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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姚际恒文集-清-姚际恒

  毛传依尔雅作诗诂训,不论诗旨,此最近古。其中虽不无舛,然自为三百篇不可少之书。第汉人于诗加以其姓者,所以别齐、鲁、韩。齐、鲁、韩原本无此「齐鲁韩」三字,疑脱,今补。诗既皆不传。俗犹沿称毛诗,非是。人谓郑康成长于礼,诗非其所长,多以三礼释诗,故不得诗之意。予谓康成诗固非长,礼亦何长之有!苟使真长于礼,必不以礼释诗矣。况其以礼释诗,又皆谬解之理也。夫以礼释诗且不可,况谬解之理乎!今世既不用郑笺,穷经之士亦往往知其谬,故悉不辨论,其间有驳者,以集传用其说故也。   欧阳永叔首起而辨大序及郑之非,其诋郑尤甚;在当时可谓有识,然仍自囿于小序,拘牵墨守。人之识见固有明于此而闇于彼,不能全者耶?其自作本义,颇未能善,时有与郑在伯仲之间者,又足哂也。   苏子由诗传大概一本于序、传、笺,其阐发处甚少;与子瞻易、书二传亦相似。才人解经,固非其所长也。   吕伯公诗记,纂辑旧说,最为平庸。   严坦叔诗缉,其才长于诗,故其运辞宛转曲折,能肖诗人之意;亦能时出别解。第总囿于诗序,间有龃龉而已。惜其识小而未及远大;然自为宋人说诗第一。   近日昆山新刊唐、宋、元人诗解,约十余种,竟少佳者,似亦不必刊也。   郝仲舆九经解,其中莫善于仪礼,莫不善于诗。盖彼于诗恪遵序说,寸尺不移,虽明知其未允,亦必委曲迁就以为之辞,所谓专己守残者。其书令人一览可掷,何也?观序足矣,何必其书耶!其遵序之意全在敌朱。予谓集传驱之仍使人遵序者,此也。大抵遵集传以敌序,固不可;遵序以敌集传,亦终不得。   子贡诗传、申培诗说,皆丰道生一人之所伪作也。名为二书,实则阴相表里,彼此互证,无大同异。又暗袭集传甚多;又袭序为朱之所不辨者,见识卑陋,于斯已极,何苦作伪以欺世?既而思之,有学问识见人岂肯作伪,作伪者正若辈耳!二书忽出于嘉靖中,称香山黄佐所得;当时人翕然惑之,几于一哄之市。张元平刻之成都,李本宁刻之白下,凌蒙初为诗传适冢,邹忠彻为诗传阐,姚允恭为传说合参皆盛行于世。道生又自为鲁诗世学,专宗说而间及于传,意以说之本传也。又多引黄泰泉说,泰泉即佐,乃道生座师,着诗经通解者,故二书多袭之。因谓出于佐家,又以见佐有此二书,故通解中袭之也。其用意狡狯如此,今世此二书已灰冷,然终在世,故详之,无俾后人更惑焉。其尤可恶者,在于更定篇次,紊乱圣经,又启夫何玄子以为之先声焉,丰氏鲁诗世学极骂季本。按季明德诗学解颐亦颇平庸,与丰氏在伯仲间,何为骂之?想以仇?故耶?   朱郁仪诗故,亦平浅,间有一二可采。   邹肇敏诗传阐,文辞斐然;惜其入伪书之魔而不悟耳。何玄子诗经世本古义,其法紊乱诗之原编,妄以臆见定为时代,始于公刘,终于下泉,分列某诗为某王之世,盖祖述伪传、说之余智而益肆其猖狂者也。不知其亲见某诗作于某代某王之世否乎?苟其未然,将何以取信于人也?即此亦见其愚矣。其意执孟子「知人论世」之说而思以任之,抑又妄矣。其罪尤大者,在于灭诗之风、雅、颂。夫子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又曰:「雅、颂各得其所」。观季札论乐,与今诗编次无不符合。而乃紊乱大圣人所手定,变更三千载之成经,国风不分,雅、颂失所,罪可胜诛耶!其释诗旨,渔猎古传,摭拾僻书,共其采择,用志不可谓不过勤,用意不可谓不过巧;然而一往凿空,喜新好异,武断自为,又复过于冗繁,多填无用之说,可以芟其大半。予尝论之,固执之士不可以为诗;聪明之士亦不可以为诗。固执之弊,人所知也;聪明之弊,人所未及知也。如明之丰坊、何楷是矣。抑予谓解诗,汉人失之固,宋人失之妄,明人失之凿,亦为此也。凿亦兼妄,未有凿而不妄者也,故历叙古今说诗诸家。于有明丰、何二氏诪张为幻,眩目摇心,不能无三叹焉,何氏书刻于崇祯末年;刻成,旋遭变乱,玄子官闽朝、为郑氏所害时,逃去,或云郑氏割其耳,或云中途害之。印行无多,板亦毁失。杭城惟叶又生家一帙,予于其后人重购得之。问之闽人,云彼闽中亦未见有也。大抵此书诗学固所必黜,而亦时可备观,以其能广收博览。