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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云麓漫钞-宋-赵彦卫

  绍兴中,李侍郎椿年行经界,有献其步田之法者,若五尺以为步,六十步以为角,四角以为亩;使东西南北之相等,则各以其数乘之;一者二也,二者四也,三者九也,四者十六也,五者二十五也,六者三十六也,七者四十九也,八者六十四也,九者八十一也;使东西为一等,南北为一等,则以短者为口,以长者为弦,以口之一而乘弦之十则十也;以口之二而乘弦之十则二十也。至于东西南北之不相等,则合东于西,合南于北,而各取其半而乘之,如上法。又有圆田之法,取圆之数相乘,积之十二而得一也。圭田之法,取方之多,补锐之少,并二而得一也。所谓覆月者半圆也,取圆之径半而除之,乘圆之数再除其半,其步可见也。所谓勾股者,半圭也,以短为勾,以长为股,以尤长为弦,取勾之半乘股之数,其步可见也。有名腰鼓者,中狭之谓也;有名大股者,中阔之谓也;有名三广者,三不等之谓也;三者皆先取正长,倍加中广,四而得一也。四而得一,与十二而得一,非少之也,加虚数而究其实也。此积步之法,见于田形之非方者然也;既已得积步之数,欲捷于计亩,则一除二四、二除四八、三除七二、四除九六、五除一二、六除一四四、七除一六八、八除一九二、九除二一六。盖一亩者,除二百四十也;二亩者,除四百八十也;三亩者,除七百二十也。推而上之,十亩除二千四百也,二十亩除四千八百也,三十亩除七千二百也。又推而上,一百亩者,除二万四千也;二百亩者,除四万八千也;三百亩者,除七万二千也。   在上言之为制,下承之为诏,故汉有待诏金马门,待诏公车。唐武后名曌(音照)遂改待诏为待制,迄今不改。   许翁,翁亳人,少尝取隶军籍,以功补官,遇异人,遂弃家入襄汉山中学道。山上捕麛鹿如飞。乾道间来临安,已年九十余矣,双眸炯然,饮啖异常,能针,出于方伎之外。史丞相苦脾气痛,在经筵时,屡更医矣,无效。闻许之名,招而使治之,一针而愈。自是声动京师。好作诗,多言神仙剑术。尝得其三诗:“九十余年老古锤,虽然鹤发未鸡皮。曾拖竹杖穿云顶,屡靸藤鞋看海涯。志在鬼神钦仰处,心同天地未分时。匣中于越冰三尺,粲烂光辉说与谁?”“我疑麋鹿是前身,九十余年作隐沦。飘瓦驭风离碧落,虚舟随水到红尘。无恩可报空磨剑,有道欲传难得人。回首孤山无限好,不如归去任天真。”“耳无风雨眼无花,九十余年鬓始华。世味审知嚼素蜡,人情全似哈清茶。穷通偶耳非干志,进退因而熟处家。不得一生忠信力,却归山去卧烟霞。”后过常州之宜兴山间,不知其终。   常州宜兴县张渚镇,临溪,有山水之胜,乃过广德大路。镇有张氏名大年,临涧为圃,号桃溪,尝倅黄,藏书教子,一子登第,一恩科。岳侯尝馆于其家,题其厅事之屏云:“近中原版荡,金贼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将帅无能,不及长城之壮;余发愤河朔,起自相台,总发从军,小大历二百余战,虽未及远涉夷荒,讨荡巢穴,亦且快国雠之万一。