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注册 | 登陆 | 退出 - 繁體

蒙惠手书并示歌诗杂文反复读之见足下用心与时人迥异文亦雅赡有体窃幸乡里知识中有足下斯道未为孤也独昏礼问答一篇与鄙见有未尽合者谨陈其大略士昏礼自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主人皆迎宾入庙记云凡行事必用昏昕受诸祢庙孔颖达曰女家每事告庙则男氏将行六礼必皆告庙不徒卜而已此昏礼告庙之明文其不言家之告庙者以女家推之而可知礼文固有互见者非阙逸也家告庙当在醮子命迎之时醮子在寝而命词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则告庙可知左传郑公子忽先配后祖杜注礼逆妇必告庙而后行此亦告庙之证也如以为昏非入庙之时则时未昏也妇既至则不复告庙至三月而后祭行盖告庙命子之后祭行之前无容渎告也文乃云告庙当在质明见舅姑之后恐非礼意也谓三月庙见为舅姑既没奠菜之礼与三月祭行不同诚是也然必俟三月者以三月一时人之恶可得而知此与留车反马之礼相合白虎通义之言亦未可尽非也若以七出驳之则又不然妇之出乃家庭大不幸之事而庙见之慎重则戒之于始虽以此戒之而不闻于未庙见之前嫌于妇行之恶遽使乘车马而归者此以见先王制礼之意所以防患于未形而非为是刻急之法也至谓白虎通义言娶妻不告庙显背通义则通义固未尝言娶妻之始终不告庙也通义云娶妻不先告庙到者示不安也辞意

蒙惠手书并示歌诗杂文反复读之见足下用心与时人迥异文亦雅赡有体窃幸乡里知识中有足下斯道未为孤也独昏礼问答一篇与鄙见有未尽合者谨陈其大略士昏礼自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主人皆迎宾入庙记云凡行事必用昏昕受诸祢庙孔颖达曰女家每事告庙则男氏将行六礼必皆告庙不徒卜而已此昏礼告庙之明文其不言家之告庙者以女家推之而可知礼文固有互见者非阙逸也家告庙当在醮子命迎之时醮子在寝而命词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则告庙可知左传郑公子忽先配后祖杜注礼逆妇必告庙而后行此亦告庙之证也如以为昏非入庙之时则时未昏也妇既至则不复告庙至三月而后祭行盖告庙命子之后祭行之前无容渎告也文乃云告庙当在质明见舅姑之后恐非礼意也谓三月庙见为舅姑既没奠菜之礼与三月祭行不同诚是也然必俟三月者以三月一时人之恶可得而知此与留车反马之礼相合白虎通义之言亦未可尽非也若以七出驳之则又不然妇之出乃家庭大不幸之事而庙见之慎重则戒之于始虽以此戒之而不闻于未庙见之前嫌于妇行之恶遽使乘车马而归者此以见先王制礼之意所以防患于未形而非为是刻急之法也至谓白虎通义言娶妻不告庙显背通义则通义固未尝言娶妻之始终不告庙也通义云娶妻不先告庙到者示不安也辞意谓妇至不告至于庙耳或其中必有脱误未可知也至士昏礼篇首云下达纳采用雁郑注贾疏于下达之义已明言之朱子复释之云大夫执雁士执雉而士昏下达用雁言士庶得通用雁也此解甚明不必疑其有阙逸也 霍勒霍屯氏守义论李惺 