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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苌楚斋随笔--刘体信

  诗法萃编论诗语   王柏心焚五十岁以前诗   论词苑丛谈等不注出典   戚学标撰述   国朝以消夏名书   五经岁徧斋校书三种      苌楚斋随笔卷一   庐江刘声木十枝撰      论袁枚吴锡麒骈文注   道咸以来,最通行骈文,莫如袁简斋明府枚、吴谷人太史锡麒两家。良以词旨儇陋,易于摹仿,为俗人所悦目,遂不觉风行一时,流传极盛。袁文嗜之者尤多,注本约有(六)[八]家:石韫玉撰《袁文笺正》十六卷、《补注》一卷,原刊写字本甚精,翻刻之本独多。黎光地撰《随园骈体文注》十六卷,光绪丙戌自刊本。光地为益阳人,刊本仅流行湖南、北,他处罕见。魏大缙撰《增订袁文笺正》四卷,同治甲戌刊本。汗漫山人撰《补校袁文笺正》七卷,岭南丛雅居重刊本。魏茂林撰《重校袁文笺补》四卷,周绂堂撰《袁文笺注》[□]卷。吴文有、王广业撰《有正味斋骈体文笺》廿四卷、《卷首》一卷,咸丰九年原刊写字本。叶联芬撰《有正味斋骈文注》十六卷、《补注》一卷,同治甲戌刊本。叶注寥寥,远不如王注之渊博,坊间亦有刊本,是不可解矣。      论著书必自序序明原委   郑板桥明府燮《家书自序》云:「板桥诗文,最不喜求人作序。求之王公大人,既以借光为可耻,求之湖海名流,必至含讥带讪,遭其荼毒,无可如何,总不如不叙为得也。几篇家信,原算不得文章。有些好处,大家看看。如无好处,糊窗糊壁,覆瓿覆盎而已。何以序为!」云云。声木谨案:明府此语,可谓通论,实亦至论也。然撰述不求他人作序则可,若无自叙则不可。凡人自撰一书,其心思才力,必有专注独到之处,他人见之,未必遽识著书人苦心孤诣,必自作一序,详述授受源流,标明宗旨。如笺注云宗其家,攻某家,中有某某数条,可自信无悮。某某数条,姑存其说,以待后人考论。诗文可注云学某家,譬如云素学昌黎,此篇乃似欧曾,或云素学嘉州,此首乃似元白。运用古典,不妨自注所出,于初学诗文,尤为重要。腹俭者,因自注用典甚少,自必增读经史,以植其根本。腹富者,因用典太多,转掩性灵,自必空所依傍,一以神行,不为用典拘束。诗文集中,某某数篇,尤为生平得意之作,不妨自己注明。庶使后人易于醒目,即操选政者,亦易于着手,不致茫如捕风,佳恶倒置。但注语必须简明易览,万不可稍涉矜张夸诞,示人以陋。如是于著者、读者、选者,皆有裨益。不意古人亦有行之者,但行之者仅一人,不能如声木私拟之详备。黄锺字宏旨,号蘧庐,如皋人,康熙中诸生,撰《蘧庐草》一卷,门人邓士英编。凡文四十四篇,前列总目,总目之后,仿《史记自序》、《汉书叙传》之例,每篇各为之序,述所以立言之意。虽自有别集以来,兹为创格,实与声木私意暗合。《四库提要》称其亦足以见其文不苟作,必有所取义,洵属破的之论。   *    相攸二字所本   《诗经韩奕》章云:「为韩姞相攸,莫如韩乐。」又云:「韩姞燕誉。」朱子注云:「韩姞,蹶父之子韩侯妻也。相攸,择可嫁之所也。」云云。声木谨案:姞为本姓,韩乃夫家国名。《诗》称「韩姞」,犹后人称「李卫夫人」之意,其义实本于此。「相攸」二字,为后人择婿之口头禅,几于无人不道,流传数千年,由来已古。朱子注谓「择可嫁之所」,直截简当,甚于以训诂解释,转觉烦而无序也。      