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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其书曰《新语》

号其书曰《新语》。(《史记郦生陆贾列传》)上折随何之功,谓何为腐儒,“为天下安用腐儒?”随何跪曰:“夫陛下引兵攻彭城,楚王未去齐也。陛下发步卒五万人,骑五千,能以取淮南乎?”上曰:“不能。”随何曰:“陛下使何与二十人使淮南,至如陛下之意,是何之功贤于步卒五万人,骑五千也。然而陛下谓何腐儒,为天下安用腐儒,何也?”(《史记黥布列传》)(陆贾、随何、郦生,今人以为开国辨士者,而皆儒也。盖自战国来,儒生以辩定天下,故四科以言语次德行。儒生无操干戈之功者。闻俎豆而未习军旅,盖教之宗旨;疾火攻,疾灭国,疾取邑,故不言兵学。后世儒生争言兵学,失教旨矣。)骑士曰:“沛公不好儒。诸客冠儒冠来者,沛公辄解其冠,泄溺其中。与人言,常大骂,未可以儒上说也。”郦生曰:“弟言之。”骑士从容言如郦生所诫者。沛公至高阳传舍,使人召郦生。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床,使两女洗足,而见郦生。郦生入,则长揖不拜,曰:“足下欲助秦攻诸侯乎?且欲率诸侯破秦也?”沛公骂曰:“竖儒!夫天下同苦秦久矣,故诸侯相率而攻秦,何谓助秦攻诸侯乎?”(《史记郦生陆贾列传》)沛公方洗,问使者曰:“何如人也?”使者对曰:“状貌类大儒,衣儒衣,冠侧注。”沛公曰:“为我谢之,言我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郦生瞋目案剑,叱使者曰:“走!复入言沛公:吾高阳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惧而失谒,跪拾谒,还走,复入报曰:“客,天下壮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谒。曰:‘走!复入言,而公高阳酒徒也。’”沛公据雪足杖矛曰:“延客入。”郦生入揖沛公,曰:“足下甚苦,暴衣露冠,将兵助楚讨不义,足下何不自喜也?臣愿以事见,而曰‘吾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同上)(汉高以儒不言兵,且迂腐,故不好。犹方有事之际,有僧来见,自未暇见之。当时见儒别一衣冠,别一道术,有类此。)叔孙通儒服,汉王憎之。乃变其服,服短衣楚制,汉王喜。叔孙通之降汉,从儒生弟子百余人,然通无所言进,专言诸故群盗壮士进之。(《史记刘敬叔孙通列传》)(短衣楚制,可知自楚以来至汉高,皆用短衣。如今泰西君相俱短衣,惟神父牧师皆衣长衣,故当时惟儒服乃长衣也。)汉王拜叔孙通为博士,号稷嗣君。汉五年,已并天下,诸侯共尊汉王为皇帝于定陶。叔孙通就其仪,号高皇帝,悉去秦苛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妄呼,拔剑击柱。高帝患之。叔孙通知上益厌之也,说上曰:“夫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臣愿征鲁诸生与臣弟子共起朝仪。”(同上)乃拜叔孙通为太常,赐金五百斤。叔孙通因进曰:“诸弟子儒生,随臣久矣,与臣共为仪,愿陛下官之。高帝悉以为郎。”(同上)高祖以征伐定天下,而缙绅之徒骋其知辩师古曰:缙绅,儒者之服也,并成大业。(《汉书郦陆朱刘叔孙传》)高帝崩,孝惠即位,乃谓叔孙生曰:“先帝园陵寝庙,群臣莫能习。”徙为太常。定宗庙仪法,及稍定汉诸仪法,皆叔孙生为太常所论箸也。(《史记刘敬叔孙通传》)楚元王交,字游,高祖同父少弟也。好书,多材艺。少时,尝与鲁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诗》于浮丘伯。伯者,孙卿门人也。(《汉书楚元王传》)元王既至楚,以穆生、白生、申公为中大夫。高后时,浮丘伯在长安,元王遣子郢客与申公俱卒业。文帝时,闻申公为《诗》最精,以为博士。元王好《诗》,诸子皆读《诗》。申公始为《诗》传,号《鲁诗》。元王亦次之《诗》传,号曰《元王诗》。 初,元王敬礼申公等。穆不耆酒,元王每置酒,常为穆生设醴。及王戊即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称疾卧。申公、白生强起之,曰:“独不念先王之德与?今王一旦失小礼,何足至此?”穆生曰:“《易》称‘知几其神乎?’‘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先王之所以礼吾三人者,为道之存故也。今而忽之,是忘道也。忘道之人,胡可与久处?岂为区区之礼哉?”遂谢病去。(并同上)梁怀王揖,文帝少子也,好《诗》、《书》。(《汉书文三王传》)而苍乃自秦时为柱下御史,明习天下图书计籍,又善用算律历;故令苍以列侯居相府,领主郡国上计者。(《汉书张苍列传》)悼惠王富于春秋。参尽召长老诸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而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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