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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者遂以为《西游记》孙悟空发祥之所,而建猴王庙焉

好事者遂以为《西游记》孙悟空发祥之所,而建猴王庙焉。呜呼,世所言古迹者:大率皆如此矣!故今并附辨之。 文、武、周公陵墓:【备考】“毕在镐东南杜中。”(《史记周本纪》)【备考】“文王、武王、周公冢皆在京兆长安镐聚东杜中。”(《皇览》)【备考】“文王、武王墓在雍州万年县西南二十八里毕原上。”(《史记正义》引《括地志》)△周陵之误指按此诸说,则周文、武王陵在渭水南,长安之西南也。自唐以前,无异说者。至宋乾德四年,诏给守陵五户,春秋奉祀,始以咸阳县之西北秦惠文、悼武二王冢为周文、武王陵而祭之;沿误八百馀年。前人辨之详矣。今不复赘;但取《史记》诸家之言载之,以备後人考证云尔。 古物,古迹,其於事理,末矣。然或以伪乱真,或附会舛误,而人遂信以为实,其所关亦不细。故亦补而辨之。 ●卷三○周制度杂考△“子”为未成诸侯之称《春秋》所书列国之君,多有称某子者。滕侯杞伯,亦多称为“滕子”“杞子”(《春秋中,无“侯”“伯”兼称者;惟杞、薛尝一称为“侯”。然桓三年“公会杞侯於成阝”,据《公羊》乃“会纪侯”,二家文误。则隐十一年“薛侯来朝”,恐亦是文误耳)。说者谓周之列爵凡五,子爵在伯之下,男之上;其本侯伯而称子者,或以为时王所黜,或以为圣人所贬也。余按:列国之爵受之先王,传之先君;周道既衰,而孔子乃布衣之士,安能黜之贬之!若可以贬其爵,则亦可以进其爵;何以不闻有子而进称为公,进称为侯伯者?侯伯可贬,公亦可贬;既可贬为子,亦可贬为男;又何以不闻有公而贬为侯伯,侯伯而贬为男者乎?由是言之,谓为时王所黜,圣人所贬,恐皆未必然也。余尝细考《经》、《传》之文,“子”之为称乃未成乎诸侯之名,与伯及男不同义也。故有天子之卿而称子者,《尚书》之微子、箕子,《春秋》之单子、刘子,是也。有诸侯在丧,未即位而称子者,葵丘之称宋子,温之称陈子,是也。有抚有一国,未成为君而称子者,叔武之称卫子,子仪之称郑子,是也。皆不成之为诸侯也。若其国而夷也,则亦称之为子,吴、楚、邾、莒、徐、沈、郯、潞之属是也。此盖古制如此。即本侯伯之爵而既杂於夷,则亦概以子称之。故《国语》云:“命圭有命,固曰吴伯,不曰吴王。”然则吴本伯爵也。滕、杞之称为子,当亦如是。故《传》曰:“杞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又曰:“杞,夏馀也,而即东夷。”非贬之黜之,盖略之而等之诸夷也。犹後世之於僭国,皆称之为“魏主”“吴主”也。孟子曰:“天子一位,公一位,侯一位,伯一位,子男同一位。凡五等。”夫爵既有五矣,何以其等止分为四?公侯伯既各为一等矣,何以子男独同为一等乎?盖子也者,未成乎诸侯之称也;既未成为诸侯,则其班当随乎其最卑者,是以与男同一位也。说者不加细考,误以子与公侯伯为一例,遂谓贬黜其爵为子,则宋、卫、陈、郑之称子又何说焉?且非但国君有子之称也,其後大夫士亦称之。盖春秋之初,卿尚罕有称子者。间一有之(如卫石子、齐高子之类),亦但以为称,不以为谥也(若鲁共仲、成季、齐管敬仲、卫石骀仲之属,谥皆称以字;惟晋栾共叔,《国语》作栾共子,盖後人所追称)。卫自甯庄子、石祁子,始连谥称为子;晋自赵成子、栾贞子以後,鲁自季文子、孟献子以後,而卿莫不以子系於谥矣。大夫虽尚未谥以子(如子服景伯、子家懿伯之类),然相称亦以子,若叔仲子、子服子、子家子之类是也。至春秋、战国间而子遂为通称。凡有名於时者,虽布衣之士率称为子,若庄子、惠子、鬼谷子之类是也。故《论语》颜渊之贤,子路之长,皆不称子(至孟子时,颜渊始称为子);闵子骞、冉有间一称子;而曾子、有子则皆称以子。虽其门人所记,亦其时之先後然也。至孟子时,则高、夷、徐、陈、公都之属莫不称子矣。然则子也者,本未成乎诸侯者之称,渐而卿称之,渐而大夫称之,又渐而布衣之士亦称之者也。犹之乎“君”本国君之称,渐而卿大夫亦称君(《仪礼》,公士大夫皆称为君),至後世而朋友亦相称为君也。说者不考称子之由,故其释“君子”也,以为有位者谓之君,有德者谓之子。岂知君子云者,本皆有位者之称(《诗》之“君子至止”“君子来朝”皆称诣侯之词),而後世以称有德者耳。犹称大德者为“大人”,不肖者为“小人”也(孟子云,“说大人则藐之”,罢云,“吾侪小人”,──冉有云,“小人何知”,皆以位言)。不详究其始末而但揣度附会以为说,以君与子分属之位与德,失之远矣! △谥法由渐而起《逸周书》中有《谥法篇》,传《史记》者取而冠之简端。其文云:“惟周公旦、太公望开嗣王业,建功於牧野,终将葬,乃制谥,遂叙谥法(云云)。”後世儒者咸信之而不疑。余按:谥法之所为制,意必将以劝善而惩恶也。善者谥以善,恶者谥以恶,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然後人知所以劝惩。今此篇中,经纬天地曰“文”,锡民爵位亦曰“文”,圣闻周达曰“昭”,容仪恭美亦曰“昭”;使睿圣之君与小才小善者同科,固已不足为劝。至於克定祸乱曰“武”,夸志多穷亦谓之“武”;乱而不损曰“灵”,死而志成亦谓之“灵”;美恶同词,圣狂一例,褒贬之义无存,劝惩之道安在!周之制此谥法,欲何为乎?“帝”也,“王”也,“公”“侯”之与“君”也,长民者之称,非谥也,且亦不始於周,何故先之以此?“钦”“明”者,史臣赞尧之词;“克明克类,克长克君,克顺克比”,成专引而释之,以见文王(《诗》本言王季,专以为文王)之德然耳;岂得皆谓之谥!齐太公子丁公,丁公子乙公,乙公子癸公,盖沿商以干名为号者;今乃以“丁”为谥。然则“乙”“癸”亦当为谥,何以又不之言?他如“正”、“直”“忠”、“爱”、“夸”、“惑”之类,春秋时从未有以之为谥者。则此篇为後人之所妄撰,明矣。且周既制此谥法,必先分别夫应谥之人,或通行於诸侯,或兼行於卿大夫。乃今以史考之,卫康叔之後五世无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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