梁简文帝入华林园语   梁简文帝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木,便自濠濮间想也。不觉鱼鸟自来依人。」云云。声木生平最爱此语。人苟能以此存心,何人、何时、何地,非安乐之时乎。      顾亭林母王氏殉明难   顾亭林先生炎武之母王氏,崇祯时,旌表节孝,甲申之变,绝粒以殉。临终遗命,有无仕异代之语。以一女子,而蹈首阳之烈,且命其子孙,无仕异代,彤史中,真千古第一人也。      节录复徐师书   戊辰二月,江都徐蛰叟广文师赐书尉问。声木曾复一书,略言我朝学术,似颇有一知半解之处,因节录于此以志之。书云:「承询受业撰述一节,在今日已成弩末,万不可轻言撰述,请为吾师略言其大概:训诂之学,自南宋以来,专言义理,久已湮没不传。毛、戴、段、惠、江、孙、阮、王等人,生于干嘉之时。当时海内,崇尚朴学,汉唐训诂,散在各书,非可空言塞责,专赖诸公搜剔荟蕞,广征博引,片言只字,珍若球琳。以之解经诂子及古书,几于头头是道,各有专书,然当时已有人笑为孔颖达之应声虫。自阮文达公编《经籍纂诂》,古义悉在网罗,最便钞撮翻阅。遗逸者,又散见《皇清经解》各家所注书中。后人只须东钞西抹,便可撰述等身,成为汉(家)[学]大家。识者见之,一文不值。譬如『学而时习之』一句,批注将各经子中凡有『学』字、『时』字、『习』字各家训诂一齐钞来,据为己有。乍读之,非不隆隆侈富,以后某训诂已见某书,某训诂又见某书,原书具在,焉用此训诂中之盗贼。此何子贞太史所以谓后来选述,皆《经籍纂诂》之应声虫,确有见地。后世如真言古义,必须所得训诂,从未见于干嘉诸儒及前人撰述,方为研求训诂。即郑笺朱注,千古不能有三人者,其果能深得圣人旨趣与否,尚不敢必也。经学渊深,后人所得,见仁见智,一知半解而已,岂能全得圣人之意。史学广阔,无所不包。后人只能分门考据,各有成书,然此等功夫,皆钞撮编辑。曾文正公所以分有源之水与无源之水。无源之水,即出于一己,空所依傍。诗文须深得古人义法,不盗袭前人一字一句,不妨自我作古。然代不数人,人不数篇,谈何容易。受业略明撰述体裁,不敢轻易下笔,职是故也。」云云。      节录复滋侄书   丁卯十月,又有致滋生侄一书,亦节录于此。书云:「自光绪戊戌以后,一时人士,风驰云骤,醉心欧化,大有焚书坑儒之势。殆至宣统辛亥,物极必返,其焰亦稍熄矣,海内之人,又颇有注重国文之意。一时所出之书,指不胜屈,但皆割裂古书,加以解释,或略加训诂。意欲使后生小子,得以生吞活剥,以求速化。殊不知古人文字简质,言近旨远,用意微妙,不易窥测。高才博学者,竭毕生之力,以研求一书,未必能确有所得。何况授者、学者,如是卤莽灭裂,焉能有济。」云云。   *    孟子重迭五句   《孟子北宫锜》章「大夫倍上士,上士倍中士,中士倍下士,下士与庶人在官者同禄,禄足以代其耕也」五句,一字不易,重迭至三,经书中罕见。      论唐宋八家文   唐宋八家文,世只知出于明茅坤所定,因坤编有《唐宋八大家文钞》一百六十四卷,行世已久,而不知实出于明朱右所定。右字伯贤,临海人,元末官至员外郎。明洪武初,预修《元史》、《大明日历》、《皇明宝训》等书,授翰林院修撰,迁晋府长史,《明史》附见《赵埙传》。编有《唐宋六先生集》□□卷,以三苏合为一家,故称「六先生」。实则父子三人,于名义实为不顺,转不如坤之径云「八家」之为得也。《六先生文集》、《四库提要》称其原本久佚。桐城萧敬敷茂才穆曾见原刊本,记其卷数、刊本年月于日记中,时在光绪中叶,距刊本时已五六百年。