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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其搜神记,孔氏志怪曰:「宝父有嬖人,宝母至妒,葬宝父时,因推着藏中

」叙其搜神记,孔氏志怪曰:「宝父有嬖人,宝母至妒,葬宝父时,因推着藏中。经十年而母丧,开墓,其婢伏棺上,就视犹暖,渐有气息。舆还家,终日而苏。说宝父常致饮食,与之接寝,恩情如生。家中吉凶,辄语之,校之悉验。平复数年后方卒。宝因作搜神记,中云『有所感起』是也。」〔三〕刘曰:「卿可谓鬼之董狐。」春秋传曰:「赵穿攻晋灵公于桃园,赵宣子未出境而复。太史书:『赵盾弒其君。』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讨贼,非子而谁?』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赵盾,古之贤大夫也,为法受恶。』」【笺疏】〔一〕程炎震云:「祖正,晋书八十二宝传作祖统。」〔二〕文廷式纯常子枝语卷六云:「晋书干宝传:『父莹,丹阳丞。』舆地纪胜:嘉兴府古迹有干莹墓。注云:『干宝父也。墓在海盐。』」〔三〕嘉锡案:唐无名氏文选集注六十二江文通拟郭弘农游仙诗注引雷居士豫章记云:「吴猛,豫章建宁人。干庆为豫章建宁令,死已三日。猛曰:『明府算历未应尽,似是误耳。今为参之。』乃沐浴衣裳,复死于庆侧。经一宿,果相与俱生。庆云:『见猛天曹中论诉之。』庆即干宝之兄。宝因之作搜神记。故其序云:『建武中,有所感起,是用发愤焉。』」案此所引「有所感起」句,与孝标注合。然今搜神记自序乃无此句。盖今本出于后人搜辑,非干宝原书,其自序则录自晋书本传,已经史臣刊削,不全故也。晋书兼载宝父婢再生及兄死复悟两事。然不及吴猛,又不详宝兄之名。御览八百八十七广记三百七十八引幽明录,记干庆事虽详,然不言为干宝之兄。独见于文选集注,亦可谓珍闻也矣。 许文思往顾和许,顾先在帐中眠。许至,便径就床角枕共语。许琛已见。既而唤顾共行,顾乃命左右取枕上新衣,易己体上所著。许笑曰:「卿乃复有行来衣乎?」【校文】「取枕上新衣」「枕」,景宋本作「机枕」,沈本作「其枕」。 康僧渊目深而鼻高,王丞相每调之。僧渊曰:「鼻者面之山,管辂别传曰:「鼻者天中之山。」相书曰:「鼻之所在为天中,鼻有山象,故曰山。」目者面之渊。山不高则不灵,渊不深则不清。」〔一〕【笺疏】〔一〕李详云:「案梁简文谢安吉公主饷胡子一头启:『山高水深,宛在其貌。』即用僧渊此事。胡子者,胡奴也。僧渊本胡人。」何次道往瓦官寺礼拜甚勤。〔一〕充崇释氏,甚加敬也。阮思旷语之曰:「卿志大宇宙,尹子曰:「天地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勇迈终古。」终古,往古也。楚辞曰:「吾不能忍此终古也。」何曰:「卿今日何故忽见推?」阮曰:「我图数千户郡,尚不能得;卿乃图作佛,不亦大乎!」思旷,裕也。 庾征西大举征胡,既成行,止镇襄阳。晋阳秋曰:「翼率众入沔,将谋伐狄。既至襄阳,狄尚强,未可决战。会康帝崩,兄冰薨,留长子方之守襄阳,自驰还夏。」殷豫章与书,送一折角如意以调之。豫章,殷羡。庾答书曰:「得所致,虽是败物,犹欲理而用之。」【校文】注「还夏」景宋本「夏」下有「口」字。 桓大司马乘雪欲猎,先过王、刘诸人许。真长见其装束单急,问:「老贼欲持此何作?」桓曰:「我若不为此,卿辈亦那得坐谈?」语林曰:「宣武征还,刘尹数十里迎之,桓都不语,直云:『垂长衣,谈清言,竟是谁功?』刘答曰:『晋德灵长,功岂在尔?』」二人说小异,故详载之。 褚季野问孙盛:「卿国史何当成?」孙云:「久应竟,在公无暇,故至今日。」褚曰:「古人『述而不作』,何必在蚕室中?」汉书曰:「李陵降匈奴,武帝甚怒。太史令司马迁盛明陵之忠,帝以迁为陵游说,下迁腐刑。乃述唐、虞以来,至于获麟,为史记。迁与任安书曰:『李陵既生降,仆又茸之以蚕室。』」苏林注曰:「腐刑者,作密室蓄火,时如蚕室。旧时平阴有蚕室狱。」谢公在东山,朝命屡降而不动。后出为桓宣武司马,将发新亭,朝士咸出瞻送。高灵时为中丞,〔一〕亦往相祖。先时,多少饮酒,因倚如醉,戏曰:「卿屡违朝旨,高卧东山,诸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苍生何?』今亦苍生将如卿何?」谢笑而不答。〔二〕高灵已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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