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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余又顽钝不能记诵

而余又顽钝不能记诵,欲手自抄录,则又苦病不能为,是以《十三经》家中止有其半,而《廿一史》犹未能遍观也,他可知矣!余虽有君谦之好而无其力,让其诗每用自愧;而至“朋友有读者,悉当相奉捐”之句,则又未尝不流连慨叹,而冀生平一遇如君谦其人者也。 △陆游出妻之传说陆务观初娶唐氏,於母夫人为姑侄,伉俪相得而弗获於其姑,因出之;改同郡宗子。尝春日出游,相遇於沈氏园亭;唐以语赵,遣致酒肴。放翁怅然,为赋《钗头凤》词,题园壁云:“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鲛绡透。桃花落,间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莫莫莫!”唐氏见而和之,有“世情薄,人情恶”之句。未几,唐快怏而卒。此《坚瓠集》所载也。而《文献通考》载放翁沈《园》二诗云:“城上危楼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池下春波绿,曾逐孤鸿照影来!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老柳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怅然!”引刘後村《诗话》释之曰:“放翁幼婚某氏,颇倦於学。严君督过之,竟至仳离;某氏别某官。一日通(字必误)家於沈园,目成而已。晚年游园,感而赋之。”二书所载不同,而严君督过竟至仳离之事,揆之情理亦似不然。但刘後村、马贵与俱宋人,似宜得其实,而《坚瓠集》又不载所引何书。以情理而论,似迫於母命为近之,且事较後村所言为详。又他书有言“放翁前妻贤,於母为亲,而竟被逐;后妻不贤,而母喜之”,与此说相合。恨余家书少,不能为之细考也。 ○读书疑一则△“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息当为思“南有乔木,不可休息”,“息”字当作“思”字。“休”字与下“求”字协韵。若作息字,既非如“只”、“且”、“之”、“兮”为语助字,又与下韵不协。若以休字为韵,则《诗经》又无此体。息字近思字,当为传写之误。 ●尚友堂文集○颉刚案〔右文凡二十九篇,原不分卷,亦不分类。初意其分年,细检之亦非是(如《枝人》、《蠹人》两文相去十二年而骈列),盖随手裒集者。今次为二卷,以论学议古者为卷上,记事抒情者为卷下。虑原次之或有意义存焉,故注之於目以俟考。其书本无名题,称文集;杨静庵先生以《说诗》之名转名之,故今遂从而题曰《尚友堂文集》,谅亦九原所默许也。先生思想既锐,文笔尤肆,使其克享中寿,稍广交游,必将树赤帜於文坛。至其论古诸作,不啻一《考信录》之缩影。观其《书欧阳文忠公廖氏文集序後》曰:人不必皆明理而好以耳食;六经出於圣人,不幸而为异说所乱,後人不能辨其伪,而相传为圣人之言,信而不疑。”又曰:“欧阳公自谓“哀学者守经以笃信,而不知伪说之乱经”,为说以辍之,而以为後世必有同其说者,信可谓豪杰之士矣!余之为说多与之同,盖所见有不可昧者。”呜呼,何其似《考信录释例》之甚也!若其《书苏子瞻乐毅论後》云:“苏子瞻……言多不衷於理,……然不过见之偏而已;未有如《乐毅论》考据之不详也!……乐毅岂以百万之众,五年之久,专攻此二城而不下哉!盖五年之中积渐而下七十馀城,而二城者力尚未及下也。当是时,闵王在莒,田单在即墨;君之所在,人心必固,而单又能将,二城之不遽下,其理宜也。乌在其以仁义自误而不急攻哉!”此岂非《释例》中近视者读扁上字之喻所由取证者乎!其他若《朱子彭蠡辨疑》、《生民诗集傅办》,《三代考信录》中并承其说而不著其名,是知东壁著书,所接受於其弟者实不少,而惜夫零缣碎璧,未睹其全,弗获一证成之耳。惟《古文尚书考》一篇,东壁於《尚书辨伪》中云:“余弟……驳《孔氏经传》之伪,较顾、李两先生之说尤详。……《尚书考》中所征之书,所持之论,则余《源流真伪通考》中已悉备之。”未没其美。又《卦变辨》中,直斥卦变为穿凿支离之说,非《易》之本义;而东壁於《读易琐说》(《易卦图说》附)曰:“卦变之说,世多疑之。余谓朱子卦变之图所推或不尽合则有之矣,若谓无卦变之说则误也。”是为其兄弟二人立说之相违者。又《封建论》之目,《无闻集》中亦有之而阙其文,不审二人之言有异同否。至其辑大名诗文,记录魏郡故实,则《修梓乡文献引》及《与友人书》皆详哉言之,读者得以识其著作之苦心。而其抑郁傺之情,以文字代痛哭者,悉置於後方;读者与诗集比而观之,可知其悲之深矣。夫以先生之笃学,又沈潜於甲部,顾据《讷庵笔谈》所载,《十三经》家中仅有其半。东壁记弟事,谓其“性喜博览,一书未见如负芒刺於背。闻有异书,必求之;常历十馀人转相嘱。得观之,然後已。”以先生足迹不出乡里,魏县又遭漂没,其读书之难可见,而尚有此成就,虽不称其志,要已大足愧今之人享受十分之便利,迄不获一分之成绩者,先生亦可以瞑目矣夫!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记。〕●尚友堂文集卷上【卦变辨】朱子《易本义》有卦变之说,盖因《彖传》“刚来而得中”,“柔进而上行”之类为之解。予以为不然。夫所谓卦变者,言本卦自某卦而来;然卦有六画,较他卦皆变也,而独以一二画为说,虽与《彖传》相合,乃因《彖传》而求他卦之合者以为证,其理非确然也。且六十四卦自《乾》、《坤》而外无不可谓之变者,而孔子乃独於此十馀卦著其变,而又有自一卦变而来者,自两卦三卦变而来者,参错不伦,必非孔子意也。夫卦变苟有其例,孔子《系辞》、《说卦》之论《易》义例详矣,而独无一语及之,乃忽於《彖传》中为其说,文义不明,茫无根据,孔子之言必不若是也。 然则所谓“刚来而得中”,“柔进而上行”者,其义何也?曰:此仍以卦体言而不可以谓之变也。盖孔子之意谓三阴三阳各自为体,阴与阴为类,阳与阳为类。其有一画不此之比而错入於阴阳之中,或本卦所以成者,则往往为之说,理本易晓。朱子不求之於本卦六画而求之於他卦,其亦过矣! 予请为悉数而条辨之。 《讼彖传》曰:“刚来而得中也”,谓二爻一阳不与上三阳相比,而独陷於二阴,为下卦中也。《本义》谓“刚来居二而当下卦之中”者,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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