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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类书之体亦有二:其有源委者,如《文献通考》之类,当附史部故事之后;

然类书之体亦有二:其有源委者,如《文献通考》之类,当附史部故事之后;其无源委者,如《艺文类聚》之类,当附集部总集之后;总不得与子部相混淆。或择其近似者,附其说於杂家之后,可矣。 ──右二之五钞书始於葛稚川。然其体未杂,后人易识别也。唐后史家,无专门别识,钞撮前人史籍,不能自擅名家;故《宋志》艺文史部,创为史钞一条,亦不得已也。嗣后学术,日趋苟简,无论治经业史,皆有简约钞撮之工;其始不过便一时之记忆,初非有意留青;后乃父子授受,师弟传习,流别既广,巧法滋多;其书既不能悉畀丙丁;惟有强编甲乙;弊至近日流传之残本《说郛》而极矣。其书有经有史,其文或墨或儒,若还其部次,则篇目不全;若自为一书,则义类难附。凡若此者,当自立书钞名目,附之史钞之后,可矣。 ──右二之六评点之书,其源亦始锺氏《诗品》,刘氏《文心》。然彼则有评无点;且自出心裁,发挥道妙;又且离诗与文,而别自为书,信哉其能成一家言矣。自学者因陋就简,即古人之诗文,而漫为点识批评,庶几便於揣摩诵习。而后人嗣起,囿於见闻,不能自具心裁,深窥古人全体,作者精微,以致相习成风,几忘其为尚有本书者,末流之弊,至此极矣。然其书具在,亦不得而尽废之也。且如《史记》百三十篇,正史已登於录矣。明茅坤、归有光辈,复加点识批评,是所重不在百三十篇,而在点识批评矣,岂可复归正史类乎?谢枋得之《檀弓》,苏洵之《孟子》,孙鑛之《毛诗》,岂可复归经部乎?凡若此者,皆是论文之末流,品藻之下乘,岂复有通经习史之意乎?编书至此,不必更问经史部次,子集偏全,约略篇章,附於文史评之下,庶乎不失论辨流别之义耳。 ──右二之七凡四部之所以不能复《七略》者,不出以上所云;然则四部之与《七略》,亦势之不容两立者也。《七略》之古法终不可复;而四部之体质又不可改,则四部之中,附以辨章流别之义,以见文字之必有源委,亦治书之要法。而郑樵顾删去《崇文》叙录,乃使观者如阅甲乙簿注,而更不识其讨论流别之义焉,乌乎可哉? ──右二之八互著第三 古人著录,不徒为甲乙部次计。如徒为甲乙部次计,则一掌故令史足矣。何用父子世业,阅年二纪,仅乃卒业乎?盖部次流别,申明大道,叙列九流百氏之学,使之绳贯珠联,无少缺逸;欲人即类求书,因书究学。至理有互通、书有两用者,未尝不兼收并载,初不以重复为嫌;其於甲乙部次之下,但加互注,以便稽检而已。古人最重家学。叙列一家之书,凡有涉此一家之学者,无不穷源至委,竟别其流,所谓著作之标准,群言之折衷也。如避重复而不载,则一书本有两用而仅登一录,於本书之体,既有所不全;一家本有是书而缺而不载,於一家之学,亦有所不备矣。 ──右三之一刘歆《七略》亡矣,其义例之可见者,班固《艺文志》注而已。(班固自注,非颜注也。)《七略》於兵书权谋家有《伊尹》、《太公》、《管子》、《荀卿子》(《汉书》作《孙卿子》)、《鹖冠子》、《苏子》、《蒯通》、《陆贾》、《淮南王》九家之书,而儒家复有《荀卿子》、《陆贾》二家之书,道家复有《伊尹》、《太公》、《管子》、《鹖冠子》四家之书,纵横家复有《苏子》、《蒯通》二家之书,杂家复有《淮南王》一家之书。兵书技巧家有《墨子》,而墨家复有《墨子》之书。惜此外之重复互见者,不尽见於著录,容有散逸失传之文。然即此十家之一书两载,则古人之申明流别,独重家学,而不避重复著录,明矣。自班固并省部次,而后人不复知有家法,乃始以著录之业,专为甲乙部次之需尔。郑樵能讥班固之胸无伦次,而不能申明刘氏之家法,以故《校雠》一略,工诃古人而拙於自用;即矛陷盾,樵又无词以自解也。 ──右三之二著录之创为《金石》、《图谱》二略,与《艺文》并列而为三,自郑樵始也。就三略而论之,如《艺文》经部有三字石经、一字石经、今字石经、《易》篆石经、郑玄《尚书》之属凡若干种,而《金石略》中无石经;岂可特著金石一略,而无石经乎?诸经史部内所收图谱,与《图谱略》中互相出入,全无伦次。以谓钜编鸿制,不免牴牾,抑亦可矣。如《艺文》传记中之祥异一条,所有地动图、瑞应翎毛图之类,名士一条之文翁学堂图、忠烈一条之忠列图等类,俱详载《艺文》而不入图谱,此何说也?盖不知重复互注之法,则遇两歧牵掣之处,自不觉其牴牾错杂,百弊丛生;非特不能希踪古人,即仅求寡过,亦已难矣。 ──右三之三若就书之易淆者言之,经部《易》家与子部之五行阴阳家相出入,乐家与集部之乐府、子部之艺术相出入,小学家之书法与金石之法帖相出入,史部之职官与故事相出入,谱牒与传记相出入,故事与集部之诏奏议相出入,集部之词曲与史部之小说相出入,子部之儒家与经部之经解相出入,史部之食货与子部之农家相出入,非特如郑樵之所谓传记、杂家、小说、杂史、故事五类,与诗话、文史之二类,易相紊乱已也。若就书之相资者而论,《尔雅》与《本草》之书相资为用,地理与兵家之书相资为用,谱牒与历律之书相资为用,不特如郑樵之所谓性命之书求之道家,小学之书求之释家,《周易》藏於卜筮,《洪范》藏於五行已也。书之易混者,非重复互注之法,无以免后学之牴牾;书之相资者,非重复互注之法,无以究古人之源委。一隅三反,其类盖亦广矣。 ──右三之四别类叙书,如列人为传,重在义类,不重名目也。班、马列传家法,人事有两关者,则详略互载之。如子贡在《仲尼弟子》为正传,其入《货殖》,则互见也。《儒林传》之董仲舒、王吉、韦贤,既次於经师之篇,而别有专传。盖以事义标篇,人名离合其间,取其发明而已。部次群书,标目之下,亦不可使其类有所阙,故详略互载,使后人溯家学者,可以求之无弗得,以是为著录之义而已。自列传互详之旨不显,而著录亦无复有互注之条,以至《元史》之一人两传,诸史《艺文志》之一书两出,则弊固有所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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