚奇!甚特!难觉难知,难见难得,谓我教训弟子,弟子受教训已,尽其形寿,净修梵行,亦为他说。无恚,若汝师宗所可不了憎恶行者,汝以问我,我必能答,令可汝意.” 于是,调乱异学众等同音共唱,高大声曰:“沙门瞿昙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所以者何?乃能自舍已宗,而以他宗随人所问。 于是,异学无恚自敕己众,令默然已,问曰:“瞿昙,不了可憎行,云何得具足?云何不得具足?” 于是,世尊答曰:“无恚,或有沙门、梵志裸形无衣,或以手为衣,或以叶为衣,或以珠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櫆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自往,不遣信;不求来尊,不善尊,不住尊;若有二人食,不在中食;不怀妊家食,不畜狗家食;设使家有粪蝇飞来而不食;不啖鱼,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都无所饮,学无饮行;或啖一口,以一口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口,以七口为足;或食一得,以一得为足;或二、三、四乃至七得,以七得为足;或日一食,以一食为足;或二、三、四、五、六、七日、半月、一月一食,以一食为足。 “或食菜茹,或食稗子,或食穄米,或食杂[麩-夫+黃],或食头头逻食,或食粗食;或至无事处,依于无事;或食根,或食果,或食自落果;或持连合衣,或持毛衣,或持头舍衣,或持毛头舍衣,或持全皮,或持穿皮,或持全穿皮;或持散发,或持编发,或持散编发;或有剃发,或有剃须,或剃须发;或有拔发,或有拔须,或拔须发;或住立断坐,或修蹲行;或有卧刺,以刺为床;或有卧果,以果为床;或有事水,昼夜手抒;或有事火,竟宿燃之;或事日月尊佑大德,叉手向彼。如此之比,受无量苦,学烦热行。无恚,于意云何?不了可憎行如是,为具足?为不具足?” 异学无恚答曰:“瞿昙,如是不了可憎行为具足,非不具足.” 世尊复语曰:“无恚,我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为无量秽所污.” 异学无恚问曰:“瞿昙,云何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为无量秽所污耶?” 世尊答曰:“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恶欲、念欲。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恶欲、念欲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仰视日光,吸服日气。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仰视日光,吸服日气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自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便系著。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自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便系著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善行,自贵贱他。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自贵贱他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往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我行甚难!’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往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我行甚难’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使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为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便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有愁痴恐怖、恐惧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有愁痴恐怖、恐惧密行、疑恐失名、增伺放逸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难为,意无节限,为诸沙门、梵志可通法而不通。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难为,意无节限,为沙门、梵志可通法而不通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妄言、两舌、粗言、绮语,具恶戒。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妄言、两舌、粗言、绮语,具恶戒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信、懈怠,无正念正智,有恶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信、懈怠、无正念正智、有恶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秽。无恚,我不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无量秽所污耶?” 异学无恚答曰:“如是,瞿昙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无量秽所污.” “无恚,我复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 异学无恚复问曰:“云何瞿昙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耶?” 世尊答曰:“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恶欲、不念欲。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恶欲、不念欲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视日光,不服日气。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视日光,不服日气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不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不系著。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而不贡高,得清苦行苦行已,心不系著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自贵、不贱他。无恚,若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自贵、不贱他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行,我行甚难!’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至家家而自称说‘我行清苦行,我行甚难’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起嫉妒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彼沙门、梵志?应敬重、供养、礼事于我。所以者何?我行苦行’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若见沙门、梵志为他所敬重、供养、礼事者,不面诃此沙门、梵志言‘何为敬重、供养、礼事?汝多欲、多求、常食,食根种子、树种子、果种子、节种子、种子为五,犹如暴雨,多所伤害五谷种子,娆乱畜生及于人民。如是,彼沙门、梵志数入他家亦复如是’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愁痴恐怖,不恐惧密行,不疑恐失名,不增伺放逸,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愁痴恐怖,不恐惧密行,不疑恐失名,不增伺放逸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不难为,意无节限,为诸沙门、梵志可通法而通。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生身见、边见、邪见、见取、不难为,意无节限,为诸沙门、梵志可通法而通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瞋、缠、不语结、悭、嫉、谀谄、欺诳、无惭、无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妄言、两舌、粗言、绮语,不具恶戒。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不妄言、两舌、粗言、绮语,不具恶戒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 “复次,无恚,或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不信、懈怠,有正念正智,无有恶慧。无恚,若有一清苦行苦行,因此清苦行苦行,无不信、懈怠,有正念正智,无恶慧者,是谓,无恚,行苦行者无秽。无恚,我不为汝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耶?” 异学无恚答曰:“如是,瞿昙为我说此不了可憎具足行,不为无量秽所污.” 异学无恚问曰:“瞿昙,此不了可憎行,是得第一、得真实耶?” 世尊答曰:“无恚,此不了可憎行,不得第一、不得真实,然有二种:得皮、得节.” 异学无恚复问曰:“瞿昙,云何此不了可憎行得表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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