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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唐宋诗醇-清-爱新觉罗弘历

唐宋诗醇 [清]爱新觉罗弘历      序   文有唐宋大家之目。而诗无称焉者。宋之文足可以匹唐。而诗则实不足以匹唐也。既不足以匹。而必为是选者。则以唐宋文醇之例。有文醇不可无诗醇。且以见二代盛衰之大凡。示千秋风雅之正则也。文醇之选。就向日书窗校阅所未毕。付张照足成者。兹诗醇之选。则以二代风华。此六家为最。时於几暇偶一涉猎。而去取评品。皆出于梁诗正等。数儒臣之手。夫诗与文岂异道哉。昌黎有言。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皆宜。然五三六经之所传。其以言训后世者。不以文而以诗。岂不以文尚有铺张扬厉之迹。而诗则优游餍饫入人者深。是则有文醇。尤不可无诗醇也。六家品格与时会。所遭各见於本集小序。是编汇成梁诗正等。请示其梗概。故为之总叙如此。   凡例   唐宋人以诗鸣者。指不胜屈。其卓然名家者。犹不减数十人。兹独取六家者。谓惟此足称大家也。大家与名家犹大将与名将。其体假正自不同。李杜一时瑜亮。固千古稀有。若唐之配白者。有元宋之继苏者。有黄在当日。亦几角立争雄。而百世论定。则微之有浮华。而无忠爱。鲁直多生涩而少浑成。其视白苏较逊。退之虽以文为诗。要其志在直追李杜。实能拔奇于李杜之外。务观包含宏大。亦犹唐有乐天。然则骚坛之大将。旗鼓舍此何适矣。大家全力多於古诗见之。就近体而论。太白便不肯如子美之加意布置。昌黎奇杰之气。尤不耐束缚。东坡才博又似不免轻视。故篇体常近於率。惟白陆於古今体间。庶无偏向耳。意向既殊。多寡亦异。而选诗者之进退。因之正不强为均齐也。   六家诗集中。白陆最大。别择较难。断以风人之义。多取其有为。而作者录之。顾其忧深思远。随处感发。寄兴之作。亦美不胜收。佳处领要。则又芟其复而拔其尤。探得骊珠。固不屑屑於一鳞片甲耳。   李杜名盛而传久。是以评赏家特多。韩白同出唐时。而名不逮。韩之见重。尤后於白。则品论之词。故应递减。苏陆在宋。年代既殊。名望亦复不敌。晚出者评语更寥寥矣。多者。择而取之。少者。不容傅会。折衷一定。声价自齐。燕瘦环肥。初不以妆饰之浓淡为妍媸也。   评语悉准唐宋文醇之例。色别书之。但其中有援据正史。杂说。用资考订。疏解者。与古今人评诗之语。义各有在。文醇未经区别。今於蓝笔之外。另作绿笔书。以便阅者烂若列眉。   旧时评语考证有错谬者。例应削去。特恐沿袭既久。或谓是编偶不及载。而终不识其非。转致遗误无已。故仍录之而加驳正焉。   原书纂校后案   御选。唐宋诗醇。四十七卷。乾隆十五年御定。凡唐诗四家曰李白。曰杜甫。曰白居易。曰韩愈。宋诗二家曰苏轼。曰陆游。诗至唐而极其盛。至宋而极其变。盛极或伏其衰。变极或失其正。亦惟两代之诗最为总杂。于其中通评甲乙。要当以此六家为大宗。盖李白源出。离骚。而才华超妙。为唐人第一。杜甫源出于。国风。二雅。而性情真挚。亦为唐人第一。自是以外。平易而最近乎情者。无过白居易。奇创而不诡于理者。无过韩愈。录此四集。已足包括众长。至于北宋之诗。苏黄并鹜。南宋之诗。范陆齐名。然江西宗派实变化于杜韩之间。既录杜韩可无庸衤复见。石湖集。篇什无多。才力识解。亦均不能出。剑南集。上既举白以概元。自当存陆而删范。权衡至当。洵千古之定评矣。   考国朝诸家选本。惟王士祯书最为学者所传。其。古诗选。五言不录杜甫。白居易。韩愈。苏轼。陆游。七言不录白居易。已自为一家之言。至。唐贤三昧集。非惟白居易。韩愈皆所不载。即李白。杜甫亦一字不登。盖明诗摹拟之弊极于太仓。历城。纤佻之弊极于公安。竟陵。物穷则变故。   国初多以宋诗为宗。宋诗又弊。士祯乃持严羽余论。倡神韵之说以救之。故其推为极轨者。惟王。孟。韦。柳诸家。然。诗。三百篇尼山所定。其论诗。一则谓归于温柔敦厚。一则谓可以兴观群怨。原非以品题泉石。摹绘烟霞。洎乎畸士。逸人各标幽赏。乃别为山水清音。实诗之一体。不足以尽诗之全也。宋人惟不解温柔敦厚之义。故意言并尽。流而为钝根。士祯又不究兴观群怨之原。故光景流连。变而为虚响。各明一义。遂各倚一偏。论甘忌辛。是丹非素。其斯之谓欤。   兹逢我皇上。圣学高深。精研六义。以孔门删定之旨品评作者。定此六家。乃共识风雅之正轨。臣等循环土追诵。实深为诗教幸。不但为六家幸也。乾隆四十六年三月恭校上。   总纂官臣纪昀臣陆锡熊臣孙士毅总校官臣陆费墀      卷一   陇西李白诗一   有唐诗人至杜子美氏。集古今之大成。为风雅之正宗。谭艺家迄今奉为矩矱无异议者。然有同时并出。与之颉颃。上下齐驱。中原势钧力敌而无所多让。太白亦千古一人也。夫论古人之诗。当观其大者。远者。得其性情之所存。然后等厥材力。辨厥渊源。以定其流品。一切悠悠耳食之论。奚足道哉。李杜二家所谓异曲同工。殊涂同归者。观其全诗可知矣。太白高逸。故其言纵恣不羁。飘飘然有遗世独立之意。子美沈郁。其言深切著明。往往穷极。笔势尽乎事之曲折而止。白之遇明皇也。出於特知。金銮召见。待以殊礼。虽遭谗毁。犹赐金遣归。得以遨游齐鲁。吴越之间。浮沉诗酒。放浪湖山。其诗多汗漫。自适近於佯狂玩世者。子美年将四十。始以献赋除官。其后崎岖兵间。穷愁蜀道。流离转徙。几不自存。故其发於声者。多沉痛哀切三响。