今又提一垒孤军,振起宜兴,建康之城,一举而复,贼拥入江,仓皇宵遁,所恨不能匹马不回耳。今且休兵养卒,蓄锐待敌,如或朝廷见念,赐予器甲,使之完备,颁降功赏,使人蒙恩,即当深入虏庭,缚贼主,蹀血马前,尽屠夷种,迎二圣复还京师,取故地再上版籍,他时过此,勒功金石,岂不快哉!此心一发,天地知之,知我者知之。建炎四年六月望日,河朔岳飞书。”后陷入罪,其家洗去之,今尚有遗迹隐然。按《小历》右仆射杜充在建康,方欲讨李成,而虏掩至,遣统制官陈淬同统制岳飞等领兵二万与贼战,前军统制王■〈氵燮〉引军先遁,飞等败,建康失守,通判杨邦义骂贼而死,充下诸将溃去,多行摽掠,独飞屯宜兴,不扰居民。晋陵士大夫避寇者,赖飞以全,时誉翕然称之,浙江制置使张俊荐飞为通泰镇抚使,飞献金人之俘囚,上呼问得实,付军中磔之,乃此时也。   绍兴中,秦少傅伯阳有诗送其舅王亨道知湖州:“暂别甘泉豹尾中,隼旟仍驻水晶宫。文昌地禁论思久,燕寝香凝簿领空。可但龚黄宜共理,使应颜谢与同风。饱闻回老榴皮字,试问溪头鹤发翁。”说者谓吕仙尝到湖之东林访沈东老,留诗云:“西邻既富忧不足,东老虽贫乐有余;白酒酿来缘好客,黄金散尽为收书。”已而,登东林寺,于壁间以石榴皮自画其像,人初不知之,及秦诗出,观者不绝。所谓鹤发翁者,乃给事刘公(一止)给事之祖都官,善摄生,东坡有诗,故秦末句及之。   春秋晋楚战于邲,邲又音汳,即汴河,或恶有反,文改从汴。汉乐浪人王景,谒者王吴始作浚仪渠,浚仪即今开封也。永平十二年夏四月遣将作谒者王吴修汴渠,自荥阳至于千乘海口。晋太和中,桓温北伐前燕,将通之,不果。义熙十三年,刘裕西征姚秦,复浚汴渠,始有湍流奔注,而岸善溃,裕更疏凿而漕运焉。大业二年,诏尚书左丞皇甫谊发河南男子百万开汴河水,起荥泽入淮,千余里,仍目渠河为通济渠。又发淮南兵夫十余万开邗沟,自山阳至于扬子江,三百余里,自是南北水始通。世言大业凿汴,以此考之,汉晋已有渠,炀帝特开耳。   老圃云:芙蓉花根三年不除,杀人。因忆古诗云:“昔为芙蓉花,今成断肠草。”则古人已曾盲矣。   自讲好,关中之地中分为界,如南关、大散、仙人、饶风、武休等皆为我有;仙人关外分左右二道,自城州径天水县,出阜郊堡,直抵秦州。顷年,吴璘大军尝由此以出西道,地皆平衍,即其地为壕堑,纵横引水缕行,名曰地网,以遏奔冲,此仙人关左出之路也。自两当县趋凤州,直出大散关,耳关,距和尚原才咫尺,彼尝凭原下视散关,仅如蚁蛭,故其势易以危,卒有缓急,仙人关可恃耳,此仙人关右出之路也。凤州之东,兴元之西,褒斜谷在焉。谷口三山,翼然对峙,南曰褒,北曰斜。在唐为驿路,所以通巴汉,旁连武休关,又极东为饶风关,地斗入,粮运难致,异时独倚饶风以控商虢,由武休以达长安,故当关为蜀之咽喉,向来撤离合寇饶风以迫仙人,吴璘、刘子羽以死守,故不失西蜀,则今诸关其可不严其备乎?蜀边阔远,绍兴分三都统屯要地,听命于宣抚司;宣司旧在利州,后移兴元,去关密迩,临制为便。居则藉其威重以镇抚,有警则命一将东略商虢,一将西据秦陇,宣司建上将鼓旗,直趋陈仓,恢复之形成矣。今并归制置司,深入内地,往来待报为难,有警当如绍兴之制可也。   ●卷二   五谷之名,见于《诗》、《书》甚详,人多不考;《本草》所著,殊乖谬,既以青粱、黄粱、白粱、丹黍米、粟米、蘖米、秫米载之中品,复以黍米、粳米、稷米著之下品;又分胡穄米之属。其“稷米”注云:“稷米,人不识。”又云:“黍与稷相似。”又有“穄米,不知是何米。”至引《诗》云:“黍、稷、稻、粱、禾、麻、菽、麦,此八谷也,人不能辨。”及所言五谷之性,味咸、味酸、味甘、味苦、性寒、微寒、主下气、止泄、利小便。“稻米”则云:“令人多热。”以此言之,不惟不能辨其谷,且不知其性,岂不知黍稷北方之禾,焉有性寒?稻米南方水所种,何得云热?亦不特主下气、止泄而已。今以《诗》与诸家说释之,按《诗名物解》云:“黍稷,古人用以祭祀,出青冀等州,自扬州以南,人多不识,此二物极相似,惟本土老农能辨之。其形状可以辨者,黍叶有毛,稷叶无毛;黍穟妥帖而密,稷穟蓬松而疏;黍米淡黄,稷米深黄;黍米黏而可酿酒,稷米利而可以为饭。二物皆夏收,而稷先熟,黍与麦争场,此其别也。”黍稃有丹、黑、白三种,而米色无异,土人呼稷为穄,盖语讹也。古文无穄字,《玉篇》曰:“关西谓稷为■〈麻外黍内〉。”《说文》曰:“稷,五谷长,祭祀谓之粢。”《曲礼》云:“稷曰明粢。”《诗》云:“维秬维秠,维穈维芑。”毛氏云:“穈,黑黍也,一稃二米也,穈,赤苗也,芑,白苗也。”《尔雅》曰:“虋赤苗。”《诗》作穈;郭璞曰:“今之赤粱栗,芑今之白粱,粟有十余种,粱盖总名耳。”《诗》曰:“禾麻菽麦。”董仲舒曰:“禾是粟苗。”孔颖达曰:“苗生既秀,谓之禾。”以此推之,北方曰黍稷,南方曰粳糯,盖稷是诸粟之总名,而黍黏可以为酒;南方粳诸谷之总名,糯可以为酒。《字林》曰:“糯,黏,粳,稻之不黏者。”郭璞云:“沛国人呼稻为粳。”崔豹《古今注》:“稻之黏者为秫,禾之黏者为黍,亦谓之穄,亦曰黄黍。”今稻之属不下十余种,而稻其总名,从可知矣。北人云青粱、黄粱、白粱,南人云赤须、乌须、上秆青、红莲之类是也。《书》曰:“稼穑作甘。”五谷味皆甘。《本草》当以诸粟总之于禾,而下列青、黄、白与粟之别;总曰黍,而下列秬、秠之分;南方稻总曰粳,而下分赤须、乌须、白须、香粳之类;总曰糯,而亦疏早糯、中糯、晚糯,则焕然矣。谷之性,当云味甘平,无毒,益气,坚筋骨,通利十二经络,生精液,强智力,实肠胃,益脾止饥,久食延年。或有性不同,各著于下。凡稷、粟、粱、禾、稻、谷、米亦皆总名,在田曰禾,“唐叔得禾”是也。稷,先熟者;粟、粱,晚熟者,已收为稻,离干为谷,去壳为米云。   张钦甫《登南岳》诸诗,言山顶极冷;范至能《登青城山》诗,言六月山巅积雪,苦寒,尽取使燕时貂裘衣之,不能支。天积气耳,非若形质而有拘碍,盖愈高则愈清,愈清则愈寒,为神灵之所居,三光之所悬。故其诗云:“上覆白玉盂,下盛白玉盘。”上下俱有云气耳。所以青城、天台、大洪诸山,多出光怪。   子由《古史商纪》有曰:“自夏殷以来,天子杂称帝,至夏去帝号,称王,与殷周为三王。”按《礼记》:“措之庙,立之主曰帝。”则自商以前,生曰王,立之主曰帝,非是生称帝也。如李唐生曰帝,措之庙曰宗,后人追记前事亦曰某宗,非生称宗也。《虞书》称尧曰:“惟帝其难之。”亦此类。   魏晋以前,不为生日。