声木谨案:八家之名,虽定于朱右,实萌芽于南宋时。吕祖谦编《古文关键》二卷,录文六十二篇,八家文多至六十篇。谢枋得编《文章轨范》七卷,录文六十九篇,八家文多至五十九篇。当时虽无八家之名,即隐有八家之实。八家虽渊源经子,有涂辙可寻,实开后人学文之法,宜其与《六经》炳若日星,不可废也。右自撰《白云稿》十二卷,收入《四库》者五卷本,《提要》称其文章格局,即从唐宋八家出。惜流传不广,后人罕见。若有好事者,重为之刊行,甚盛事也。      论明七子诗   明七子之诗,虽不免模拟,然与唐人风骨相近,学诗者有脉络可寻,终为正轨。国初诸家,过事贬斥,实非公论。新城王文简公以诗名一代,亦从七子入手,故吴乔目为「清秀李于鳞」。文简衔之终身,以一语中其微隐。桐城姚鼐《惜抱轩尺牍》谓:学诗须从明七子诗入手,不可误听人言。曾编《明七子律诗选》□卷,示之准的。姚莹亦谓:明七子诗,不可轻视。皆学力有得之言。      周榘诗目难解   周榘字于平,号慢亭,江宁人。其诗目有云:「闻彭儿读《论语》,其母苦节望子,诗以勉之。」云云。声木谨案:其诗目真索解人而不得。诗目中称「其母」,即其妻之称也。其妻苦节,必周榘死后之称。儿又非父母不称,称「彭儿」,必其子矣。其母,又其妻矣。周榘在而作诗,其妻焉有「苦节」之称,不知当时何如此写法。王豫《江苏诗征》、袁枚《随园诗话》,均照录其目,一字不更,亦无一语道及其事,真理之不可解者。      王士祯朱仕琇第一知己   新城王文简公士祯,其未遇时,年甫廿八,以诗谒常熟钱牧斋尚书谦益。尚书极口夸誉,赠诗有「勿以独角麟,俪彼万牛毛」之句。文简公晚年追思往事,谓为五十年来生平第一知己。建宁朱梅崖广文仕琇以古文名天下,当时咸相推重,然能言其古文实在佳恶,得其骨髓命脉之处,当时竟只有□□林育万孝廉一人。梅崖集中,亦推为海内一人知己。古人云:得一知己,可以不恨。洵乎其为难得矣!王文简公方在髫龄、牧斋一见,即誉不容口,尤难之难,宜王文简公没齿不忘也。      施朝干论诗语   仪征施铁如宗丞朝干工诗,撰《正声集》□卷。其论诗云:「今之诗人,山经地志,铺陈恢奇,《说文》、《玉篇》,穿凿隐僻。方其伸纸挥毫,自谓综千年,包六合,而作者之精神面目,辽绝不属,是有文而无情,天下安用此无情之文哉!」云云。声木谨案:宗丞此语,为当时襞积以为富者而发,可谓救时良药。赵秋谷宫赞谓:诗中须有人在,与此论正合,其言真学诗之三昧也。      尤袤梁溪集五十卷原本   南宋以诗名家者,曰尤、杨、范、陆,即尤袤、杨万里、范成大、陆游四人。杨、范、陆三家全集皆存,独尤集久佚。康熙中,尤西堂太史侗自以为系尤袤之裔,搜集各书,编为《梁溪遗稿》一卷。收入《四库》,即是此本,除此之外,并无他书。不意闽县陈兰邻□□征芝《带经堂书目》中,尚载有尤袤全集,真希世之秘笈,恐普天之下,无第二本矣。《书目》云:「《梁溪集》五十卷,宋尤袤撰,元刊本,明建安杨氏藏书。」并注云:「此元大德刊本,与宋时卷数相合。前有曾几序,及杭州聚德堂锓梓一条。明建安杨荣曾经收藏。」云云。惜未详列卷数次第及诗文种类,更惜其未能影刊行世,供人诵读。陈氏之书,久已散佚,莫可踪迹,真憾事也。      陆游出妻妾原委   放翁诗才,卓绝千古,迹其生平,遗恨甚多。其妻唐氏、妾□氏,并工文翰,宜为闺房之韵事矣,一则见逐于姑,一则见逐于妻,皆中道仳离,莫可挽救,真人生之恨事,不图放翁一再遇之。家庭有难言之隐,放翁之恨,益无穷矣。