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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说出 论衡 此必今学家之说

其说出《论衡》,此必今学家之说,足以破壁藏流亡失数十篇之谬,并足破伏生得二十九篇之误矣。今学以《尚书》二十八篇比二十八宿,以后得《泰誓》一篇比北斗,其说可据且伏生为秦博士,秦虽焚书,而博士所职不焚,则伏生之本无须藏壁而致亡也。知此,则壁藏亡失之说更不待攻,而二十八篇为孔子未经秦火之《书》愈明矣。云「二十九篇」者,盖《泰誓》后得,后人忘其本原,轻改《史记》「八」字为「九」字,必非史迁原文,并非歆窜原文。犹戴圣《礼记》本四十六篇,马融增三篇为四十九篇,而《后汉书》曹褒、桥仁传《礼记》皆四十九篇,盖亦后人追改之辞也。 难者曰:若谓孔子传《书》只二十八篇,则《史记》所引《书》篇名,《礼记》《左传》《国语》《孟子》《管子》《墨子》《尚书大传》所引《书》篇名非欤?释之曰:《书》经孔子所论定者,凡二十八篇。余则孔子所未定之《书》,犹《春秋》有已修之《春秋》、未修之《春秋》也,《诗》有删定之《诗》、已删之逸《诗》,本固不同。夫「血流漂杵」之虐,孟子不信《武成》,孔子岂肯存之乎?今所见逸诗三百余条,杂引于《礼记》《左传》、诸子,人人皆知其非三百五篇之《诗》,则《史记》及诸传记所引之《书》,岂可阑入孔子所定二十八篇之列乎?不疑逸《诗》,而疑删《书》,是知二五而不知十也。且《汤誓》为今学,而墨子引之为「汤说」,凡三条,则百篇所无之名矣。如以「说」为文误,不应三条皆误;如以为异篇,何以《书序》无之?此类之疑尚多,不能悉数,其详见《书序辨伪》。二十八篇中,如《尧典》《禹贡》《洪范》《无逸》等文,经纬人天,试问《史记》《汤诰、太誓》之文厕于其间,能相称否?《汉志》之《周书》七十一篇、如《世俘解》之为《武成》等类,其或有孔子已删之《书》存焉,而史迁取之欤?要之,孔子定本之《书》,伏生传二十八篇,无数十篇之亡,亦无百篇之《序》,可断断也。若云「孔氏有《古文尚书》」,所谓「孔氏」者,《汉志》所谓鲁共王坏壁所得之《书》也,《史记》于《鲁共王世家》何以无之?且其时河间献王亦得古文《书》,同异若何?史公于《河间世家》何以无之?其详见《汉书艺文志辨伪》史公尊经,河间、鲁共有此巨典,岂其疏脱若是?若谓「安国以今文读之,《逸书》得十余篇」,则安国兄延年、延年子霸、霸子光世治《尚书》,应传古文,而刘歆欲立《古文尚书》,光不肯助,何也?安国《古文》传都尉朝,朝传胶东庸生,然安国又传儿宽,宽授欧阳生之子,世世传之,则今古文同出一师,何以今文无十余篇之《逸书》?且史迁尝从安国问《故》,而所闻亦无出二十八篇外者?夫《共王传》不着坏壁得书之事,孔光不助古文《书》之立,儿宽、司马不见《逸书》之文,则此条之为窜入,无可疑矣。 难者曰:《尚书大传》有引《九共篇》语,此伏生所述亡失篇之确据。而古文《逸书》有之,又十余篇与伏生合之,明征也。释之曰:《尚书大传》自宋不传,《经说》自刘歆后多窜伪。即不然,则伏生引已删之《书》目耳。《礼》十七篇之为足本,说已见上。此云「《礼》固自孔子时而其《经》不具」,《周礼》无可考,今《礼经》皆孔子所作,昔之具不具无可考。歆盖言其不具以为伪作地耳。至云「秦焚书多散亡」,辨见前篇。高堂生所传十七篇,除《冠》《昏》《相见》《丧》四篇外,余皆大夫、诸侯、天子之礼,安得曰「士礼」乎?