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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5-隋唐嘉话-唐-刘餗

《隋唐嘉话》 唐 刘餗 隋唐嘉话上[一]并序   述曰:余自髫丱之年,便多闻往说,不足备之大典,故系之小说之末。昔汉文不敢更先帝约束而天下理康,若高宗拒乳母之言,近之矣。曹参择吏必于长者,惧其文害。观焉马周上事,与曹参异乎?许高阳谓死命为不能,非言所也。释教推报应之理,余尝存而不论。若解奉先之事,何其明着。友人天水赵良玉睹而告余,故书以记异。  [一]原缺「上」字,后两卷有「中」、「下」字,《稽古堂丛刻本》作「卷之上」,据补。   薛道衡聘陈,为人日诗云:「入春纔七日,离家已二年。」南人嗤之曰:「是底言?谁谓此虏解作诗!」及云:「人归落雁后,[一]思发在花前。」乃喜曰:「名下固无虚士。」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说郛》二一《嘉话》、《类说》六《传记》。《御览》五八六引作《国朝传记》。《诗话总龟》四引作柳公权(?)《小说旧闻》。  [一]「落」原作「洛」,据各本改。   隋高颎仆射,每以盘盛粉置于卧侧,思得一公事,辄书其上。至明,则录以入朝行之。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   京城南隅芙蓉园者,本名曲江园,隋文帝以曲名不正,诏改之。   又见《类说》六《传记》。《通鉴》一九八《考异》引作《小说》。   李德林为内史令,与杨素共执隋政。[一]素功臣豪侈,后房妇女,锦衣玉食千人。德林子百药夜入其室,则其宠妾所召也。素俱执于庭,将斩之。百药年未二十,仪神儁秀,素意惜之,曰:「闻汝善为文,可作诗自叙。称吾意,当免汝死。」后解缚,授以纸笔,立就。素览之欣然,以妾与之,并资从数十万。[二]   《御览》六○○引作《国朝传记》。  [一]「隋」,《御览》作「朝」。  [二]「十」,《御览》作「千」。   炀帝善属文,而不欲人出其右。司隶薛道衡由是得罪,后因事诛之,曰:「更能作『空梁落燕泥』否?」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说郛》二一《嘉话》。《御览》五九一引作《国朝传记》。《诗话总龟》二九引作《小说旧闻》。《小史》本及《类说》、《御览》、总龟所引与下条相连。   炀帝为燕歌行,文士皆和,著作郎王冑独不下帝,帝每衔之。冑竟坐此见害,而诵其警句曰:「『庭草无人随意绿』,复能作此语耶?」   又见《绀珠集》十《嘉话》、《说郛》二一《嘉话》。余本与上条相连。   仆射苏威有镜殊精好,[一]曾日蚀既,镜亦昏黑无所见。威以为左右所污,不以为意。他日日蚀半缺,其镜亦半昏如之,于是始宝藏之。后柜内有声如磬,寻之乃镜声也。无何而子夔死。后更有声,无何而威败。后不知所在云。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绀珠集》十《嘉话》。《广记》二三○引作《传记》。  [一]「殊」原作「姝」,据《稽古》本、《小史》本、《说荟》本及《广记》改。   洛阳南市,即隋之丰都市也。初筑外垣之时,掘得一冢,无甓,棺中有尸,上着平上帻朱衣,[一]铭云:「筮言居朝,龟言近市,五百年间,于斯见矣。」校其年月,当魏黄初二年。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类说》六《传记》、《说郛》三八传载。本事亦见《朝野佥载》五。  [一]「尸上着平上帻朱衣」,原作「平上朱衣」四字,《类说》六作「平上帻朱衣」,《类说》五四作「平石朱书」,《说郛》三八作「平帻朱衣」,今据《朝野佥载》改。   隋文帝梦洪水没城,意恶之,乃移都大兴。术者云:「洪水,即唐高祖之名也。」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   平阳公主闻高祖起义太原,乃于鄠司竹园招集亡命以迎军,时谓之娘子兵。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无名氏实宾录娘子军条引作《传记》(原本《说郛》卷三)。   秦王府仓曹李守素,尤精谱学,人号为肉谱。虞秘书世南曰:「昔任彦升善谈经籍,时称为五经笥,宜改仓曹为人物志。」   又见《类说》五四《嘉话》、《说郛》二一《嘉话》、《说郛》三八传载。   隋司隶薛道衡子收,以文学为秦王府记室,早亡,太宗追悼之,谓梁公曰:「薛收不幸短命,若在,当以中书令处之。」   太宗将诛萧墙之恶,以匡社稷,谋于卫公李靖,靖辞。谋于英公徐绩,绩亦辞。帝以是珍此二人。   《通鉴》一九一《考异》引作《小说》。   太宗燕见卫公,常呼为兄,不以臣礼。初嗣位,与郑公语恒自名,由是天下之人归心焉。   太宗每见人上书有所裨益者,必令黏于寝殿之壁,坐卧观览焉。[一]  [一]「坐」原作「座」,据《稽古》本、《说荟》本改。   太宗每谓人曰:「人言魏征举动慢,我但觉其妩媚耳。」贞观四载,天下康安,断死刑至二十九人而已。户不夜闭,行旅不赍粮也。   太宗谓羣臣曰:「始人皆言当今不可行帝王道,唯魏征劝我,今遂得功业如此,恨不得使封德彝等见之。」[一]  [一]「恨」,涵芬楼影印本误改作「根」。   卫公既灭突厥,斥境至于大漠,谓太宗曰:「陛下五十年后,当忧北边。」高宗末年,突厥为患矣。突厥之平,仆射温彦博请其种落于朔方以实空虚之地,于是入居长安者且万家。郑公以为夷不乱华,非久远策,争论数年不决。至开元中,六胡州竟反叛,其地复空也。   此条原与上条相连,今依《说荟》本另列一条。   卫公始困于贫贱,因过华山庙,诉于神,且请告以位宦所至,辞色抗厉,观者异之。伫立良久乃去,出庙门百许步,闻后有大声曰:「李仆射好去。」顾不见人。后竟至端揆。隋大业中,卫公上书,言高祖终不为人臣,请速除之。及京师平,靖与骨仪、[一]卫文升等俱收。卫、骨既死,太宗虑囚,见靖与语,固请于高祖而免之。始以白衣从赵郡王南征,静巴汉,[二]擒萧铣,荡一扬、越,师不留行,皆靖之力。武德末年,突厥至渭水桥,控弦四十万,太宗初亲庶政,驿召卫公问策。时发诸州军未到,长安居人,胜兵不过数万。胡人精骑腾突挑战,日数十合,帝怒,欲击之。靖请倾府库赂以求和,潜军邀其归路。帝从其言,胡兵遂退。于是据险邀之,虏弃老弱而遁,获马数万匹,玉帛无遗焉。[三]   隋大业中」至「皆靖之力」,见《唐语林》五。缃素杂记六引作刘餗《嘉话》。「武德末年」以下,《唐语林》五另列一条,《通鉴》一九一《考异》引作《小说》。  [一]「骨」,《小史》本、《说荟》本及《唐语林》作「滑」。下同。  [二]「静」,《小史》本、《说荟》本作「靖」,《唐语林》作「清」。  [三]此句《唐语林》作「金帛一无遗焉」。   隋吏部侍郎高孝基,铨人至梁公房、蔡公杜,愕然端视良久,降阶与之抗礼,延入内厅,共食甚恭,曰:「二贤当为兴王佐命,位极人臣,杜年寿稍减于房耳。愿以子孙相托。」贞观初,杜薨于右仆射,[一]房位至司徒,秉政三十余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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