放翁妻唐氏名琬,灵隽有才,为唐闳之女,于其母夫人为姑侄。琴瑟甚谐,不当母意,遂出之。未忍绝也,为别馆以往焉。母知而掩之,遂绝之,改适同郡宗室赵士程。绍兴乙亥,春日出游,相遇于禹迹寺南之沈氏园。唐告其后夫,因遣婢致酒肴。放翁怅然下泪,赋《钗头凤》词云:「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题于壁间。唐亦赋词答之,词曰:「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唐未几怏怏卒。放翁于庆元己未,再过沈氏园,有二绝句,云:「落日城头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犹见惊鸿照影来。」「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望遗踪一泫然。」又有《过沈氏园》诗,云:「枫叶初丹槲叶黄,河阳愁鬓怯新霜。林亭感旧空回首,泉路凭谁说断肠。坏壁醉题尘漠漠,断云幽梦事茫茫。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禅堂一炷香。」云云。玩放翁诗词,自怨自艾,唐氏词语,怨而不怒,并无一语及其姑,可谓孝之至矣,不知当日何以见逐于姑,亦千古疑问也。放翁至蜀,宿驿中,见壁上诗云:「玉阶蟋蟀闹清夜,金井梧桐辞故枝。一枕凄凉眠不得,挑灯起作感秋诗。」询之,知为驿卒女,遂纳为妾。方半载余,后夫人王氏妬,竟逐之。妾又有《生查子》词,云:「只知眉上愁,不识愁来路。窗外有芭蕉,阵阵黄昏雨。 晓起理残妆,整顿教愁去。不合画春山,依旧留愁住。」云云。玩其诗词,亦清才也。放翁事见《癸辛杂识》、《耆旧续闻》诸书,决非虚伪也。      论东方朔小妻之言   古人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因其奔也故贱之,与今人之所谓妾则大异。今人之妾,惟东方朔所称为「小妻」者近是。今人之妾,家虽有贫富贵贱之分,而所适之人,不论门楣贵贱,不择老少贫富。然其始归也,固俨然奉其父母之命,皎然因夫媒妁之言,与其夫,初亦未尝相识、相语、相戏也,与妻家,但有受财不受财之分别耳。故古人之妾,恃宠不足为家之祸,今人之妾,不恃宠亦足以为家之累,良有以也。   *    西域简明名称   前代夷狄之祸,皆在西域,区域不出现在新疆全省之地,周围二万余里,东西七千余里,南北三千余里。自我朝而略尽,非圣祖、高宗削平西域之力,焉能悉为我朝臣仆。其地名称混淆,不易查检。番禺张南山太史维屏,于《存研楼文集新疆识略》中,约举其要,颇觉简明,便于观览,因录于后:甘州、凉州、肃州、瓜州、沙州:皆古月支地。肃州即汉之酒泉。嘉峪:东距肃州七十里,出嘉峪关至哈密约一千五百里。哈密:古为伊吾,唐为伊州。哈密为新疆门户,南北二路皆由此进。吐鲁番:古为交河,汉为车师前王地,晋为高昌。唐贞观十四年平高昌,西番诸地通贡市,皆由吐鲁番达内地。新疆界址:东界甘肃安西州,西界布鲁特,南界西藏,北界科布多。东北界蒙古阿拉喜与喀尔喀,东南界蒙古与青海,西北界哈萨克,西南界布鲁特与图伯特及克什米尔。此种边外夷人习巫蛊,念黑经。   新疆北路:天山之北。天山一名祁连山。巴里坤:哈密至巴里坤三百三十里。天山之阳为哈密,天山之阴为巴里坤。汉敦煌太守裴岑纪功碑、唐姜行本纪功碑皆在天山。