南北朝江南风俗,儿生一期,随男女以纸笔针缕置前,观其所取,号为试儿。每至此日,饮酒宴乐,后人因为生日,梁孝元帝于其诞辰,常设斋讲;唐太宗曰:“今日吾生日,世俗皆为乐,在朕翻成伤感,奈何以劬劳之日,更为宴乐乎?”明皇始置千秋节,自是列帝或置或不置,自五季始立为定制。臣下化之,多为歌词以颂赞之。厥后又有献遗,故不得不置酒以复之。因人有言,遂降旨以禁之,著为令。以梁唐三帝犹如此,今人宁不思念我生之初,父则忧愁,母则痛楚,具庆偏侍,犹曰娱亲,永感之时,焉得不动心乎!颜鲁子侍郎尝以此镂板,劝人于是日斋讲,或习俗之久,亲戚馈惠有不得辞,会于它日可也。   宣政间,蔡太师;绍兴间,秦太师。盛矣。自秦薨。【此条下有脱误,今据四库全书补入】因人有言遂降旨以禁之著为令以梁唐二帝犹如此今人宁不思念我生之初父则忧愁母则痛楚具庆偏侍犹曰娱亲永感之时焉得不动心乎颜鲁子侍郎尝以此镂板劝人于是日斋讲或习俗之久亲戚馈惠有不得辞会于它日可也。   九宫推移之法,《乾坤凿度》云:“太乙取其数以行九宫四正四维,皆于十五。”注云:“太乙,北辰之名也;居其所曰大帝,行于八卦日辰之间曰太一。或曰天一出入所由消息,紫微宫之外,其星因以为名焉。”故《星经》曰:“天一、太一主承神,犹侍卫也。”四正四维者八卦,神所居,故亦名之曰宫。太一出行,犹天子出巡狩,省方岳,每卒即复;太一下八卦之宫,周四方乃还于中央;中央者地神之所居故,因谓之九宫。天数太一,分以阳出,以阴入,阳起于子,阴起于午,是以太一下行九宫,从坎宫始,故曰一;坎中男,从中始,亦言通也。自此而徙于坤宫,坤,母也。自此而徙于震宫,震,长男也。又自此而徙于巽宫,巽为长女,所行半矣。还息于中央宫,既又自此而徙于乾宫,乾,父也。又自此而徙于兑宫,兑,少女也。又自此而徙于艮宫,艮,少男也。又自此而徙于离宫,离,中女也,行则周矣。上游息于太一天一之星而反紫微宫,行始坎宫,终离宫,数因太一行之次为名耳。出从中男,入从中女,亦因阴阳男女之偶为终始之徙。自坎宫必先之于坤者,母与子养之;其先动者次之震,又次之巽,巽从异姓而来,此其所以敬为主者。自巽中而复之,乾者,父也,子子教之而已,于事逸也。次之兑,又次之艮,父或老顺其心所爱,大小之行有法,此皆合十五言,有法也。于唐天宝中,术士苏嘉庆始基九宫坛于城东,其坛一成高三尺,四阶上依位置九小坛,东南曰招摇,正东曰轩辕,东北曰太阴,正南曰太一,中央曰天符,正北曰天一,西南曰摄提,正西曰咸池,西北曰青龙。至国朝太平兴国中,司天言太一式有五福、大游、小游、四神、天一、地一、真符、君綦、臣綦、民綦,凡十神,皆天之贵神;而五福所居,无兵疲。凡行五宫,四十五年一易,则又与汉唐不同。据《凿度》,太一只一神,即北辰之名,游行九宫;今则衍而为十,虽皆出于方士之书,然屈原《离骚》已有东皇太一,疑出于周末云。   《韩延寿传》“明府”注一“郡骑吏称太守为明府,齐梁人亦如之。”唐人则以明府称县令,杜子美诗《从韦二明府续处觅锦竹诗》云:“华轩蔼蔼它年到,锦竹亭亭出县高。江上舍前无此物,幸分苍翠拂波涛。”《题终明府水楼》云“看君宜著王乔履”是也。既称令为明府,尉遂曰少府。   