蒙古正白旗护军校苏隆阿之女霍勒霍屯氏字于翻译生员瑞祥未昏而瑞祥没女欲以死殉其家防之严不得死乃以奔丧请父母哀其志许焉至家则抚棺大痛瑞祥之父母泣观者皆泣徐出袖中刀截其发誓守义以终此道光十三年事也金纯甫太守为瑞祥之叔父余盖闻之太守云或曰霍勒霍屯氏贞女也余曰霍勒霍屯氏节妇也或曰妇人之义从一而终未为妇人而守妇人之义非礼也余曰义之所在即礼之所在霍勒霍屯氏之守义也礼也今夫礼莫重于君臣父子夫妇父子以天合君臣夫妇以人合也以君臣论为人臣者无有贰心至未委质策名则似乎分之所不属然而古之节士不幸当国家之变即不必捐躯以殉而匿迹销声终身不出彼其心恒若有耿耿难忘者岂不谓吾固有君哉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孰非王臣而得谓其未为人臣乎哉然而古之节者可知矣女子未嫁是未为人妇也未嫁而已许嫁不得谓非人妇也礼言女子许嫁缨缨之义取乎系身有所系即义无可绝义无可绝而绝以其未嫁也而宽之义无可绝而心有所不绝转以其未嫁也而苛之夫以守义者为非礼岂义无可绝而绝之者之有当乎礼也耶礼准乎义义不关乎嫁与未嫁而视乎能守不能守余故曰霍勒霍氏屯之守义也礼也且人苟尽乎其实即不当靳之以名未为人妇而无媿乎为人妇妇之可也春秋之法可进者进之则即以霍勒霍屯氏为节妇也亦宜虽然有节者必有盛名名之所在好名者趋焉世家大族门楣相尚其守而未嫁义者或为势之所迫而非其心之所安夫即使其心未必如是而其迹如是论者犹不能不以节予之而况霍勒霍屯氏之毅然决然初非有所迫而然其至性为何如也于戏可以风矣余闻是事不胜嗟叹而又恶夫人之好为苛论而适以便其苟且之私也因力辨焉以祛世俗之惑即以为天下之为人妇者劝而天下名教之所系有类乎为人妇而较重乎为人妇者其亦可以自决也夫 归葬于女氏之党议曾子问篇云女未庙见而死不迁于祖不祔于皇姑死则归葬于女氏之党示未成妇也予尝读而疑之及反复于汉唐宋明诸儒之说而愈疑也屯之六二曰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后汉书百官志曰凡有孝子顺孙贞女义妇皆扁志其门女之所谓贞者贞其节以从一无二天也故昏礼既纳币之父母死则停昏既葬致命于女氏曰有丧不得嗣为兄弟女氏许诺而弗敢嫁也既免丧女之父母使人请之而后嫁之女之父母死亦如之男女有三年之丧嫁娶愆期可以易偶而女犹未敢遽嫁者缨有系所系之于一为正也请昏之始纳采者被采择也问名者知名字也纳征以皮[币](弊)者征之言成至是而夫妇可以成也亲迎之日父亲醮子欲以上事宗庙下继后嗣重之至也主人受礼及醮女皆于庙以先祖遗体与人亦重之至也昏之厥明枣栗脯修赞见舅姑同日飨妇礼以一献舅姑舅姑入室盥馈降自西阶妇降自阼阶示传付之义亦重之至也不幸猝然朝露不及庙见而不迁不祔归葬焉何前之郑重若是而后之契置若是欤贾服曰礼妇至不成婚无问舅姑在否必俟三月祭祖庙后始配之故春秋讥先配后祖为非礼未配则未成妇死而归葬奚为不可贾之言是矣然曷以断为不可先配也士昏礼合后御衽妇席在东媵衽席在西皆有枕北趾入亲脱妇缨烛出媵侍于户外当夕衾裯相共仪礼显有明据而三月未配之说经无明文夫女无二天已侍寝即为所天岂所天而不使同兆乎庙见与未庙见其间仅有相去数日庙见而即死得以祔姑先庙见一日死遽令归葬者此岂近于人情乎且前之昏礼郑重如是既昏之后枕席之久又如是而成妇不成妇必定于入庙投地区区之一奠又岂非理之至悖者乎晋江应元疑之而不得其通强作成妻成妇之说 国朝毛龄从而附之和彼但知子妇庙见之为孝而不知女子以身属人名节大关有夫而不得同兆之为至痛也班固曰庙见必以三月则恶可知夫者固庙见矣恶者将不庙见而出之耶设有介乎恶之间者将庙见耶抑不庙见耶不庙见而衾裯业已交矣舅姑业已事矣妇人非祭不得入庙三月之中一旦有斩衰之丧不得复行告庙之吉礼或迟至期而妇死迟至再期而妇死则亦以未庙见而归葬耶如 