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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青箱杂记-宋-吴处厚

 [六七]故要槟郎读 「槟郎」,夏校云:类说作「擅郎」。按抄本同类说。  [六八]远至樱桃熟 「远至」,类说作「远志」。)(  [六九]小院雨余凉 「余」,夏校云:原本及商本作「其」,从类说改。  [七0]石竹生风砌 「生风」,夏校云:类说作「风生」。按抄本同类说。  [七一]罗扇尽从容 「罗」,夏校云:原本及商本作「罢」,从类说改。按诗话总龟卷三八所引与类说同。  [七二]半下纱幮睡 「半下」,类说作「半夏」。  [七三]浪荡去未来 「未」,抄本、类说、诗话总龟卷三八作「来」。夏校云:类说作「不」,与文学古籍刊行社类说异,不知所据何本。  [七四]闲抱理相思 「抱」,夏校云:类说作「后」。按诗话总龟卷三八亦作「后」,类苑卷六四作「坐」。  [七五]拟续断朱弦 「朱」,夏校云:原本及商本作「来」,从类说改。  [七六]此虽一时俳谐之词 「俳谐」,诗话总龟卷三八作「谐谑」。  [七七]然所寄兴 「寄」,抄本作「记」,类苑卷六四作「托」。  [七八]表老向人间 「表」,类说作「俵」,类苑卷六四、诗话总龟卷三八作「衰」。  [七九]又与友人郊游云 「游」,诗话总龟卷三八作「行」。  [八0]何不道卑吠狗儿肥 「卑吠」,抄本及类说作「卑末」。  [八一]龙图刘烨亦滑稽辩捷 「烨」,夏校云:原本误作「煜」,下同,悉从商本改,案宋史烨,温叟子,附温叟传。  [八二]尝与内相刘筠聚会饮茗 「茗」,类说作「茶」,古今说部丛书本作「宴」。)(  [八三]言点蹄也 「蹄」,类说同,唐宋丛书本、古今说部丛书本及傅校明刻说郛卷二一作「缓」。  [八四]意欲其下马徒行也 「欲其」,抄本作「其欲」。) 青箱杂记卷二   龚颖,邵武人,先仕江南,归朝为侍御史。尝愤叛臣卢绛杀其叔慎仪,又害其家。后绛来陛见,舞蹈次,颖遽前以笏击而踣之。太祖惊问其故,颖曰:「臣为叔父复雠,非有他也。」因俯伏顿首请罪,极言绛狼子野心不可畜。太祖即下令诛绛而赦颖[一]。   颖自负文学,少许可,又谈论多所折难[二]。太宗朝,知朗州[三],士罕造其门,独丁谓贽文求见,颖倒屣延迓[四],酬对终日,以至忘食[五]。曰:「自唐韩、柳后,今得子矣。」异日[六],丁献诗于颖,颖次韵和酬曰:「胆怯何由戴铁冠[七]?祇缘昭代奖孤寒。曲肱未遂违前志,直指无闻是旷官。三署每传朝客说[八],五溪闲凭郡楼看。祝君早得文场隽,况值天阶正舞干。」慎仪亦任江南,为尚书礼部侍郎,崇政殿学士,尝奉使岭表,刘主囚之,踰年不遣。慎仪忧悸不知所出,乃然顶祷佛[九],愿舍宅建寺,庶遂生还。未几,刘主女病,谵语曰:「且急遣龚慎仪归国,不然我即死。」刘主惧遣之,慎仪寻归,以宅为寺,即今邵武玉堂里香严寺是也[一0]。江南平,以慎仪为歙州刺史,卢绛领叛兵数千入其城,慎仪坐黄堂治事,有绛部曲小校熊进直前刃之,举族遇害,惟二女弗忍杀,携以自随,比入闽中,二女犹记忆乡里,至玉堂香严寺徘徊不前曰:「此是我家,就死足矣。」绛即杀之。