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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周高祖巡邺除殄佛法有前僧任道林上表请开法事

周建德六年十一月四日。上临邺宫新殿。内史宇文昂上士李德林。收上书人表。于时任道林以表上之。上士览表曰。君二教也。圣主机辩特难酬答。可思审之。对曰。主上锋辩名流十方。林亦早闻。正以闻辩故来。得辩无爽云云。乃引入。上阶御座西立。诏曰。卿既上事助匡治政。朕甚嘉尚。可条别自申。勿广词费。林乃上安抚齐余省减赋役事。帝备纳之。又曰。林原誓弘佛道。向且专论俗政。似欲谄附君人。其实天心护法。自释氏弘训。权应无方智方高奇。广宣正法。救兹五浊特拔三有。人中天上六道四生。莫不归依回向受其开悟。自汉至今。踰五百载。王公卿士遵奉传通。及至大周顿令废绝。陛下治袭前王化承后帝。何容偏于佛教独不师古。如其非善先贤久灭。如言有益陛下。可行废佛之义。臣所未晓。诏曰。佛生西域寄传东夏。原其风教殊乖中国。汉魏晋世似有若无。五胡乱治风化方盛。朕非五胡心无敬事。既非正教所以废之。奏曰。佛教东传时过七代。刘渊篡晋元非中夏。以非正朔称为五胡。其汉魏晋世佛化已弘。宋赵符燕久习崇盛。陛下耻同五胡盛修佛法。请如汉魏不绝其宗。 诏曰。佛义虽广朕亦尝览。言多虚大语好浮奢。罪则喜推过去。无福则指未来。事者无征行之多惑。论其劝善未殊古礼。研其断恶何异俗律。昔尝为废所以暂学。决知非益所以除之。奏曰。理深语大。非近情所测。时远事深。宁小机欲辩。岂以一世之局见。而拒久远之通议。封迷忽悟不亦过乎。是以佛理极于法界。教体通于外内。谈行自他俱益辩果。常乐无为树德恩隆。天地授道广利无边。见奇则神通自在。布化则万国同归。救度则怨亲等济。慈爱则有识无伤。戒除外恶定止心非。慧照古今智穷万物。若家家行此则民无不治。国国修之则兵戈无用。今离不行何处求益。因重奏曰。臣闻孝者至天之道。顺者极地之养。所以通神明光四海。百行之本孰先孝者。昔世道将倾魏室崩坏。太祖奋威补天夷难。创启王业。陛下因斯鸿绪遂登皇极。君临四海德加天下。追惟莫大终身无报。何有信己心智执固自解。倚恃爪牙任纵王力。残坏太祖所立寺庙。毁破太祖所事灵像。休废太祖所奉法教。退落太祖所敬师尊。且父母床几尚不敢损亏。况父之亲事辄能轻坏。国祚延促弗由于佛。政治兴毁何关于法。岂信一时之虑招万世之讥。愚臣冒死特为不可。 诏曰。孝道之义宁非至极。若专守执惟利一身。是使大智权方反常合道。汤武伐主仁智不非。尾生守信祸至身灭。事若有益假违要行。傥非合理虽顺必剪。不可护己一名令四海怀惑。外乖太祖内润黔元。 令沙门还俗省侍父母。成天下之孝。各各自活不恼他人。使率土护利。舍戎从夏六合同一。即是扬名万代以显太祖。即孝之终也。何得言非。 奏曰。若言坏佛有益毁僧益民。昔太祖康曰玄鉴万理智括千途。必佛法损化即寻除荡。宁肯积年奉敬兴遍天下。又佛法存日损处是何。自破已来成何利润。若实无益宁非不孝。诏曰。法兴有时道亦难准。制由上行王者作则。纵有小利尚须休废。况佛无益理不可容。何者敬事无征招感无效。自救无聊何能益国。