曰某氏来归祖祢之灵未接祖祢不知有是妇也故不迁不祔则不得葬于夫之党然始至之时与妇并拜以告至朝庙矣此庙非即祖祢之庙耶祖祢之灵岂必待三月庙见而始知有是妇耶且曾子问篇又云亲迎在途有齐衰之丧男女改服于门次即位而哭除丧不复昏礼夫不复昏礼则不复庙见不幸于三月中妇死又将何说以处耶此 国朝吴定因援仪礼舅姑已殁三月奠菜之文以为不迁不祔者未见祖庙也归葬于女党者未见祢庙也若舅姑逮存已执笄见焉则虽未见祖未见皇姑先王必许其葬于夫之党而特不迁不祔也疑经而迁就以圆其说可乎哉愚考古礼有传之于今而当时未行者有之耳数十年而旋废不行者礼之近人情者圣人弗禁则废不近人情之礼又安得而禁之乎六经毁于秦火戴记皆汉儒补缀成书鱼目混珠累累不少非若仪礼之尚为圣人完书也晋时易三月庙见为三日之期温公书仪朱子家礼并从其制三月中必无不克庙见之礼而女子以身事人之义全受全矣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邶风是诗为卫夫人而作夫人至城门而君死入持三年之丧不返于齐此在夫子定礼以前矣妇之报夫者如此其夫贞之报妇者如彼其契吾故曰非夫子之言也 书应观察所记张贞女事后俞樾 余同年生应敏斋观察出所记张贞女事示余余大书苦贞节四字于其卷首或问余曰未嫁而为夫守节礼与余应之曰礼记曾子问篇曾子问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郑注曰未有期三年之恩也女服斩衰孔氏正仪曰以服齐衰故知女服斩衰夫妇人不二斩在室为父母已嫁为夫今闻死斩衰往吊是固以夫之服服之也惟是圣人制礼本乎人情使必斩衰三年终身不嫁则是强人以所难行而中人以下之人其不能仰而跂者众矣故为之制既葬而除之除之而女得嫁于他族斯礼也所以全中人以下之人而使天下可以通行也世之儒者执此以绳天下之女子见有未嫁夫死而为之守者辄以非礼诋之呜呼过矣士昏礼郑注曰妇人年十五许嫁笄而礼之因着缨明有系也是许嫁之后此身已有所系属矣故必待成昏之夕夫亲为脱缨今不幸夫死此缨孰脱之乎将遂不脱而又系于他族乎是一系再系也将自脱之待其许嫁他族而又着缨乎是系而不系也以是言之设有死吊而遂不归奉舅姑抚嗣子数十年如一日者圣人必深许之也必不以非礼诋之也列女传曰往卫寡夫人者齐侯之女也嫁于卫至城门而卫君死保母曰可以还矣女不听遂入行三年之丧作诗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圣人录其诗于邶风不以为非礼明矣且夫圣人之礼岂独未嫁夫死可以改嫁乎虽已嫁夫死亦可以改嫁也是故礼有同母异父昆弟之服使埶此而谓夫死改嫁礼也可乎不可乎或据曾子问篇昏礼有吉日之父母死致命女氏曰某之子有父母之丧不得嗣为兄弟使某致命女氏许诺而不敢嫁礼也免丧女之父母使人请弗取而后嫁之可也是之父母死且得改嫁死乎是固不然夫礼经之晦久矣此经两曰礼也具有深意女氏许诺而不敢嫁礼也此礼之正也不取而后嫁礼也此礼之权也之 