凡涉古今诗说及他说之有关于诗者靡不兼收并录;复以经、传、子、诗所引诗辞之不同者,句栉字比,一一详注于下;如此之类,故云可备观尔。有志诗学者于此书不可惑之,又不可弃之也。然将来此书日就澌灭,世不可见,重刻亦须千金,恐无此好事者矣。   以上论列自汉至明诸诗解,皆能论其大概如此。若夫众说纷纭,其解独确,则不问何书,必有取焉。   诗韵一道,向靡有定,罔知指归,予谓亦莫不善于宋人矣。吴才老始为?音之说,而集传奉为准绳焉,?音者,改其本字之音以?他字之音也。盖其但知有今昔,不知有古韵变音,强以求?而读之,此古韵所以亡也。如「天」、「人」本同韵,乃于「天」字为「铁因反」,以?「人」字;「将」、「明」本同韵,乃于「明」字为「谟郎反」,以?「将」字。此不知古韵之本同而妄为其说也。夫同为一韵,奚?之有!且世无呼「天地」为「订地」,「明德」为「盲德」者。又既曰?,此?彼,彼亦宜?此。今试以「天」字为主而改「人」字之音以?之,以「明」字为主而改「将」字之音以?之,不知「人」、「将」二字又当作何音耶?不可通矣。古人用韵自有一定之理,一字不可游移,亦无邦土殊音之说,亦非人可以私智揣摩而自为其说者。大抵字有其音,音出于口,皆从喉、●、舌、齿、唇分别得之。如今韵之东、冬、江、阳、庚、青、蒸,属喉;真、文、元、寒、删、先,属●;鱼、虞、歌、麻、尤、萧、肴、豪,属舌;支、微、齐、佳、灰,属齿;其鱼、虞、歌、麻、尤又以舌兼齿,故与支、微亦共为一韵;侵、覃、咸、盐,属唇。如此之类,凡直呼其音则自然相?,不必改音纽捏以为?音也。若夫?音,必其韵之本不通者,始可加以?名。愚今分为三:一曰「本韵」,见上。一曰「通韵」,此以韵之自为通者而通之也;有入声与无入声自为通,见后。一曰「?韵」,此则其本不相通者也。大抵诗中为本韵者十之九而有余,为通韵者十之一而不足,为?韵者尤寥寥无几。此或古之字音原与今别,今不可考耳,究竟不可谓之?韵。?韵者,不相通者也。古人决不以不相通之韵为韵。自此而三百篇之韵可以一意贯通,畅然无疑,使古韵昌明于世;其余纷纷之说可尽废矣。详见后诗韵谱。   诗何以必加圈评,得无类月峰、竟陵之见乎?曰:非也,予亦以明诗旨也。知其辞之妙而其义可知;知其义之妙而其旨亦可知。学者于此可以思过半矣。且诗之为用与天地而无穷,三百篇固始祖也,苟能别出心眼,无妨标举。忍使千古佳文遂尔埋没乎!爰是叹赏感激,不能自已;加以圈评,抑亦好学深思之一助尔。   孔子曰:「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予谓人多错解圣言。圣人第教人识其名耳;苟因是必欲为之多方穿凿以求其解,则失矣。如「雎鸠」,识其为鸟名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挚而有别」,以附会于「淑女」、「君子」之义。如「乔木」,识其为高木可也,乃解者为之说曰「上疏无枝」,以附会于「不可休息」之义。各详本文下。如此之类,陈言习语,凿论妄谈,吾览而辄厌之鄙之。是欲识鸟、兽、草、木之名,或反致昧鸟、兽、草、木之实者有之;且或因而误及诗旨者有之;若此者,非惟吾不暇为,亦不敢为也。故编中悉从所略,并志于此。作是编讫,侄炳以所作诗识名解来就正,其中有关诗旨者,间采数条,足辅予所不逮;则又不徒如予以上所论也;深喜家学之未坠云。 诗韵谱  三百篇自为古韵。今从约法,以今韵该之,分本韵、通韵、?韵三者,各注于诗句之下;检此可一览而辨云。 本韵   平声凡五部。  东、冬、江、阳、庚、青、蒸。  支、微、齐、佳、灰、鱼、虞、歌、麻、尤。  鱼、虞、歌、麻、尤、萧、肴、豪。  真、文、元、寒、删、先。  侵、覃、盐、咸。   上、去声  即同平声。惟入声不通。   入声  与去声通。不与平、上通。其无入声之去声,与有入声之去「去」,原作「入」今改。声,见下通韵。此二声尤通用。 通韵   东、冬、江、真、文、元、寒、删、先、阳、庚、青、蒸、侵、覃、盐、咸。有入声者自为通。   支、微、鱼、虞、齐、佳、灰、萧、肴、豪、歌、麻、尤。无入声者自为通。 ?韵  不相通者偶通之,谓之?。间有四声通用者,即同?音。 诗经通论卷一                          新安首源姚际恒着   国 风   大序曰:「王道衰,礼乐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说者遂以二南为正风,十三国为变风。