里老言慎仪为儿时戏于道傍,有胡僧过目之[一一],曰:「此儿骨法亦贵,但恨有凶相,恐不得令终[一二]。」竟如其言。   五代之际,天下剖裂,太祖启运,虽则下西川,平岭表,收江南,而吴越、荆、闽纳籍归觐,然犹有河东未殄。其后太宗再驾乃始克之,海内自此一统,故因御试进士,乃以「六合为家」为赋题。时进士王世则遽进赋曰:「构尽乾坤,作我之龙楼凤阁;开穷日月,为君之玉户金关。」帝览之大悦,遂擢为第一人。   是年李巽亦以六合为家赋登第,赋云:「辟八荒而为庭衢,并包有截[一三];用四夷而作藩屏,善闭无关。」此亦善矣,然不若世则之雄壮。巽字仲权,邵武人,以蜃楼、土鼓、周处斩蛟三赋驰名[一四],累举不第,为乡人所侮曰:「李秀才应举,空去空回,知席帽甚时得离身[一五]?」巽亦不较。至是乃遗乡人诗曰:「当年踪迹困泥尘,不意乘时亦化鳞。为报乡闾亲戚道,如今席帽已离身。」盖国初犹袭唐风[一六],士子皆曳袍重戴,出则以席帽自随。巽后仕至度支郎中、两浙转运使卒。与王禹偁相友善,今小畜集有送李仲权赴官序,即巽也。   世传潘阆安鸿渐八才子图,皆策蹇重戴,又禹偁赠崔遵度及第诗云[一七]:「且留重戴士风多。」则国初举子犹重戴矣[一八]。   天圣以前,乌帻惟用光纱[一九],自后始用南纱。迨今六十年[二0],复稍稍用光纱矣。   世传陈执中作相,有婿求差遣,执中曰:「官职是国家的,非卧房笼箧中物,婿安得有之?」竟不与。故仁宗朝谏官累言执中不学无术,非宰相器,而仁宗注意愈坚。其后,谏官面论其非,曰:「陛下所以眷执中不替者,得非以执中尝于先朝乞立陛下为太子耶?且先帝止二子,而周王已薨,立嗣非陛下而谁?执中何足眷[二一]?」仁宗曰:「非为是,但执中不欺朕耳。」然则人臣事主,宜以不欺为先[二二]。   执中好阅人,而解宾王最受知,初为登州黄县令,素不相识,执中一见,即大用,敕举京官,及后作相,又荐馆职,宾王仕至工部侍郎,致政[二三],家雄富[二四],诸子皆京秩,年七十余卒。宾王为人方颐大口,敦庞重厚,左足下有黑子,甚明大。   冯瀛王道诗虽浅近而多谙理[二五],若「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须知海岳归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之类,世虽盛传,而罕见其全篇,今并录之。诗曰:「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冬去冰须泮,春来草自生。请君观此理[二六],天道甚分明。」又偶作云:「莫为危时便怆神,前程往往有期因。须知海岳归明主,未省乾坤陷吉人[二七]。道德几时曾去世,舟车何处不通津?但教方寸无诸恶,狼虎丛中也立身[二八]。」   世讥道依阿诡随,事四朝十一帝,不能死节,而余尝采道所言与其所行[二九],参相考质,则道未尝依阿诡随,其所以免于乱世,盖天幸耳。石晋之末,与虏结衅,惧无敢奉使者,少主批令宰相选人[三0],道即批奏[三一]:「臣道自去。」举朝失色,皆以谓堕于虎口,而道竟生还。又彭门卒以道为卖己,欲兵之,湘阴公曰:「不干此老子事。」中亦获免。初,郭威遣道迓湘阴,道语威曰:「不知此事由中否?