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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余轻小卷轴 写本李杜韩柳集

独余轻小卷轴,写本李杜韩柳集、世说、盐铁论、石刻数十副轴,鼎鼐十数,及南唐书数箧,偶在卧内,岿然独存。上江既不可往,乃之台、温,之衢,之越,之杭,寄物于嵊县。庚戌春,官军收叛卒,悉取去,入故李将军家。岿然者十失五六,犹有五七簏,挈家寓越城,一夕为盗穴壁,负五簏去,尽为吴说运使贱价得之。仅存不成部帙残书策数种。 「忽阅此书,如见故人,因忆德甫在东莱静治堂,装褾初就,芸签缥带,束十卷作一帙,日校二卷,跋一卷,此二千卷,有题跋者五百二卷耳。今手泽如新,墓木已拱!乃知有有必有无,有聚必有散,亦理之常,又胡足道?所以区区记其终始者,亦欲为后世好古博雅者之戒云。」时绍兴四年也,易安年五十二矣,自叙如此。予读其文而悲之,为识于是书。 韩文公荐士唐世科举之柄,颛付之主司,仍不糊名。又有交朋之厚者为之助,谓之通榜,故其取人也畏于讥议,多公而审。亦有胁于权势,或挠于亲故,或累于子弟,皆常情所不能免者。若贤者临之则不然,未引试之前,其去取高下,固已定于胸中矣。 韩文公与祠部陆员外书云:「执事与司贡士者相知识,彼之所望于执事者,至而无间,彼之职在乎得人,执事之职在乎进贤,如得其人而授之,所谓两得矣。愈之知者,有侯喜、侯云长、刘述古、韦羣玉,摭言作纾。此四子者,可以当首荐而极论,期于成而后止可也。沈(木巳)、张苰、科记又作弘。尉迟汾、李绅、张后余、李翊,皆出羣之才,与之足以收人望,而得才实,主司广求焉,则以告之可也。往者陆相公司贡士,愈时幸在得中,所与及第者,皆赫然有声。原其所以,亦由梁补阙肃、王郎中础佐之。梁举八人无有失者,其余则王皆与谋焉。陆相于王与梁如此不疑也,至今以为美谈。」此书在集中不注岁月。案摭言云:「贞元十八年,权德舆主文,陆傪员外通榜,韩文公荐十人于傪,权公凡三榜,共放六人,余不出五年内皆捷。」以登科记考之,贞元十八年,德舆以中书舍人知举,放进士二十三人,尉迟汾、侯云长、韦纾、沈(木巳)、李翊登第。十九年,以礼部侍郎放二十人,侯喜登第。永贞元年,放二十九人,刘述古登第。通三榜,共七十二人,而韩所荐者预其七。元和元年,崔邠下放李绅,二年,又放张后余、张弘。皆与摭言合。 陆傪在贞元间,时名最着,韩公敬重之。其行难一篇为傪作也,曰:「陆先生之贤闻于天下,是是而非非。自越州召拜祠部,京师之人日造焉。先生曰:『今之用人也不详,位于朝者,吾取某与某而已,在下者多于朝,凡吾与者若干人。』」又送其刺歙州序曰:「君出刺歙州,朝廷耆旧之贤,都邑游居之良,赍咨涕洟,咸以为不当去。」则傪之以人物为己任久矣。其刺歙以十八年二月,权公发榜时,既以去国,而用其言不替,其不负公议而采人望,盖与陆宣公同。 韩公与书时,方为四门博士,居百寮底,殊不以其荐为犯分。故公作权公碑云:「典贡士,荐士于公者,其言可信,不以其人布衣不用;即不可信,虽大官势人交言,一不以缀意。」又云:「前后考第进士,及庭所策试士,踊相蹑为宰相达官,其余布处台阁外府,凡百余人。」梁肃及傪,皆为后进领袖,一时龙门,惜其位不通显也,岂非汲引善士为当国者所忌乎?韩公又有答刘正夫书云:「举进士者,于先进之门,何所不往?先进之于后辈,苟见其至,宁可以不答其意邪?来者则接之,举城士大夫,莫不皆然,而愈不幸独有接后进名。」以是观之,韩之留意人士可见也。 王勃文章王勃等四子之文,皆精切有本原。其用骈俪作记序碑碣,盖一时体格如此,而后来颇议之。杜诗云:「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正谓此耳。身名俱灭,以责轻薄子。江河万古流,指四子也。韩公滕王阁记云:「江南多游观之美,而滕王阁独为第一。及得三王所为序、赋、记等,壮其文辞。」注谓:「王勃作游阁序。」又云:「中丞命为记,窃喜载名其上,词列三王之次,有荣耀焉。」则韩之所以推勃,亦为不浅矣。勃之文今存者二十七卷云。 吕览引诗书吕氏春秋有始览谕大篇,引夏书曰:「天子之德,广运乃神,乃武乃文。」又引商书曰:「五世之庙,可以观怪,万夫之长,可以生谋。」高诱注皆曰:「逸书也。庙者,鬼神之所在,五世久远,故于其所观魅物之怪异也。」予谓吕不韦作书时,秦未有诗、书之禁,何因所引讹谬如此?高诱注文怪异之说,一何不典之甚邪?又孝行览,亦引商书曰:「刑三百,罪莫重于不孝。」今安得有此文,亦与孝经不合。又引周书曰:「若临深渊,若履薄冰。」注云:「周书,周文公所作。」尤妄也。又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为舜自作诗,「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为子产答叔向之诗。不知是时国风、雅、颂何所定也。宁戚饭牛歌,高诱全引硕鼠三章,又为可笑。 蓝田丞壁记韩退之作蓝田县丞厅壁记,柳子厚作武功县丞厅壁记,二县皆京兆属城,在唐为畿甸,事体正同,而韩文雄拔超峻,光前绝后,以柳视之,殆犹碔砆之与美玉也。莆田方崧卿得蜀本,数处与今文小异,其「破崖岸而为文」一句,继以「丞厅故有记」,蜀本无而字。考其语脉,乃「破崖岸为文丞」是句绝。文丞者,犹言文具备员而已,语尤奇崛,若以丞字属下句,则既是丞厅记矣,而又云「丞厅故有记」,虽初学为文者不肯尔也。此篇之外,不复容后人出手。侄孙倬,顷丞宣城,后生颇有意斯道,自作题名记示予。予晓之曰:「他文尚可随力工拙下笔,至如此记,岂宜犯不韪哉!」倬时已勒石,深悔之。近日亦见有为之者,吾家孙侄多京官调选,再转必为丞,虑其复有效尤者,故书以戒之。 钱武肃三改元欧阳公五代史叙列国年谱云:「闻于故老,谓吴越亦尝称帝改元,而求其事迹不可得,颇疑吴越后自讳之。及旁采诸国书,与吴越往来者多矣,皆无称帝之事。独得其封落星石为宝石山制书,称宝正六年辛卯耳。」王顺伯收碑,有临安府石屋崇化寺尊胜幢云:「时天宝四年岁次辛未四月某日,元帅府府库使王某。」又明庆寺白伞盖陀罗尼幢云:「吴越国女弟子吴氏十五娘建。」其发愿文序曰:「十五娘生忝霸朝,贵彰国懿。天宝五年太岁壬申月日题。」顺伯考其岁年,知非唐天宝,而辛未乃梁开平五年,其五月改干化,壬申乃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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