此谬也。诗无正、变。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变则必邪,今皆无邪,何变之有!且曰:「可以群,可以怨。」未尝言变也。季札论诗,论其得失,亦未尝言变也。夫风者,假天运之风以名之者也。天行之风递运乎四时,安有正、变乎!若夫雅既分大、小,未有大、小中又分正、变也。果尔,当时何不直分正、变而分大、小耶?故谓风、雅有正、变者,此自后人之说;质之圣人,无是也。   周 南   周南、召南,周家王业所本,以文王时当其中,上之为太王、王季,下之为武王,皆该其内。故孔子曰:「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周、召皆雍州岐山下地名,武王得天下以后,封旦与奭为采邑,故谓之周公、召公。此诗当日言周、召,只属采诗地名,不属周公、召公也。郑氏乃谓文王受命,作邑于丰,分岐邦周、召之地为周公旦、召公奭之采邑,非也。文王为诸侯,安得辄封公之采地!诗第称文王「作邑于丰」,非有所他及也。孔氏为之说曰:「文王既迁于丰,而岐邦地空,故分赐二公以为采邑。」此属臆测,无所证据。故知文王之世未封周、召,则释二南之诗者不必切合于二公亦明矣。召地后封召公,故以甘棠之?召伯者附焉。若周南,则固无周公事也。孔氏曰:「周南无美周公,或时不作,或录不传也。」此遁辞。大序曰:「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鹊巢、驺虞,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既以二南系之二公,遂以其诗皆为文王之诗;见关雎、葛覃为妇人,诗序以他诗亦皆为妇人。文王一人,何以在周南则以为王者,在召南则以为诸侯?太姒一人,何以在周南则以为后妃,在召南则以为夫人?皆不可通也。集传最恶小序,而于此等大端处皆不能出其藩篱,而又何恶而辨之之为!故愚谓遵序者莫若集传也。「南」者,雍岐之南,即周、召地也。又或因鼓钟「以雅以南」,礼「胥鼓南」,左传「见舞象箾、南钥者」,遂谓二南为南,十三国为风,甚至谓诗有南无国风,皆邪说。鼓钟及诸语皆以乐惟用南,而不及他国之风,故名之;岂可漫据以乱夫风、雅、颂之名,而且以灭夫十三国之风哉!周南、召南,同为国风也。大抵诗因说诗者致晦,且以致亡。此等陈言习语,在在皆是,固辨之不胜辨云。   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韵。○兴而比也。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兴而比也。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如字读。集传云「?蒲北反」,非;后皆放此。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本韵,赋也。[评]通篇关键在此一章。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本韵。之。兴而比也,下同。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本韵。之。   小序谓「后妃之德」,大序曰:「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因「德」字衍为此说,则是以为后妃自?,以淑女指妾媵。其不可通者四。「雎鸠」,雌雄和鸣,有夫妇之象,故托以起兴。今以妾媵为与君和鸣,不可通一也。「淑女」、「君子」,的的妙对,今以妾媵与君对,不可通二也。「逑」,「仇」同,反之为「匹」。今以妾媵匹君,不可通三也。棠棣篇曰:「妻子好合,如鼓瑟琴。」今云「琴瑟友」,正是夫妇之义。若以妾媵为与君琴瑟友,则僭乱;以后妃为与妾媵琴瑟友,未闻后与妾媵可以琴瑟喻者也。不可通四也。夫妇人不妒则亦已矣,岂有以己之坤位甘逊他人而后谓之不妒乎!此迂而不近情理之论也。集传因其不可通,则以为宫中之人作。夫谓王季之宫人耶?