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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川蒲留仙明经松龄

淄川蒲留仙明经松龄,撰《聊斋志异》十六卷,二百年来,风行海内,脍炙人口,几于无家不有是书,无人不读是书矣。予在山东时,闻□□王古愚孝廉振尧言:伊有友人□□□前任淄川县知县,曾至其家,门庭依旧,所谓聊斋者亦如故。亲见《聊斋志异》原本,以刊本对勘,仅刊三分之一。因命人录副,原本仍还其家,使世守之。古愚孝廉亲见□□□明府录副之本,并云笔墨如一,确系从原本录出,决无虚伪云云。惜予当时志不在小说家言,漫听漫应,未及细询,及转请录副。今事逾廿年,国步已更,古愚孝廉墓木已拱矣,感慨系之。 味和堂诗集铁岭高文良公其倬字章之,撰《味和堂诗集》八卷,乾隆五年三月,其男恪书勋等编刊本。字迹颇工整,惜每卷诗目无卷数,以致先后倒置,一任书贾随意配置,令人难于检查,亦以后刊诗集者不可不知也。文良公诗,在我朝,自不能不推为一作手。钱塘袁简斋明府枚遽谓直驾新城而上之,洵属谬见。文良公当日自评其诗,谓颇似元相。前有无动居士蔡珽序,谓「余之知公,莫若公之自知」云云,是真通人之论,亦文良公诗之定评也。 独学庐文存中论术数甚奇吴县石琢堂方伯韫玉、撰有《独学庐初稿》十三卷、《二稿》六卷、《三稿》五卷、《诗余》一卷、《诗》六卷、《文存》四卷。方伯在当时,虽以诗文名,而名不甚着,统观全集,似亦未能入作者之室。予独好其中《书张尚书平定海寇事》及《王巡检传》二篇,颇觉有声有色,字字真实,语无泛设,殆有偏嗜焉。据《王巡检传》所言,中国风角、奇门、遁甲、星象、相人之术,苟得其门,事事皆可先言后应,不失铢黍,绝无半字虚语。方伯自言素来不信术数之学,独于王巡检所言,句句字字记之,并言如操左券,必非妄语。惜中国之人,不能衍其绪而张大之,遂成绝学矣。 古谚笺番禺林□□孝廉伯桐研求经训,撰有《修本堂全集》□种,颇为士林所推重,惟中有《古谚笺》十一卷,实为蛇足。此等儿戏,随笔诠释之书,亦付梨枣,恐不仅于汗牛充栋矣。书仅四十二页,因有第一第二之标题,强分十一卷,每卷仅三四页不等。所举之谚语,不仅挂一漏万,解释亦敷衍成文,稍有知识者,谁看此书。此书之刊,不特不足以彰孝廉之学问,适足以明孝廉之至愚极陋而已。不知当时何以付之剞劂,列于撰述之林,是真不可解矣。若是其子孙刊之,亦非孝也。 志书印刷部数光绪二十年,吴县吴□□太守中彦监修《广平府志》六十三卷、《卷首》一卷,卷末附刊《征信录》,列银款收付数目,中有云:「一,付印志书三百部纸张。一,付印志书三百部工价。」同治癸酉,修《南昌府志》,亦云印刷三百部。可见当时只印刷三百部,推之各行省志书,皆以印二三百部为止。二三百部志书,散之十八行省,每省只十余部。后见光绪庚辰修《昆新两县合志》,亦云「印刷二百六十部,续刷一百部」。大约每次修刊,各省皆只有此数也。 沐昂沧海遗珠《沧海遗珠》四卷,收入《四库》,《提要》云:「失编辑人名氏,仅据杨士奇序,知其为沐英之子。所录皆谪戍云南之作,凡二十人,命名尤属确协。」并云:「去取精审。自汉以来,武人能诗者有之,武人选诗而其书不愧善本者,惟此一人而已。」云云。其推崇可谓至矣。癸亥云南图书馆征刊《云南丛书》,此编在内,卷端题曰「沐昂纂」。不意数百年后,名氏复见于世,诚后世交通之便,有以致之也。 朱荃弃学政逃走朱荃字子年,号香南,桐乡人。乾隆元年,诏试博学宏词,除庶吉士,旋授编修。□□□□视学四川,簠簋不饬,并有他事,为人所劾,遂弃官走。诏捕不得,逮系家属,其弟□□拘囹圄累年。莫可迹,后竟不知所终。以鸿博之才,翰林之清,学使之贵,竟以犯罪弃官逃走,诚我朝第一异事,有独无偶者。 钱秉镫论诗语钱秉镫更名澄之,字饮光,号田间,桐城人,明崇祯时诸生,撰有《藏山阁集》□卷。其集中诗说持论甚精,摘录于此,说云:「为诗者有天事焉,有人事焉。性情、气韵、声调之间,天为之也。其谋篇、造句、运事,则人事之所由尽也。」又曰:「诗有其才焉,有其学焉。有才人之才,声光是也。有诗人之才,气韵是也。有学人之才,淹雅是也。有诗人之学,神悟是也。故诗人者,不惟有别才,抑有别学焉。」又曰:「杜有『赋诗新句稳,不觉自长吟』。盖穷幽凿险,必有不易稳之处,而忽得稳,非世之但协律叶韵之为稳也。」又曰:「『晚节渐于诗律细』,盖一句而有数折,一字足当数转,内无不尽之义,而外无可见之痕。故律之细,惟子美独到也。」云云。 黄蛟门面质袁枚诗袁简斋明府枚,当日以诗学号召后进,上自名公巨卿,下至贩夫走卒,贱至娼优,莫不依附门墙,竞言袁氏弟子。当时有黄蛟门,以一寒贱后进,尝摘随园诗可訾议者,面质诸随园。随园虽不怿,然亦无以非之,可谓绝无而仅有者矣。 论幕派骄横湘乡罗镜堃明府信北撰有《公余拾唾》八卷,光绪廿年十月家刊本,前有自序云:「天下刑名、钱谷幕友,盛称浙之山阴、会稽。父诏其子,兄勉其弟,几于人人诵法律之书,家家夸馆谷之富。余仕浙,谂知若曹积习至严且忌。凡呈禀批札等事,如尼父制《春秋》,主人莫敢赞一辞。即甚不惬,必亲与婉商,求再酌。主人不能举笔,一举笔,则以为暴其短而幞被去矣。此所谓幕派也。」云云。声木谨案:明府身任县令,所言至为详确,幕派之骄横,可想见矣。 口北三厅志漳州黄壶溪明府可润,官宣化县令时,撰《口北三厅志》十六卷,乾隆廿三年刊本。「三厅」即张家口、独石口、多伦诺尔三厅。其自序云:「长城为古边腹之限,起临洮,讫辽海,万有余里,亦有内外之分。城之限于外者,宣以西接大同之阳河亘、野狐、独石,东讫永宁,是为外防。城之限于内者,西连宁鴈亘、飞狐、倒马、紫荆、白草,东讫居庸,是为内防。深堑危垣,崇崖绝壑,联堞百万,未尝有寻丈之间,外垣与内垣同。」云云。据此,则长城实有万余里,俗称万里长城,不为无因。 顾炎武异性顾亭林先生为国朝第一大儒,撰述等身,光绪末年,诏从祀孔子庙廷,道德学问,可想见已。惟其平生有一嗜好,十分奇特,质言之,即药也。先生晚年入陕,止于华阴,啖沙苑蒺藜而甘之,有终焉之志。并谓啖此,不肉不谷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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