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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 太略 而 海篇

《说文》太略,而《海篇》太繁,沈约《韵书》疏漏益多,惟当以十三经、二十一史合释、道二藏,汇而订之,奇而难识者即注见某书,一切杜撰者悉去之,其于同文之治未必无裨也。 余在山东行部,沂州有毛阳<辶水>,检司懵然不识,问胥曹,曰:“音山。”归检字书皆无之,因考史中《郡国志》有奇字者附于此,有虑(音庐夷)、茬平(今为茌省)、巳阝(音忌)、<工虫>(音贡)、■题(■莎,古字)、县阝(若么反)、力(力音)、<幸瓜>(执音)、夫阝(音夫)、存阝马阝(音孱骂)、朴■(音蒲圜)、彳示氏(精音权)、讠丹邯(讠丹音男)。而■(渊)、鄄(绢)、{执皿}(周)、(至)人亦多不识也。 《东轩笔录》载:王沂公命王耿按陈绛事至中书,立命进熟。进熟不知何物?以意度之,似是具呈之义。 博古而不通今,一病也。钩索奇僻,而遗弃经史,二病也。《孟子》之文,每一议论,必引书或《诗》以证之;今人为文,旁探讴谚,而不知引经,是为无本之学矣。 博学而不能运笔,天限之也,陆澄、刘杳是也;高才而苦无学术,人弃之也,戴良、李贺是也。然以才胜者,患其斤也,可以陶铸;若徒书厨经库,吾末如之何也已。 焦弱侯谓今之读书者不识句读,皆由少年不经师匠,因仍至此,其论甚快,因举数事。如“至大至刚,以直点尔何如,讲事以度轨”等语,文义皆胜旧,但李彦平读《礼记》一段,余未敢从。盖“男女不杂坐”自为句,至“不同巾栉”为句,“不亲授”自为句。今以“不同”属上句,虽无害,而“巾栉不亲授”则不通矣。“男女授受不亲”,何独巾栉哉?至四书九经中句读当改易者尚多。如“卒为善,(句)士则之’;履帝武敏,(句)歆攸介攸止。”若此之类尚多,未易枚举也。 少时读书,能记忆而苦于无用;中年读书,知有用而患于遗忘。故惟有著书一事,不惟经自己手笔,可以不忘,亦且因之搜阅简编,遍及幽僻,向所忽略,今尽留心,败笥蠹简,皆为我用。始知藏书之有益,而悔向来用功之蹉跎也! 余自八九岁即好观史书,至于乱离战争之事,尤喜谈之,目经数过,无不成诵;然塾师所授不过编年节要,《纲鉴》、《要略》而已,后乃得《史记》、《汉书》及《朱子纲目》读之,凡三四过,然止于是而已,最后得二十一史,则已晚矣;然幸官曹郎冷局,得时时卒业也。 汉光武好图谶,至用三公,亦以《谶书》决之,尹敏遂因其缺而增之,曰君无口为汉辅,帝虽责之而竟不罪也。《谶书》,今世所禁不知作何状,亦不知何人所作。但堪舆家常引谶语,附会吉地,以为谶地,亦竟不知其所从出,强半杜撰之词耳。今世所传有推背图,相传李淳风所作。以古帝王世次,其间先后错乱,云是宋太祖欲禁之不可,乃命取而乱其序并行之,人见其不验,遂弃去。然多验于事后,虽知之何益?圣人所谓“百世可知者”,岂是之谓哉? 东汉至三国,罕复名者,莽禁之也。秦以前复名盖寡,然侨如、无忌、去疾之类,往往见于经史。而二名不偏讳之义,三代已有之,则亦何尝以复名为非也?王莽矫诬,遂著为禁令。至讽匈奴亦上书更名,可笑甚矣。乃其法亦行之二百余年,何耶?今时则复者十七,亦以岁久人繁,易于重犯故耳。且使子孙不偏讳,未为不可也。 周公谨《癸辛杂识》载先圣初名兵,已乃去其下二笔,此事并无所出。按先圣因母祷于尼丘而生,故名丘,字仲尼,岂有名兵之事?诞妄甚矣。 古之命名者,不以郡国,不以山川,不以鸟兽恶疾,然亦有不尽然者,即周公子已名禽,宣尼子已名鲤矣。此盖为人君言之也。人君之名当使人难知而易避,不然者,则当申临文不讳之令。夫减损点画,犹之可也,至并其音而更之,使千古传袭,恬不知改,若庄光之为严光,玄武之为真武也,可乎? 宋时避君上之讳最严,宋板诸集中,凡嫌名皆阙不书。如英宗名曙,而署树皆云嫌名,不知树音原不同曙也。钦宗名桓,而完亦云嫌名,不知完音原不同桓也。仁宗名祯,而贞观改作正观。魏徵改作魏证,不知徵、祯不同音也。又可怪者,真宗名恒,而朱子于书中有恒独不讳,不知其解。或以亲尽而祧耶?至于胤义二名,其不讳宜矣。 陶谷原姓唐,因避石晋讳而改。真德秀原姓慎,因避孝宗讳而改。夫以君父一时之讳,而更祖宗百代之氏,不孝孰甚矣?陶不足责也,而西山大儒乃为此耶? 宋人高自夸诩,毁誉失实,如韩、范二公,将略原非所长;元昊、跳梁二公,心力俱惫尚不能支,而乃有西贼破胆之谣。王安石刚愎自用,乱天下国家,其罪不在蔡京,童贯之下,而引入名臣之列。张浚志大才疏,丧师辱国,刘琨、殷浩之俦也,而盛称其恢复之功,比之诸葛武侯。及其叔季,如杨龟山、魏了翁者,空言谈道,岂真有拨乱匡时之略,而犹惜其不见任用,宁非啖名之过哉?吾谓宋之人物,若王沂公、李文正、司马温公之相业,寇莱公、赵忠定之应变,韩魏公之德量,李纲、宗泽之拨乱,狄青、曹玮、岳飞、韩世忠之将略,程明道、朱晦庵之真儒,欧阳永叔、苏子瞻之文章,洪忠宣、文信国之忠义,皆灼无可议,而且有用于时者,其它瑕瑜不掩,盖难言之矣。 《易》之卦,以众君子而去一小人,在决之而已,故谓之。宋当元丰、元之时,君子多而小人寡,乃议论不断,自相矛盾,使小人得乘间而进;及其败也,反谓熙宁之祸,吾党激成之。譬之贼势猖獗,主将首鼠,致败而反咎力战者,以为挑衅生事,不亦愚之甚哉? 性有善恶之言,未甚失也,而《孟子》力排之;《反经》合道之言,未甚失也,而宋儒深非之,皆矫而过正矣。古之行权者,如汤、武之放伐,伊霍之迁易,周公之诛管、蔡,孔子之见南子,何尝不与经相反?经者,权之对也,不反则不为权矣。然反而合道,不失其经,《易》所谓“万物暌而其事类”者也,此语何足深非,又何必抵死与辩耶? 宋儒若明道、晦庵皆用世之真才也,虽有迂阔,不失其高,下乎此者,不敢知也。如朱子论周益公云:“如今却是大承气证,却下四君子汤,虽不为害,恐无益于病。”即此数语,朱之设施可知矣。伊川见人主折柳条,便欲禁制之,说书时颜色庄严,俨以师道自处,此即子弟如是教之,亦苦而不入,况万乘之主哉?陆秀夫于航海之日,负十岁幼主,而日书《大学衍义》以讲,不知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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