自废已来民役稍希。租调年增兵师日盛。东平齐国西定妖戎。国安民乐岂非有益。若事有益。太祖存日屡尝讨齐。何不见获。朕坏佛法。若是违害亦可亡身。既平东夏。明知有益。废之合理义无更兴。 奏曰。自国立政惟贵于道。制化养民宁高于德。止见道消国丧。未有兵强祚久。是以虐纣恃众祸倾帝业。周武修德福集皇基。夫差骄战遂至灭身。勾践以道危而更安。以此论之。何关坏佛退僧方平东夏。直是毁佛。当此托定之时。偶然斯会。妄谓坏法有益。若尔汤伐有夏。文王灭崇。武王诛纣。秦并天下。赤汉灭项。此等诸君岂由坏佛。自后交论讥毁人法。或以抗礼君亲。或谓妄称佛性。或讥辩析色心。或重见作非业。或指身本阴阳。林皆随难消解。帝虽构难重叠三番五番穷理尽性。林则无疑不遣。有难斯通。帝曰。卿言业不乖理。凡有入圣之期。性非业外。道有通凡之趣。此则道无不在凡圣该通。是则教无孔释虚崇。如是之言。形通道俗。徒加剃剪之饰。是知帝王即是如来。宜停丈六。王公即是菩萨。省事文殊。耆年可为上座。不用宾头。仁惠真为檀度。岂假弃国。和平第一精僧。宁劳布萨。贞谨即成木叉。何必受戒。俭约实是少欲。无假头陀。蔬食至好长斋。岂烦断谷。放任妙同无我。何藉解空。忘功全逼大乘。宁希波若。文武直是二智。不观空有。权谋径成巧便。岂待变化。加官真为授记。无谢证果。爵禄交获天堂。何待上界。罚戮见感地狱。不指泥犁。以民为子。可谓大慈。四海为家。即同法界。治政以理。何异救物。安乐百姓。宁殊拔苦。剪罚残害。理是降魔。君临天下。真成得道。汪汪何殊净土。济济岂谢迦维。卿怀异见妄生偏执。即事而言何处非道。 奏曰。伏承圣旨。义博言深融道混俗移专散执。乃令触处乘真有情俱道物我咸适千徒齐一。美则美矣。愚臣尚疑。若使至道惟一。则无二可融。若理恒外内。则自可常别。若一而非一。则半是半非。二而无二。则乍道乍俗。是则缁素错乱儒释失序。外内交杂上下参伦。何直远沈清化。亦是近惑民俗。是以阴阳同气生杀恒殊。天地齐形高卑常异。不可以其俱形而使地动天静。或者见其并气。而令阴生阳杀。即事永无此理。虚言难可成用。所以形齐气一。可得言同。生杀高卑义无不别。故使同而不同。一而不一。道俗之理有齐无与。无为自别。又若王名虽一凡圣天殊。形事微同宽狭全异。是故儒释与无始俱兴。道俗共天地同化。若欲泯之为一。正可以道废俗。如其俱益于世。则两理幽显齐明。今则兴一废一。真成不可。 诏曰。卿言道俗天殊全乖内外。亦可道应自道无预于俗。释应自释莫依于儒。道若惟道。道何所利。佛若独佛。化有何功。故道俗相资儒释更显。卿不因朕言。卿欲何论。是以内外抑扬废兴彼此。今国法不行王法所断。废兴在数常理无违。义无常兴废有何咎。 奏曰。仰承圣旨。如披云睹日。伏听敕训。实如圣说。道不自道非俗不显。佛不自佛惟王能兴。是以释教东传时经五百。弘通法化要依王力。方知道藉人弘神由物感。佛之盛毁功归圣旨。道有兴废义无恒久。法有隐显理难常存。比来已废义无即行。休断既久兴期次及。与废更迭理自应机。并从世运。不亦宜乎。 诏曰。帝王之法善决取舍明断去就。审鉴同异妙察非常。朕于释教。以潜思于府内。校量于今古。验之以行事。算之以得失。理非常而不要。文高奇而无用。非无端而弃废。何爱憎于儒释。 奏曰。弘法之本。