乌鲁木齐:哈密至乌鲁木齐一千六百里。塔尔巴哈台:在伊犂东北一千九百里。伊犂:统辖新疆,有九城。哈密至伊犂约三千五百里。以上为新疆北路。新疆南路:天山之南。喀喇沙尔:哈密至喀喇沙尔一千七百里。库车:喀喇沙尔至库车一千一百里。阿克苏:库车至阿克苏八百里。乌什:阿克苏至乌什二百四十里。叶尔羌:阿克苏至叶尔羌一千四百里。和阗:叶尔羌至和阗八百里。英吉沙尔:叶尔羌至英吉沙尔三百六十里。喀什噶尔:叶尔羌至喀什噶尔五百七十里。以上为新疆南路,是为南八城。伊犂:古为乌孙,唐为西突厥,明为瓦(刺)[剌]。乌鲁木齐:古为车师后部。巴里坤:古为伊吾庐。   塔尔巴哈台:古为匈奴。以上为北路古地名。喀喇沙尔:古为焉耆国。库车:古为龟兹国,唐设安西都护府。阿克苏:古为温宿国。乌什:古为尉头国。叶尔羌:古为莎车国。和阗:古为于阗国。英吉沙尔:古为依耐国。喀什噶尔:古为疏勒国。以上为南路古地名。厄鲁特:即准噶尔,元为阿鲁台。哈萨克:汉为康居国。布鲁特:汉为休循国、捐毒国,唐为大勃律、小勃律。土尔扈特:准噶尔四部之一,明为瓦(刺)[剌]。以上为新疆附近部落。喀喇沙尔:喀喇,黑也。沙尔,城也。年久城黑也。库车:库,此地也。车,眢井也。此地有眢井也。阿克苏:阿克,白也。苏,水也。昔水患,茫茫白也。乌什:山石突出也。   叶尔羌:叶尔,地也。羌,广也。言地宽广也。和阗:其义未详。英吉沙尔:英吉,新也。沙尔,地也。言新建城也。喀什噶尔:喀什,各色也。噶尔,砖房也。言地富庶,多砖房也。以上为八城名义。康熙三十五年,圣驾亲征准噶尔。大将军费扬古追击噶尔丹,噶尔丹遁。康熙五十四年,始驻兵巴里坤。康熙五十九年,吐鲁番回众降。雍正十三年,始设驻防于哈密及巴里坤。乾隆廿二年,平定准噶尔,始议建伊犂城。乾隆廿四年,平定回部,始议建八城。乾隆廿七年,始设伊犂将军,定官制兵制。乾隆三十六年,土尔扈特全部投诚,凡十六万口。蒙古之族,凡天山月(窑)[窟],无不归入版图。声木谨案:历代帝王,均困于西域诸国,诸国在当时,实弹丸之地。以天下之大,西域仅一隅之地,诸国又西域之一隅,复多不毛之地。当时舟车之利未溥,人民昧于域外情形,以讹传讹,竟至谈虎色变。以今(隶)[例]古,洵属可笑,后人不可以后来形势,妄拟古人陈迹。我朝平定西域,先平准部,继平回部,次序不紊,是以势如破竹,举重若轻。其武功之盛,堪与元代争烈,洵非汉、唐、宋、明四朝所能及也。      论随园诗话   《随园诗话》论诗之语,颇多妙谛,论作诗之法,亦甚详备,固宜脍炙人口,流传极盛。惟其中雅俗并陈,瑕瑜互见,自秽其书,致为通人诟病。虽所标举,不离性灵之说,亦不致与《诗》教大乖,诗学本广大,故不妨有此一说也。声木夙嗜此书,以为解人之语,无一不解,然亦颇病其芜杂。因钞取其中论诗、论作诗之语,可为矜式者,分为三卷,名之曰《随园诗话选腴》,以备观览。不意亦有先我而为之者,桃源玉堂居士袁洁,撰有《蠡庄诗话》十卷,嘉庆乙亥,自刊袖珍本。其自序云:「予嫌《随园诗话》太冗,曾为去其芜杂,存其精华,另成一帙。将谋付梓,为张伯良所阻。」云云。是当时袁氏已有删本,惜未刊行,不知其体例与予之编辑体例如何。予之书,聊为一清耳目,计与(张)[袁]氏同意也。      周兰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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