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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独醒杂志-宋-曾敏行

马正惠公尝珍其所藏戴嵩《斗牛图》,暇日展曝于厅前,有输 租氓见而窃笑,公疑之,问其故。对曰:“农非知画,乃识真牛。方其斗时,夹尾于髀间,虽壮夫膂力不能出之。此图皆举其尾,似不类矣。”公为之叹服。 谢民师名举廉,新淦人,博学工词章,远近从之者尝数百人。民师于其家置讲席,每日登座讲书一通。既毕,诸生各以所疑来问,民师随问应答,未尝少倦。日办时果两盘,讲罢,诸生啜茶食果而退。东坡自岭南归,民师袖书及旧作遮谒,东坡览之,大见称赏。谓民师曰:“子之文,正如上等紫磨黄金,须还子十七贯五百。”遂留语终日。民师著述极多,今其族摘坡语名曰《上金集》者,盖其一也。尝有稿本数册,在其婿陈良器处,予省从良器学,屡获观焉。 王文康公晦叔,性严毅,见僚属未尝解颜。知河南日,梅圣俞时为县主簿,一日袖所为诗文呈公。公览毕,次日对坐客谓圣俞曰:“子之诗有晋宋遗风,自杜子美没后二百余年不见此作。”由是礼貌有加,不以寻常待圣俞矣。(王曙,字晦叔,谥文康) 元祐初,后山在京师,闻徐仲车之孝行,遂致书以通殷勤,托其门人江季共端礼持以往。季共见仲车言曰:“友人陈师道好贤乐善,介然不群于流俗,闻先生之风,因愿纳交于下执。有书,托端礼以致于左右。”公欣然发缄,读已,谓季共曰:“陈君真贤者,某虽未之见,子谓不群于流俗,今读其书辞,敢以为信。然某年来未尝以诗文入京,故不能为谢,子其为我谢之。”季共以告,后山曰:“仲车之介,当于古人中求。他日扫门,未晚也。”闻者两贤之。(徐积,字仲车) 今之风筝,古之纸鸢也,创始于韩淮阴。方是时,陈豨反于代,高祖自将征之,淮阴与豨约从中应,作纸鸢以为期,谋败身戮。而纸鸢之制,今为儿戏。使木罂渡军,沙囊壅水,皆如纸鸢之无成,则何以助汉王成业也。(韩信) 新淦县道士何得一者,常人也。徽宗尝梦有道士曰何得一者来见,遂以姓名及状貌图像求之。守令以其姓名之同,遂以闻,上大喜,即令送至阙下。既召见,山野龌龊,不能应对,甚不称上意。时方集道流于宝录宫作醮,因命得一预焉。建醮毕,授丹林郎遣归。初,得一之有是命也,守令意其形于帝梦,必有所得,因问其有何技能。得一以为昔浴于江中,得杖子状如龙,又尝噀水于壁间,成罨画山水,守亦信之,具以表闻。后人诘其故,杖乃木根,初无他异。而噀水成画者,因醉后呕吐成沥耳。至今人传以为笑。 徽宗初建宝录宫设醮,车驾尝临幸。迄事之夕,道士以章疏俯伏奏之,逾时不起,其徒与旁观者皆怪而不敢近。又久之,方起。上宣问其故,对曰:“臣章疏未上时,偶值奎宿星官入奏,故少候其退。”上曰:“奎宿何神?”对曰:“主文章之星,今乃本朝从臣苏轼为之。”上默然。 ●卷二 绍兴甲戌,省试别院,以“中和节”为诗题。举人上请,主司 答云:“元宵已过,寒食未来。”盖谓此二月节也。然按后汉《周举传》,太原郡旧俗,以介子推焚骸,有龙忌之禁,在其七月,咸言神灵不乐举火,由是士民每中冬辄皆寒食,莫敢烟爨。老少不堪,间或寒死,故因谓寒食为禁烟节。举既为刺史,作吊书以解民之惑。则所谓寒食者,果何与于清明耶?今人以清明前三日为寒食,不知又何据也。 刘丞相沆为士人时,携一仆赴礼部。夜卧,忽惊起哭,丞相怪问,仆曰:“不祥殊甚,不敢言。”再三诘之,曰:“梦主君为人斫去头。”丞相曰:“此乃吉证,斫去头,留得项,我当为第二人。”果于王拱辰榜第二人赐第。”(刘沆) 坡、谷同游凤池寺。坡公举对云:“张丞相之佳篇,昔曾三到。”山谷即答云:“柳屯田之妙句,那更重来。”时称名对。张丞相诗云:“八十老翁无品秩,昔曾三到凤池来。”坡公盖取此也。 汉博士选三科,高为尚书郎,次为刺史,其不通政事者以久次补诸侯太博,此制最合人情。予尝欲依仿汉制,以处今之特奏名进士。盖特奏第五等人,皆以为诸州助教,士人晚境至此,亦疲矣。然犹或至于纳敕不愿受者,辞其名而冀其禄也。 夫市井、巫医、祝卜、技艺之流,孰不以助教自名,士人役役 于科目而与之无别,宜其不乐闻也。