歆伪作《明堂》《巡狩》等三十九篇《逸礼》及《周官》五篇,皆天子、诸侯之礼。其作《七略》,曰「犹愈仓等推《士礼》而致于天子之说。」则此士礼,歆所改也。若《仪礼》之名,又述歆者改抑之辞,西汉前但曰《礼》而已。 难者曰:《儒林传》全篇粹完,若歆能窜入,则歆为《毛诗》《逸礼》《周官》《费易》《左传》,何不并窜之?释之曰:若歆能将诸伪经全行窜入,则证据坚确,吾诚无如之何,今日更无以发明其伪矣。但《史记儒林传》人人共读,若骤窜群经之名,诸儒骤起,按旧本而力争,则其伪更易露。唯略为点缀一二语,使无大迹,非唯不攻,且足为其征助矣。如王肃既伪《古文尚书》,而偏缺《舜典》一篇,又缺「粤若稽古帝舜」二十八字,待姚方兴得于大桁头而后补之。其缀缉诸书,皆与原文少异,或增或漏,故示缺略。凡此皆作伪者之伎俩,欲使人疑信参半,而凭托既深,卒不能去,则其术售矣。古今作伪如出一轨,《儒林传》所以独窜《古文尚书》而不他及,犹《封禅书》之窜《周官》、《十二诸侯年表》之窜《左氏春秋》,皆于旁见侧出,以乱人耳目。作伪之诀皆如是,一经勘破,肺肝如见。今将刘歆窜乱之文条列于下:古文八条总之不离古文者近是。《五帝本纪》《史记五帝本纪》,依《五帝德》《帝系姓》而作。古文如《周官》《左传》《国语》,则添出伏羲、神农、少昊,与《史记》大相违谬,何为忽以「古文」为「近是」,得无自相矛盾乎?其添设之迹,不攻自破。 余读《谍记》,黄帝以来皆有年数,稽其历、谱、谍、《终始五德》之传,古文咸不同乖异。《三代世表》此言《谍记》与邹衍《终始五德》之传不同乖异,如何着得「古文」二字? 于是谱十二诸侯,自共和讫孔子,表见《春秋》《国语》,学者所讥盛衰大指着于篇,为成学治古文者徐广曰:一云「治国闻者」也要删焉。《十二诸侯年表》上云「着盛衰之大指」,其为「治国闻者」之要删无可疑,忽插「古文」二字,作何解?徐广所见,犹为原本。其余可推。 群儒既已不能辨明封禅事,又牵拘于《诗》《书》古文而不能骋。《封禅书》「群儒牵拘于《诗》《书》而不能骋」,则文从矣,插「古文」二字,其「古文」,何文邪?若即《诗》《书》邪?则已该之;其《逸礼》邪?则何不别举之乎?其为添窜,不待问矣! 余读《春秋》古文。《吴世家》《春秋》古文者,《左氏传》耳。《儒林传》《河间献王世家》无之。此忽出之,其为谰言易见。 则论言弟子籍出孔氏古文近是。《仲尼弟子传》「孔氏古文」者何?殆指鲁共王坏壁所得之古文《论语》也。无如《共王世家》无是事何! 年十岁则诵古文。 ……秦拨去古文。以上《太史公自序》《史记贾生传》称「以能诵《诗》属《书》。」《汉书》东方朔亦称「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无言诵古文者。且古文者,如《索隐》以为《古文尚书》邪?如刘氏以为《左传》《国语》《世本》邪?则其妄已辨之矣。若秦只云烧《诗》《书》,何以云「拨古文」乎?其窜乱至显也。 诗书六条言《书序》者先焉至于序《尚书》,则略无年月。或颇有,然多阙,不可录。《三代世表》孔子之时,周室微,而《礼》《乐》废,《诗》《书》缺,追迹三代之礼,序《书传》,上纪唐、虞之际,下至秦缪,编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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