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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皆笑曰 此 千家诗

”众皆笑曰:“此《千家诗》耳,人所共知,先生袭之,又连作别字,某等不解尊意。”鸾曰:“此正吾辈名幕套法巧夺古人处,汝曹学浅难解,吾为注之。敝居停进士公也,酸刻而好嬉戏,每传班演剧,与优伶杂采仅朱提五星。时有花柳二小优与吾甚昵,恒随带过前川堂,众皆目逆而送之,曰“先生乐甚”。殊不知去其一月修金,正难与细君销算之苦也,故诗云云。且吾辈办案,无不套叙一切,留心套熟,则不犯驳饬。何也?上游幕客皆吾辈套中人耳。此等秘妙法诀,夜台无用,以赠诸公,无负老夫一片婆心也。”是后开鸾必至,所言皆卑鄙琐陋,呶呶不休,皆厌恶之,而无可如何。一日,仆偶以稿案误置坛上,忽大书曰:“此案难办难办。”而寂,众视案卷,令君粘签其上,应禀复宪司者,无熟套可循,故鬼畏而遁。或曰:“此鬼在生,因作禀不妥而窘死者。”芗厈曰:前四则可谓夫人必自侮,然后鬼侮之。后一则套字误尽天下苍生,然宪司牧令相延,若辈惟命是从,此吏治之所以日坏也。安所得豪杰之士跳脱圈套,与贤有司共挽颓风哉。滔滔者不过步此庸鬼之后尘,以求生活也。噫! 卷二第二卷王梦蛟长乐马某,操布业。妻许氏,中年无子,遂娶王姬。姬身具鳞甲文,其母梦长蛟缠体而生者,名之曰梦蛟,记其瑞也。归马年仅十六,未几生一子,名铎。许氏阳为喜悦,而阴实妒忌,思有以中伤之。王识其心,故防卫惟谨,母子不片刻离也。一日,许谕浣衣,王怀子持衣登楼,当窗以晾。许潜蹑其踪,自后推其母子坠楼,而作惊讶状。马闻之趋救,王头面虽伤,其子则端坐无恙。 马察知其妻不能相容而畏之,遂成悸疾。其夥李某自远方贸布回,生平相与之至笃者,泣告以故,出妾与子属之。李曰:“知己之托,敢当重任,但某无家室,何以安如夫人也?”马曰:“予筹之审矣,请以王姬侍足下,以存吾孤。”李推之不得,厚嫁之,带其子铎往。逾年生一子,名之曰马,盖不忘其发之赠妾生子,以志其恩义也。 未几马某卒,而许氏亦颠沛死。李以马赠嫁之资经营起家,富甲一邑,重聘延名师以训二子,恩勤兼挚,马铎得中永乐壬辰状元,其子李马亦发解。李夫妇大悦,分马铎以家资之半,俾归其宗。铎泣辞曰:“若非继父,何有今兹?愿以空身守先人庐墓。”李强与之,铎以财产为弟游扬名誉,且与改名曰骐,以避嫌疑。戊戌,李骐亦状元及第,未几李夫妇以寿考终,铎欲黜其嫡母许氏,以王姬归葬父所。骐不愿曰,“若依兄命,则弟为无母之儿,于礼不顺。”不得已,陈情于朝,帝命礼部议曰:“王氏改嫁,义已绝于前夫;教子成名,理应隆以异数。况李骐不能无母,而马某本自有妻。论妇道之有终,应从后葬;嘉英才之连育,请锡荣封。事出创闻,后不为例。”议上,封以长乐县君,谕祭葬。 假和尚金生者,浙右人也。幼患秃疮,头无毫发,然聪慧异常,经史百家,过目成诵。临摹法帖,逼肖名家。真未易才也。惜好为巧诈,不务正业,年十六,入黉门,试优等食饩。父母为完娶后,相继而殁。生益无拘束,日与浮浪子为伍,凡狎邪之事,无所不为。未几家业倾尽,则播弄其亲族朋友,以博升斗,如是者十余年。人人畏而避之,无可行其欺诈矣。蓝缕如丐,室人交谪。生奋然曰:“大丈夫博功名富贵犹反手耳,奈吾乡人目小如豆,不识贤豪,无能助吾入青云者。吾将遨游四海以图之。”妻孥皆破涕为笑曰:“博场妓馆,足下之青云耳。累及乡党,不为少矣。不自成立,惟觊人有,狁肆口讥谈,能无汗颜?所可取者,不肯玷辱先人。轻去其乡而为流丐,尚知羞耻,是则足下之大志也。”生忿忿而出,遍求亲友,告以远游之意,以妻子为托曰:“以十载为期,若不得上达,誓不空归。”众皆曰:“十年则君之子亦长矣,似有跨灶之才,君无后虑。”生曰:“吾子不过贵公子之貌耳,焉能清于老凤?”众笑曰:“但愿如是,我等十年之担,庶可息肩。”生叩首谢,众曰:“毋匆促,当为君筹画旅资,以壮行色。”生曰:“负累己多,何可再扰?即此行矣。”急奔而去。 途遇一僧,醉卧于道,身畔有担,生触机而叹曰:“噫,是可为也。”随窃其衣钵,并有度牒,名曰“悟真”。因是周流于丛林间,但可驻足,无以发迹。转辗入粤东,有古大寺者,雄据一方,为通都大邑之胜境也。时不戒于火,琳宫璇室焚毁其半,其主持僧募缘修葺,尚无人应。生周阅之曰,“噫,是可为也。”遂谒主僧,愿留为役。问客何能,对曰:“吾乃粗莽和尚,未能识字诵经,不过任洒扫执爨之事耳。”主僧留之,令其入市买物,则哀祈阛阓中之能者为之,书单必详列某物价若干,共用钱若干,交单时物既便宜,单亦明晰。主僧甚宠遇之。 如是者半载,人咸知悟真和尚之真无能也,莫不怜其朴诚,惜其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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