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注册 | 登陆 | 退出 - 繁體

不然 临终何以戒其子曰

不然,临终何以戒其子曰“可读《汉书》、《礼记》,历观诸子、《六舀》、《商君书》,益人意智。”观此可见先主之本心矣。 ○袁郭论孔明《蜀书》袁孝尼言,张子布荐诸葛亮于孙权,亮不之留。人间其故,曰:“孙将军能贤亮而不能尽亮,吾是以不留。”仆观孔明之遇先主,如鱼水之相欢,纵使孙权能尽孔明,孔明岂肯舍此而就彼哉?然孔明既被张子布之所荐,不欲深拒,姑设此辞耳,非真有意也。又郭冲言,亮刑罚峻急,刻剥百姓,君子小人,咸怀怨叹。仆观先主言曰:“操以急,吾以宽;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每与操反,事无不济。”恶有反峻急如此?纵惩刘璋暗弱之敝,不无振作,不应刻剥之甚,而使君子小人皆至怨叹之理。此言恐过耳。 ○穆生邹阳初,楚元王每为穆生设醴,及王戊即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曰:“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仆谓穆生之去,初不为醴,盖托醴而去耳。此正与吾夫子“番肉不至,不税冕而行”之意同。绝交无恶声,出妻可再嫁,其宽容之量,甚非世俗褊躁者所可窥测。观王戊淫暴之意日萌,不可制遏,异日休侯使人谏王,王曰:“季父不吾与?我起,先取季父!”是何言与!待季父尚尔,待宾之礼可知。穆生高蹈远举,意盖有在,逆知异日必不能免,非知几畴克尔哉!又邹阳与枚乘、严忌仕吴,数进忠言,吴王不听。三人于是一旦舍吴而之梁,未几,吴难果作。是皆有先见之明如此。善乎阮元瑜曰:“穆生谢病,以免楚难;邹阳北游,不同吴祸。”信哉! ○石显谮望之史谓,石显闻众人匈匈,言己杀前将军萧望之,恐天下学士姗己,病之,乃荐贡禹,历位九卿。议者于是称显,以为不妒谮望之矣。仆谓使显不杀望之则已,使其果有此事,岂以荐一贡禹而能免天下之议哉?杀与不杀,而天下之公议自存。今谓众人匈匈,言杀萧望之,是天下皆知显为杀望之矣。又言议者于是称显,以为不妒谮望之,何当时公论无定论如此?仆恐不然,史氏饰词之过耳。 ○汉贵荐贤史谓,邓通无他技能,有所荐达,独自谨身媚上而已。邓通何者而责以荐达贤才之事?盖汉世士大夫率贵于荐士,所以司马迁被刑之后,其故人任安责以古贤臣荐士之义,而迁辞以“刀锯之余,奈何荐天下豪俊!”卫青既贵,而天下贤士大夫无称。其故吏苏建亦勉以观古名将招选之义,而青谢以“魏其、武安厚宾客,天子尝切齿,人臣奉法,何与招士?”举此二者,他可知矣。 ●卷五○唐人言牡丹欧公谓,牡丹初不载文字,自则天以后始盛,唐人如沈、宋、元、白之流,皆善咏花,寂无传焉,惟刘梦得有《咏鱼朝恩宅牡丹》一诗,初不言其异。苕溪渔隐引刘梦得、元微之、白乐天数诗,以证欧公之误,且引开元时牡丹事,以证欧公所谓则天以后始盛为信然。近时《容斋随笔》亦引元、白数诗,以证欧公之误,且谓元、白未尝无诗,唐人未尝不重此花。容斋盖未见渔隐所言故尔。仆尝取唐六十家诗集观之,其为牡丹作者几半。仆不暇缕数,且以《刘禹锡集》观之,有数篇:浑侍中宅看牡丹、唐郎中宅看牡丹、自赏牡丹,皆有作,岂得谓惟有一篇?欧公不应如是卤莽,得非或者假欧公之说乎?二公引元、白数诗,以证欧公之误,要未广也。《龙城录》载:高宗宴群臣赏双头牡丹,舒元舆序谓“西河精舍有牡丹,天后命移植焉,由是京国日盛。”则知牡丹在唐,已见于高宗之时,又不可引开元事为证也。阅李绰《尚书故实》,言北齐杨子华画牡丹,《谢康乐集》言水际竹间多牡丹。陆农师作《埤雅》拾欧公之说,亦谓牡丹不载文字,自则天以后始盛,如沈、宋、元、白之流,寂无篇什,惟刘梦得一篇,亦不深考耳。 ○玉蕊花《容斋随笔》云:物以希见为珍。长安唐昌观玉蕊花,鲁直所谓“山矾”者,江东弥山亘野;唐昌所产,至于神女下游,折花而去,以践玉峰之约,不特土俗罕见,神仙亦然。仆考《李卫公集》有《为润州招隐玉蕊花诗》,云“玉蕊天中树,金銮昔共窥。”注谓:禁林有此木,吴人不识,因余赏玩始得名。又曰:内署沈大夫所居阁前有此树,每花开花落,空中回旋,久之,方集庭砌。大夫草诏之暇,邀余同玩。”大夫谓沈传师也。又观《晏元献公集》有《翰林盛谏议借示扬州庙玉蕊诗》,序云“此花因王元之更名琼花,亦谓之玉蕊。”二花相近,而名字不同,不知其一种邪?或各异邪?据《春明退朝录》,招隐玉蕊即后土琼花也。若然,则玉蕊自是琼花,非山矾也。所谓事有似是而实非者。此花以罕见为贵。《高斋诗话》、《蔡宽夫诗话》与《随笔》之说一同。 ○后世务省文《史记?卫青传》曰:封青子伉为宜春侯,青子不疑为阴安侯,青子登为发干侯。叠三用青子字,不以为赘。《汉书》则一用青子字,而其余则曰子而已,曰:封青子伉为宜春侯,子不疑为阴安侯,子登为发干侯。视《史记》之文,已省两青字矣。使今人作墓志等文,则一用子字,其余曰某某而已。后世作文,益务简于古;然字则省矣,不知古人纯实之气已亏。 ○玉树青葱杨子云《甘泉赋》“玉树青葱”,颜师古注:玉树,武帝所作,集众宝为之。向注《文选》亦谓武帝植玉树于此宫,以碧玉为叶。仆案《三辅黄图》云:甘泉宫北有槐树,今谓玉树,根干盘峙,三二百年木也。杨震《关辅古语记》曰:耆老相传,咸以谓此树即扬雄《甘泉赋》“玉树青葱”者也。又观《隋唐嘉话》、《国史纂异》、《长安记》、《闻见录》等杂书,皆言汉宫以槐为玉树。因知晋人所谓“芝兰玉树”者,盖指此物也。又考《汉武故事》,上起甲帐、乙帐,前庭种玉树,珊瑚为枝,碧玉为叶。自在神宫中,只非甘泉宫事。知师古与向之注为甚谬,而左思之见未审也。古来文土如曹操、曹植、王粲、挚虞、庾倏、傅选、庾信之徒,皆有槐赋,其述种于宫殿之间矣,美致曲尽,独未有以玉树为言者,何邪?纪少瑜诗“玉树起千寻”,曹植诗“绿萝缘玉树”,得非即此乎?


易藏|儒藏|道藏|子藏| 史藏|诗藏|集藏| 医藏|艺藏|龙藏(乾隆大藏经)


搜佛说,传承国学传统文化智慧
精选摘录 | 搜索说明 | 返回顶部
联系:
- -

©2019/11/11-四库全书(国际站)
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