道平生不曾妄语,莫遣道为妄语人。」及周世宗欲收河东,自谓此行若太山压卵,道曰:「不知陛下作得山否?」凡此皆推诚任直,委命而行,即未尝有所顾避依阿也。又虏主尝问道:「万姓纷纷何人救得?」而道发一言以对,不啻活生灵百万。盖俗人徒见道之迹,不知道之心,道迹浊心清,岂世俗所知耶?余尝与富文忠公论道之为人,文忠曰:「此孟子所谓大人也。」   张文定公齐贤,洛阳人,少时家贫,父死,无以葬,有河南县史某甲为办棺敛,公深德之,遂展兄事[三二],虽贵不替。后赵普密荐齐贤于太宗,太宗未用,普具列前事[三三],以为陛下若擢齐贤[三四],则齐贤他日感恩过于此[三五],太宗大悦,未几擢齐贤为相。   齐贤相太宗、真宗,皆以亮直重厚称,及晚娶薛氏妇,真宗不悦。一旦元会上寿,齐贤已微醺,进止失容,坐是谪安州,其麻曰:「仍复酣醟杯觞,欹倾冠弁。」盖为是也。   齐贤常作诗自警[三六],兼遗子孙,虽词语质朴,而事理切当,足为规戒。其诗曰[三七]:「慎言浑不畏,忍事又何妨。国法须遵守,人非莫举扬。无私仍克己,直道更和光。此个如端的,天应降吉祥。」余尝广其意,就每句一篇,命曰八咏警戒诗,其一云:「慎言浑不畏,言出患常随。须信机枢发[三八],难容驷马追[三九]。三缄事可见,两舌业当知。口是起羞本[四0],愿君且再思[四一]。」其二云:「忍事有何妨,勿令心火扬。火扬犹可灭,心忿固多伤。堪叹波罗蜜[四二],可怜歌利王[四三]。从心更从刃,字意好端详[四四]。」其三云:「国法须遵守,金科尽诏条。一毫如有犯,三尺不相饶。岂肯容奸黠[四五],何须恃贵骄。自然逢吉庆,神理亦昭昭。」其四云:「人非莫举扬,万事且包荒。殿上便犹掩[四六],车中吐不妨。在他诚所短,于己有何长?须是常规检[四七],回头自忖量。」其五云:「无私仍克己,克己又无私。一事兼修饰,终身在省思[四八]。公清多敛怨,高亢易招危。更切循卑退,方应履坦夷。」其六云:「直道更和光,双修誉乃彰。直须和辅助,和赖直交相[四九]。恃直终多讦[五0],偏和又少刚。能和又能直,行己自芬芳。」其七云:「此个如端的,除非六句修。永为几杖诫[五一],更遗子孙谋。本立方生道,农勤乃有秋。兹诗虽浅近,至理可推求。」其八云:「天应降吉祥,天理本茫茫。舒惨虽无定,荣枯却有常[五二]。益谦尤效验,福善更昭彰。笼络无疏漏,恢恢网四张[五三]。」   皇佑、嘉佑中,未有谒禁,士人多驰骛请托,而法官尤甚。有一人号「望火马」,又一人号「日游神」,盖以其日有奔趋[五四],闻风即至,未尝暂息故也。   李侍郎仲容,涛相之后,基德恬退,不与物校,时人目为「李佛子」。享年七十,腊月八日,无疾而逝。观文丁公度为撰墓志,叙其为人曰:「天禧中,士风奔竞,公在文馆,淡然自守,同列中负人伦之鉴者曰:『李公他日名位显,年寿高,我辈俱不及。』迄今皆验。」   太祖庙讳匡胤,语讹近香印,故今世卖香印者不敢斥呼,鸣锣而已[五五]。仁宗庙讳祯[五六],语讹近蒸,今内庭上下皆呼蒸饼为炊饼,亦此类。   钱武肃王讳镠,至今吴越间谓石榴为金樱,刘家、留家为金家、田家,留住为驻住。又杨行密据江淮,至今民间犹谓蜜为蜂糖。滁人犹谓荇溪为菱溪,则俗语承讳久,未能顿易故也。   