予谓不若因补为本贯州县学职,以名次次第授之,自上而下,由州而邑,三岁而易,新故相代,盖以州县学职言之,则其名正,予之以三年之禄,则其礼优。况今居是职者,往往多后生新进,躐取而强处之,人多不服,倘举以授旧人,亦得尚齿之义。 范忠宣公寓居永州东山寺时,诸孙尚幼。一日戏狎,言语少拂寺僧之意,僧大怒,叱骂不已。公坐于堂上,僧诵言过之,语颇侵公,公不之顾。家人闻之,或以告,公亦不应。翌日,僧悔悟大惭,遂诣公致谢,公慰藉之,待之如初,若未尝闻也。(范纯仁,范仲淹子) 宣和中,太白见,甚高。尚书刘公才邵时在中秘,见而叹曰:“是兵象也,国家其有外患乎?”因与僚友同观,忧形颜色。未几,敌犯畿甸。后周芑秀实来倅庐陵,赠诗云:刘郎校书天禄阁,太白下观光昭灼。心知汉祀厄中天,夜半瞻星涕零落。尚书字美中。 王荆公在相位,子妇之亲萧氏子至京师,因谒公,公约之饭。翌日,萧氏子盛服而往,意谓公必盛馔。日过午,觉饥甚而不敢去,又久之,方命坐,果蔬皆不具,其人已心怪之。酒三行,初供胡饼两枚,次供彘脔数四,顷即供饭,旁置菜羹而已。萧氏子颇骄纵,不复下箸,惟啖胡饼中间少许,留其四旁。公顾取自食之,其人愧甚而退。人言公在相位,自奉类不过如此。(王安石) 两府例得坟院,欧阳公既参大政,以素恶释氏,久而不请。韩公为言之,乃请泷冈之道观。又以崇公之讳,因奏改为西阳宫,今隶吉之永丰。后公罢政,出守青社,自为阡表,刻碑以归。江行过采石,舟裂碑沉,舟人曰:“神如有知,石将出。”有顷,石果见,遂得以归,立于其宫。绍兴乙卯宫焚,不余一瓦,碑亭独无恙,信有神物护持云。 毛文捷,字长卿,吉水人,淳化三年进士及第。王冀公与之为同年生,雅相友善。文捷豪放不羁,冀公素奇之。景德中,知舒州望江县,冀公时知枢密院,荐知名士四十二人,文捷在其中,独以韬略许之。真宗召至阙下,亲御便殿,试以平西夏方略。文捷对极详明,上大喜,除秘书省校书郎。其制词云:毛文捷,通经典礼,廷对方谋,兹谓硕材,可宜旌劝。 夏英公帅江西日,时豫章大疫,公命医制药分给居民。医请曰:“药虽付之,恐亦虚设。”公曰:“何故?”医曰:“江西之俗,尚鬼信巫,每有疾病,未尝亲药饵也。”公曰:“如此则居死于非命者多矣,不可以不禁止。”遂下令捕为巫者杖之,其著闻者黥隶他州。一岁,部内共治一千九百余家。江西自此淫巫遂息。(夏竦) 范忠宣公谪永州,年七十余矣。每朔望日,必陈列其家所藏四朝宸翰,及宣赐器皿于堂上,率其子孙罗拜其下。拜毕,缄藏如初。然后长幼相拜,啜茶而退。自始至及北归,未尝或辍。先君官零陵时,与公之去相望才二十余年。士人多有识公者,具言如此。 国初,江西亦用铁钱。尝见玉笥山玉梁观所藏经卷,尾有题字云:太平兴国三年太岁戊寅,新淦县扬名乡胡某,使铁钱一百二十贯足陌,写经六十卷。玉梁观后改为承天宫。 徽宗尝内宴,顾问梁师成曰:“先王乐以天下,忧以天下。今西北既宾服,天下幸无事,朕因得游宴耳。”师成对曰:“臣闻圣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上问蔡京曰:“师成之言如何?”京曰:“乐不可极尔。”上喜曰:“京之言是也。” 寇莱公谪居道州,初至,不谙风土,欲得楼居以御岚瘴之气,而力不能举。一日,与客言之,客曰:“此易事。”乃以语郡人,于是争为出力营建,不日落成。及公薨,道之人绘公像祠于楼上,至今奉事唯谨。(寇准) 吕丞相大防微仲,罢相,以大观文出知颖昌府。制有曰:“改元而后,与政历九年之间。有国以来,首相踵三人之久。”盖自国初至元祐,为首相者,居位多止七八年耳。 大观四年五月,彗星出于奎娄之间。又自三月不雨至五月,上颇焦劳。台官吴执中等屡上章言蔡京罪恶,上亦浸薄京之所为,遂降授太子少保致仕。给事中何昌言奏言:“大臣被降责,须有章疏。及所得圣语文字,俱合过门下省。今京降官罢相,乃止有麻制。又录黄各一道,并无事因。乞依自来体例,备今来行遣过门下省,作定本关报,庶使四方明知京之罪状。”上从之,遂以章疏付外。何给事,字忠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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