《诗寄太原学士》:“风灯泡沫两相悲,未肯遗荣自保持。颔下藏珠当猛取,身中有道更求谁?才高雅称神仙骨,智照灵如大宝龟。一半青山无买处,与君携手话希夷。”元祐七年九月九日钟离权书。颍川庄绰跋云:“昔维扬有何仙姑者,世以为谪仙,能与其灵接;一日钟离过之,使治黄素,乃书此诗。”吕公亦跋其后,令俟王学士至而授之,后数日,王古敏仲自贰卿出守会稽,至维扬,访姑,即以与之,王秘不以示人。宣和丙午,其子诚为西京留司御史,绰有中外之好,得其临本。后王氏家残于兵。   《史记?高纪》云:“高祖尝繇咸阳纵观,观秦皇帝。”班固删去一观字,失多少意思。   国初循唐制,进士登第者,主文以黄花笺长五寸许,阔半之,书其姓名,花押其下,护以大帖,又书姓名于帖面,而谓之榜帖,当时称为金花帖子。后临轩唱名,兹制遂废。吴郡于太平兴国中,钱氏纳土,士始试于京师焉。端拱元年,郡人龚识初登科,其榜帖至今藏于龚元孙明之子昱处,乡人入之石。   《诗》“齿如瓠犀”,又曰“八月断壶”,《鲁语》曰:“吾岂匏瓜也哉!”今人不知别,或呼为壶卢,或呼为瓢,或呼为匾蒲。按《古今注》:“匏,瓠也,壶卢,瓢之无柄者,瓢有柄者曰悬瓠,可为笙,曲沃者良。至秋乃可用,漆其里。”上古土尊瓦瓿。《诗》曰:“酌之用匏”,《礼》:“陶瓠祀天”,《周礼》:“朝践用两壶尊。”则知古以壶为酒器。周用铜谓之壶尊,亚于尊彝,有方圆之别;周又有瓠壶,形长一尺二寸六分,阔五寸,口径一寸,两鼻有提梁,取便于用。挈壶氏掌挈壶,然致挈者,非有环梁不可;益知长者为瓠,在夏中则可食,至秋坚实,乃为器。《诗名物解》云:“瓢与瓠一物,甘者名瓢,苦者名瓠,瓠以器言也。瓢亦名壶,齐鲁间,长者为瓢,团者为胡卢。”今人又有匾蒲之名,匾蒲即壶之反切也。形长嫩而可食为瓠,经霜而坚则谓之瓢,圆或匾为胡卢,其间盖有苦者,初不以此别也。匏又八音之一云。   永嘉人呼柑之大而可留过岁者曰海红,按《古今注》:“甘实形如石榴者,谓之壶甘。”   周以夏四月为正月,于时卦属乾,正阳用事故也。《诗》:“正月繁霜”,作政音呼。秦始皇以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于邯郸,因名正,自后作征音呼。秦以十月为岁首,夏则建寅之月,当为四月,从此遂以建寅月为正月;自后不改。至本朝以与仁宗御名同音,当时欲改正月作端月,或曰一月;有以政音为言者,正遂作政音,如蒸饼则改曰炊饼,凡平声呼者悉改焉。今人作征音呼非是,奏对尤不可。   军额有御龙骨朵子直,《宋景文公笔记》云:“关中谓大腹为孤都,语讹为骨朵。”非也,盖挝字古作■〈艹朵〉,尝饰以骨,故曰骨■〈艹朵〉。后世吏文略去草而只书朵,又某朵音相近,讹而不返,今人尚有挝剑之称,从可知矣。   新莽大黄布刀文,谱家皆云“布刀”,细观篆文,其中一点重,即千字也。此币有布形,无刀形,谓之刀,误也,况刀与布二物,不可得兼,曰千者,当千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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