淑女得否?何预其哀乐之情!谓文王之宫人耶?诸侯娶妻,侄娣从之,未有未娶而先有妾媵者。前人已多驳之。况「琴瑟友之」,非若妾媵所敢与后妃言也。集传云:「故其喜乐尊奉之意,不能自已,又如此云。」盖遁辞。并说不去。于此「此」字疑衍。是伪子贡传出,以为姒氏思淑女而作,欲与集传异,而不知仍归旧说也。要之,自小序有「后妃之德」一语,大序因而附会为不妒之说,以致后儒两说角立,皆有难通;而关雎?淑女、君子相配合之原旨竟不知何在矣!此诗只是当时诗人美世子娶妃初昏之作,以见嘉耦之合初非偶然,为周家发祥之兆,自此可以正邦国,风天下,不必实指太姒、文王,非若大明、思齐等篇实有文王、太姒名也;世多遵序,即序中亦何尝有之乎!大抵善说诗者,有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如可以意会,文王、太姒是也;不可以言传,文王、太姒未有实证,则安知非大王大任、武王邑姜乎!如此方可谓之善说诗矣。或谓:如谓出于诗人之作,则寤寐反侧之说云何?曰:此全重一「求」字。男必先求女,天地之常经,人道之至正也。因「求」字生出「得、不得」二义来,反复以形容君子求之之意,而又见其哀乐得性情之正。此诗人之善言也。   [一章]诗意只以雎鸠之和鸣兴比淑女、君子之好匹。「关关」,和声。或言「关关」者,彼此相关,是声中见意,亦新。雎鸠有此关关之和声,在于河洲游泳并乐,其匹偶不乱之意自可于言外想见。毛传云「挚而有别」,夫曰「挚」,犹是雎鸠食鱼,有搏击之象。然此但释鸠之性习,不必于正意有关会也。若云「有别」,则附会矣。孟子述契之教人伦,曰:「夫妇有别」,此「有别」字所从出,岂必以夫妇字加于雎鸠上哉!诗人体物纵精,安能择一物之有别者以比夫妇,而后人又安知诗人之意果如是耶!列女传因云:「雎鸠之鸟,人未尝见其乘居而匹处也。」尤附会。夫谓之有别,犹云「不乱群」之谓耳,非异处之谓也。今云未尝见其乘居匹处,则非所以比夫妇,亦大乘关关之旨矣。欧阳永叔曰,「不取其挚,取其别。」苏子由曰:「物之挚者不淫」。若然,又不取其别,取其挚也,其无定论如此。大抵皆从传之「挚而有别」而舍经之「关关」以为说也。集传曰:「言其相与和乐而恭敬,亦若雎鸠之情挚而有别也。」此依郑氏以「挚」作「至」,谓情至之至。其谬欧阳氏已辨之。以「和乐」贴「至」字;以「恭敬」贴「有别」字。按下尚有「求之」与「求之不得」二义,此遽作成妇以后立论,谓之「和乐恭敬」,且引匡衡疏语,而谓之善说诗,亦老大孟浪矣。此亦因「挚而有别」一语展转失真,以至于此也。「窈窕」字从穴,与「窬」、「窝」等字同,犹后世言「深闺」之意。鲁灵光殿赋云:「旋室便娟之窈窕」,骆宾王诗云:「椒房窈窕连金屋」,元稹诗云:「文?窈窕纱犹绿」,皆是。毛传训「幽闲」,「幽」或有之,「闲」则于窈窕何见乎!   [二章]毛传曰:「后妃有关雎之德,乃能供荇菜,备庶物,以事宗庙也。」若然,以荇菜为共祭祀用,故后妃及之,则是直赋其事,何云兴乎!是误以采苹释关雎矣。自毛为此说,郑氏执泥「左右」字,附会为妾媵助而求之,以实其太姒求淑女之说。详下。或不从其说者,谓荇菜取喻其柔,又谓取喻其洁,皆谬。按「荇菜」只是承上「雎鸠」来,亦河洲所有之物,故即所见以起兴耳,不必求之过深。毛传云:「流,求也。」此本尔雅;今惟据毛传言,不更及尔雅。后放此。未闻「流」之训「求」者。且下即言「求」,上亦不应作「流」也。「寤寐求之」下,紧接「求之不得」,则此处正以荇菜喻其左右无方,随水而流,未即得也。集传云:「流,顺水之流而取之也。」不从「流」之训「求」,是已。「取之」二字则又添出。   [三章]前后四章,章四句,辞义悉协。今夹此四句于「寤寐求之」之下,「友之」、「乐之」二章之上,承上递下,通篇精神全在此处。盖必着此四句,方使下「友」、「乐」二义快足满意。若无此,则上之云「求」,下之云「友」、「乐」,气势弱而不振矣。此古人文章争扼要法,其调亦迫促,与前后平缓之音别。故此当自为一章;若缀于「寤寐求之」之下共为一章,未免沓拖矣。且因此共一章为八句,亦以下两章四句者为一章八句,更未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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