此二家之所以异也。若其蒿目时政。疚心朝廷。凡祸乱之萌。善败之实。靡不托之歌谣。反覆慨叹。以致其忠爱之志。其根於性情而笃於君上者。按而稽之。固无不同矣。至於根本风骚。驰驱汉魏。撷六籍之菁华。埽五代之靡曼。词华炳蔚。照耀百世。两人又何以异哉。论者不察漫。置轩轾於其间。是犹焦明已翔於寥廓。而罗者犹视夫薮泽也。善乎韩愈之言曰。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不知群儿愚。那用故谤伤。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彼元稹。苏辙。王安石之流得无愧此言乎。太白尝言。齐梁以来。艳薄斯极。沈休文又尚以声律。将复古道。非我而谁。故其所作。摆脱骈丽旧习。轶荡人群。上薄曹刘。下凌沈鲍。朱子以为圣於诗者。盖前贤亦重之矣。今略举两家之同异。及其远大之旨。知太白之与子美并称大家。而无愧者如此。至有谓李杜当日名相埒。而相忌。其诗有交相讥者。此犹末流倾轧之心。不可以语君子之知交也。   古风大雅久不作   。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榛。   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   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我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   希圣如有立。绝笔於获麟。   原选者评。古风诗多比兴。此篇全用赋体。括。风雅。之源流。明著作之意旨。一起一结有山立波回之势。昔刘勰。明诗。一篇略云。两汉之作。结体散文。直而不野。为五言之冠冕。又云。建安之初。五言腾踊。不求纤密之巧。惟取昭晰之能。何晏之徒。率多浮浅。惟嵇志清峻。阮旨遥深。故能标焉。晋世群才。稍入轻绮。采缛於正始。力柔於建安。观白此篇。即刘氏之意指。归大雅。志在删述。上溯风骚。俯观六代。以绮丽为贱。   清真为贵。论诗之义。昭然明矣。举笔直书。所见气体实。足以副之阳冰。称其驰驱屈宋。   鞭挞扬马千载。独步惟公一人。洵非阿好。其纂草堂集以古风列於卷首。又以此篇弁之。可谓有卓见者。枕上授简同不朽矣。   朱子曰。李白诗不专是豪放。如首篇。大雅久不作。多少和缓。   刘克庄曰。此今古诗人之断案也。杨齐贤曰。扫魏晋之陋。起骚人之废。太白盖以自任矣。览其著述。笔力翩翩。如行云流水。出乎自然。非思索而得。岂欺我哉。   沈德潜曰。 。昌黎云。齐梁及陈隋众作等蝉噪。太白则云。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是从来作豪杰语。不足珍。谓建安以后也。谢脁楼饯别云。蓬莱文章建安骨。一语可证。   古风秦皇扫六合   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   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铭功会稽岭。骋望琅琊台。刑徒七十万。起土骊山隈。   尚采不死药。茫然使心哀。连弩射海鱼。长鲸正崔嵬。额鼻象五岳。扬波喷云雷。   鬐鬣蔽青天。何由睹蓬莱。徐市载秦女。楼船几时回。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   原选者评。极写其盛。正为中间。转笔作地。茫然使心哀。五字。多少包含。借秦以讽。意深旨远。   古风太白何苍苍   太白何苍苍。星辰上森列。去天三百里。邈尔与世绝。中有绿发翁。披云卧松雪。   不笑亦不语。冥栖在岩穴。我来逢真人。长跪问宝诀。粲然启玉齿。授以练药说。   铭骨传其语。竦身已电灭。仰望不可及。苍然五情热。吾将营丹砂。永与世人别。   原选者评。郭璞。游仙青溪百余仞。一首。纯是寓意。白诗与彼不同。盖士之不得志於时者。姑寄其意於此耳。旧史称白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殆亦性之所近。或其被放东归。将授道箓时作也。   萧士斌   贝 曰。太白少遇。司马承祯谓其有仙风道骨。可与学仙。太白亦有志焉。此诗非泛然之作。   胡震亨曰。古风中言仙者。十有二其九。自言游仙。其三则讥求仙不应。通蔽互殊乃尔。白之自谓可仙。亦借以抒其旷思。岂真谓世有神仙哉。他诗云。此人古之仙羽化竟何在。意自可见。是则虽言游仙。未尝不与讥求仙者合也。时方用兵吐蕃。南诏。而授箓投龙。崇尚不废大类。秦皇。汉武之为。故白之讥求仙者。亦多借秦汉为喻。他诗又云。穷兵黩武今如此。鼎湖飞龙安可乘。其本指也与。   太白。金陵送权十一。序云。吾希风广成。荡漾浮世素。受宝诀为三十六帝之外臣。   李阳冰。序。天子知其不可留。乃赐金归之。遂就从祖陈留采访大使彦。允请北海高天师。授道箓於齐州紫极宫。   吴昌棋曰。尔雅。春为苍天。郭景纯曰。万物苍苍然生。此言五情苍然而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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