刘温叟,父名岳,终身不听乐,不游嵩华[五七],每赴内宴闻钧奏,回则号泣移时,曰[五八]:「若非君命,则不至于是[五九]。」此与唐李贺父名晋肃,贺不敢举进士,事颇相类。   杜祁公衍常言:父母之名,耳可得闻,口不可得言,则所讳在我而已,他人何预焉[六0]。故公帅并州,视事未三日,孔目吏请公家讳[六一],公曰[六二]:「下官无所讳,惟讳取枉法赃。」吏悚而退[六三]。   公酷嗜吟咏,致政后,作林下书怀诗,曰:「从政区区到白头,一生宁肯顾恩雠?双凫乘鴈常深媿,野马黄羊亦过忧。岂是林泉堪佚老?只缘蒲柳不禁秋。始终幸会承平日,乐圣唯能击壤讴。」然余不见野马黄羊事,后读唐张说传乃见之,则所谓「吾肉非黄羊,必不畏吃;血非野马,必不畏刺」是已。   余皇佑壬辰岁取国学解,试律设大法赋,得第一名。枢密邵公亢、翰林贾公黯、密直蔡公抗、修注江公休复为考官[六四],内江公尤见知,语余曰:「满场程试皆使萧何,惟足下使萧规对汉约,足见其追琢细腻。又所问春秋策,对答详备。及赋押秋荼之密,用唐宗赦受缣事[六五],诸君皆不见。云只有秦法繁于秋荼,密于凝脂,然则君何出[六六]?」余避席敛衽,自陈远方寒士,一旦程文,误中甄采。因对曰[六七]:「文选策秀才文有『解秋荼之密网[六八]。』唐宗赦受缣事,出杜佑通典,唐书即入载[六九]。」公大喜,又曰:「满场使次骨,皆作刺骨对凝脂。惟足下用杜周传作次骨,又对吹毛,只这亦堪作解元。」余再三逊谢。是举登科,名在行间,授临汀狱掾。公作诗送余曰:「太学鲁诸生,南州汉掾卿。故乡千里外,丹桂一枝荣。莫叹科名屈,难将力命争。他年重射策,词句太纵横[七0]。」盖公欲激余应大科故也。枢密邵公亦蒙见知[七一],屡加论荐,常谓余诗浅切,有似白乐天。一日阅相国寺书肆,得冯瀛王诗一帙而归,以语之,公曰:「子诗格似白乐天,今又爱冯瀛王,将来捻取个豁达李老。」(庆历中,京师有民自号「豁达李老」,每好吟诗[七二],而词多鄙俚,故公以戏之。)遂皆大笑。然余赋才鄙拙,不能强为豪爽,今齿已老,而诗格定,时时遣兴,实有李老之风,足见公之知言也。熙宁中,余辟定武,管勾机宜文字,公时牧郓州,附所作诗一大轴,并寄余诗曰:「流年直是隙中驹[七三],别后情怀懒似疏[七四]。天上又颁新岁历,床头未答故人书。殷懃鱼鴈功曹檄[七五],狼籍杯盘上客鱼。好在仲宣家万里,从军苦乐定何如?」未几,公即捐馆,迄今追念知己,每增感怆。 ( 校勘记  [一] 太祖即下令诛绛而赦颖 「而赦颖」,抄本类苑卷五四作「义颖而赦之」。  [二] 少许可又谈论多所折难 原本「可」作「人」,无「又」字,据类苑卷三六、诗话总龟卷一四增改。  [三] 知朗州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知鼎州」。  [四] 颖倒屣延迓 「延迓」,诗话总龟卷一四作「迎迓」。  [五] 以至忘食 诗话总龟卷一四作「至于忘食」。  [六] 异日 抄本、诗话总龟卷一四作「翌日」,类苑卷三六作「翼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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