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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丛子?

《孔丛子?军制》篇间于今古之间,有用《周礼》之文,有用《司马法》之文。今凡与《王制》、《司马法》同者,则以入《王制》;与《周礼》同者,入古学也。[又考《司马》逸文与《王制》同见于孔、贾诸疏所引者,今本乃无之。岂孔、贾所引别一书,今存本乃《穰苴书》欤?]三统循环,由周而夏,此质家矫枉之言,孔子不主此义。周末名流,竞欲救文。老、尹、桑、庄,厌弃文敝,至于排仁义,不衣冠。矫枉者必过其正,此诸贤之苦心,救世之良药也。然风气日开,文明渐备,宜俗所安,君子不改,情文交尽,来往为宜,若欲改周从夏,不惟明备可惜,亦势所不行。继周不能夏制,亦如继唐虞之不能用羲、轩也。子桑伯子,欲复夏礼者也。《说苑》言孔子往见论文质之事。《论语》所谓「简」,谓夏制也;「敬」,谓殷制也。孔子许伯子之质,仲弓以继周不能用夏,惟当用殷,小参夏意,深明损益,洞达治体,与孔子语颜子意粗合。故夫子以南面嘉之,谓可与言继周之事。《王制》用殷礼,仲弓有启予之助。又孔子言服周冕,非独取一冕,凡仪注等威、章、服、文藻之事,皆从冕推之,故仪礼以及威仪皆不改也。「乘殷辂」、「辂」取实用,务于致远,凡制官、爵命《王制》所改之事,皆其太甚,有害无益者也。至于夏制,所取者少,人事日文,不能复古。惟天道尚质,行时郊祀,大约皆夏正也,假时、辂、冕以示其例而已。四科之中,颜子、仲弓以德行见。制作精意,二子得闻,以下偏才,舍大谋细矣。所改者今,不改者古,观其因革之原,而今古之事思过半矣。 周制到晚末,积弊最多。孔子以继周当改,故寓其事于《王制》。如因尹、崔世卿之事,乃立选举之政;因阍弑吴子之事,乃不使刑者守门;因诸侯争战,乃使二伯统制之;国大易为乱,乃限以百里;日月祭之渎祀,乃订为四时祫祭;厚葬之致祸,乃专主薄葬。凡其所改,专为救弊,此今学所以异古之由。至于仪礼节目与一切琐细威仪,皆仍而不改。以其事文郁足法,非利弊所关,全用周制,故今学《祭统》祭礼仪注与古学《祭义》同也。凡今学改者少,其不改者,皆今古同仪。《礼记》虽为今学,然所言与经不相倍,以此仍用周制之故。通考分类钞,凡今无者,别为一册。入此门者,皆今古所同者也。 今学只一派。虽齐、韩参用古学,然其主今学处无异说者。古学则在经已有数派,不能同。故今古分类钞,凡专派与所无,皆为注明。如会同为《周礼》专派,禘尝为《孝经》专派。他家所无者,入之。又《周礼》无禘祫;《左》、《国》无祫;《周礼》朝、觐、宗、遇分四时,为专派;《左》、《国》有朝无觐、宗、遇。并为注明分隶。治古学者当守此界限,亦如今古之严。不可但因其俱为古学,遂蒙混而说之,如前人之混乱今古也。 今古之分,本以礼制为主。至于先师异解,汉人因其异师,亦以为有今古之别,实则非也。如爵制之大小,罍制之异同,六宗之名目,社主之松柏,既无所据,何分古今?又《尚书》稽古有「同天」、「顺考」之异说,然无关礼制,随便可也。因「同天」偶为今学家言,「顺考」偶为古学家言,学者亦遂以为今古有所分别,实则不然。今学附庸,古《周礼》无附庸。《异义》古学说有附庸,此亦后师误说。许氏有从今改古之条,皆此类也。 今学礼,汉以前有《孟》、《荀》、《墨》、《韩》可考。古学则《国语》、《周书》外,引用者不少。汉初燕赵之书不盛传,贾、张以外少所引用,然不能谓其出于晚近也。今天下分北、南、中三皿,予取以为今古学。由地而分之,喻古为北皿,鲁为南皿,齐为中皿。北人刚强质朴,耐劳食苦,此古派也。南人宽柔敦厚,温文尔雅,此鲁派也。中皿间于二者之间,舟车并用,麦稻交储,习见习闻,渐染中立,此中皿派也。齐学之兼取古今义,正如此。 《孝经》、《论语》,《汉志》有今、古之分。今欲复二派之旧,其事颇难。《孝经》为古派,全书自成首尾。《论语》则采录博杂,有为今学所祖,有为古学所祖。欲一律牵合,于今古说必多削足合屦之失。然旧有古今二派,又不能强合之,窃欲仍分为二家。《论语》今学详今,古学详古,凡异说皆注明,如附解存异之例。至于《孝经》,纯以今学说之,则又用《左传》以古礼说《春秋》之法。好学深思之士,必能成此书也。 今、古经传,唯存《春秋》。《王制》、《周礼》皆《三传》所据以为今古之分者。四家为今古之正宗,同异之原始。二门既别,然后先师各囿所习,推以说《易》、《书》、《诗》、《论语》、《孝经》。凡此五经今、古之说,皆后来附会之谈,非本义也。说《春秋》得孔子修撰之旨者, 《三传》之中唯《穀梁》。说《易》、《书》、《诗》、《论语》、《孝经》,皆当力求秦汉以前之说。故五经今古先师之说,多与以前同。今当以秦以前者为正义,汉以后者为晚说也。 《艺文志》《孝经》下云:「各家经文皆同,惟孔氏壁中古文为异。‘父母生之,续莫大焉’,‘故亲生之膝下’,诸家说不全处,古文皆异。」《孝经》古文异今文,不审是先秦原文,抑汉后译改?然必有不安,其说乃异,是今文自招之也。《左传》破今学,其所以立异之处,亦如《孝经》多由今说不安,或弟子主张太过,或义例繁难不能画一之处。古传则必别立一说以易之。如何氏《日月例》,何怪唐宋人极诋之?《范注》不知《春秋》用《王制》,何怪其据《周礼》以驳传?苟能尽明今学,则事理平实,人亦何苦而思易之。空穴之风,终当自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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