必留心于达人通化之首。要存志于正道。勿见忤己以恶者。怀之以疏隔。容己以美者。欢心以亲近。是则自感于所见。自乱于所闻。不可数闻有谤正之言。遂便信纳从唱而和乘生是非。寻讨愆短日怀憎薄。是则以伪移真。众声惑志。故令当疏者更进之。当亲者更远之。遂使谈论偏驳取舍专非。斯乃害真之祸患。丧德之妖累。于是帝不答。乃更开异途以发论端。问曰。朕闻君子举厝必合于礼。明哲动止要应于机。比频赐卿食。言不饮酒食肉。且酒是和神之药。肉为充肌之膳。古今同味。卿何独鄙。若身居丧服。礼制不食。即如今赐自可得食。可食不食岂非过耶。 奏曰。贪财喜色贞夫所鄙。好膳嗜美廉士所恶。割情从道前贤所叹。抑欲崇德往哲同嗟。况肉由杀命酒能乱神。不食是理。宁可为非。 诏曰。肉由害命。断之且然。酒不损生。何为顿制。若使无损。计罪无过言非。饮浆食饭亦应得罪。而实不尔。酒何偏断。 奏曰。结戒随事得罪据心。肉体因害食之即罪。酒性非损过由弊神。余处生过。过生由酒。断酒即除。所以遮制不同。非谓酒体是罪。 诏曰。罪有遮性。酒体生罪。今有耐酒之人。能饮不醉。又不弊神。亦不生罪。此人饮酒应不得罪。斯则能饮无过。不能招咎。何关断酒以成戒善。可谓能饮耐酒常名持戒。少饮即醉是大罪人。 奏曰。制过防非本为生善。戒是止善身口无违。缘中止息遮性两断。乃名戒善。今耐酒之人。既不乱神。未破饮戒。实理非罪。正以饮生罪。酒外违遮。教缘中生犯。仍名有罪。以乖不饮犹非持戒。 诏曰。大士怀道要由妙解。至人高达贵其不执。融心与法性齐宽。肆意共虚空同量。万物无不是善。美恶何有非道。是则居酒卧肉之中。宁能有罪。带妇怀儿而游。岂言生过。故使太子取妇得道。周陀以舍妻沉沦。净名以处俗高达。身子以出家愚执。是故善者未可成善。恶者何足言恶。禁酒断肉之奇。殊乖大道。 奏曰。龙虎以鳞牙为能。猿鸟以超翔为才。君子以解行为道。贤哲以真实成德。故使内外称奇缁素高尚。若惟解而无行。同沙井之非闰。专虚而不实。似空云而无雨。是以匠万物者以绳墨为正。御天下者以法理为本。故能善防邪萌防察奸宄。故使一行之失痛于割肌。一言之善重于千金。若使心根妙解。则居恶为善。神智虚明则处罪成福。亦可移臣贱质居天重任。回圣极尊处臣卑下。是则君臣杂乱上下倒错。即事不可。古今未有。何异词谈忠孝身恒叛逆。语论慈舍形常杀盗。口闲百技触事无能。言通万里足不出户。斯皆情切事奢。虚高无用。是以才有大而无用。理有小而必通。执此为道。诚难取信。 诏曰。执情者未可论道。小智者难与谈真。是以井坎之鱼。宁知东海深广。燕雀篱翔。讵羡鹏凤之游。斯皆固小以违大趣。守文以害通途。若以我我于物。无物而非我。以物物于我。无我而非物。我既不异于物。物复焉异于我。我物两亡自他齐一。虚心者是物无不同。遗功者无事而不可。 奏曰。仰承圣旨。名义深博宗源浩污。究察莫由。事等窥天。谁测其广。又同测海。宁识其深。 若以小小于大。无大而不小。 以大大于小。无小而非大。 大无不大则秋毫非小小。 小无不小则太山非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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