曰不取而后嫁之可知取则仍此矣古人昏礼自纳采问名至期请而成礼为时初不甚久非如后世之论昏于髫齿之年也故遇父母之丧待至三年之后已为旷日持久圣人知久要不忘之义非可责之中人以下也故其制礼委曲如此亦所以全中人以下之人而岂概谓女必改嫁乎余所著经平义曾详言之世儒不达礼意遂谓昏礼成于亲迎未亲迎之前犹涂人也改嫁不为过呜呼岂有涂人而圣人为制斩衰之服者乎推不二斩之义女已为斩衰矣设未葬而己之父母死必降而服期乃既葬之后又还为父母斩衰圣人制礼有如是浮游不定者乎夫斩衰之服三年之丧也圣人既为制斩衰之服必欲其终三年之丧苟不欲其终三年之丧必不为制斩衰之服是故既葬而除之圣人之不得已也或又曰礼女未庙见而死不迁于祖不祔于皇姑不杖不菲不次归葬于女氏之党示未成妇也是未庙见且未成妇未成昏乎是又不然妇者对舅姑而言未庙见故未成妇非谓其未成乎妻也妻之道成于亲迎而实始于许嫁许嫁之后已有夫矣传曰六礼不备贞女不行此因夫在而然若不幸而夫死则固当奔赴矣且其斩衰往吊也见舅姑乎不见舅姑乎既往吊矣其必见舅姑可知也既见舅姑矣其已成妇又可知也是故女未庙见而死不迁于祖不祔于皇姑是未成妇道也未成昏而夫死斩衰往吊示已有妻道也圣人制礼或远之或近之岂可执一而论乎昔延陵季子一剑之细不因生死易心女子以身许人而忍负之 国家定制凡未守制志者皆旌如例考之礼经则有斩衰之服稽之功令则有旌表之典然则子于贞女何讥焉余既以应问者因次其词而书其后 聚民论三代之时其民聚三代以后其民散其民聚则不待上之人之卫民也而民常有以自卫及其散也民且亟亟焉求卫于上民求卫于上而上更何所藉以自卫乎夫三代之民所以能聚者何也乡遂之制定而人皆土著死徙无出乡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而车徒马牛甲兵之属又皆民之所自出而无所假于上之人郊内自比闾以至州乡野自邻里以至县遂大小相维远近相统如身臂手指联络呼应无事之日而隐隐然有金汤之固是故上未尝有以卫民也即民之自卫以为之卫而国家亦由以自卫则其势之聚者然也然而乡遂之制则固不能行于今者何也古者封建行于上井田行于下田有授受地有肥硗生齿有登耗俱就理于一人之手君之于民常如一家之人深知熟悉而无有乎隐匿阂隔之虞夫是故民数明而生产可得而均也生产均而乡遂可得而制也今则不然自两税久行而力役之征亦更为地丁归亩之法于是户口之迁徙丁中之多寡俱非有国者所急有司十年编审之法亦不过视为具文委之吏胥之无能者行之而已于是游民纷于镇集技业散于江湖交驰横骛而上之人不得问焉呜呼民之散也久矣夫民者至愚至贱而初无计长久之念于其心者也古者乡遂之行民乌知其所以自卫哉亦不过阴驱显率于先王之政而卒以大获其福若夫生于今之时果其能鉴于前者天下之崩裂与夫流寇之祸固将思所以自卫之计然而民不能知也奈何为之上者亦安坐听之迫而不得已始仓皇为一切苟且之政而无计长久之念于其心乎今者井田之制既不可复则比闾乡遂之说固不敢以进于今矣而一二深识之士辄议寻古之所谓保甲者行之朝廷亦尝下之督抚趣行于郡国且勘其奉行之真实以为政殿最则庙堂之上识亦大鉴其弊而思有所变更之道然在当时卒亦未尝行或行之不踰年而亦废一时之良法美意止以烦胥吏縻文书已耳讵其法诚有未便欤尝思之民者可静而不可动者也能简而不能繁者也先王之世法至诚繁至赜然而动民而民若不之觉烦民而民乐为所用者则上之德有以喻乎民也上与下之相近而无所隔于其间也且亦三代相承而增损积渐之使然也今之势既不能不异乎是民既有所疑乎上而上亦不能取必乎民然则为之上者毋亦唯安坐听之而无容转计矣乎夫天下固有自然之势而斯民亦有自然自情性可以使之相维相系而不必以上之法与乎其间者则在重宗族而已矣 古者先王之为民也上使之统于君下使之统于宗故公刘之立国也君之宗之而九两系邦国之民五曰宗以族得民春秋晋埶蛮子以畀楚太宰以楚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则当时民之依于宗者固可想见六国之亡豪族处处而有高祖代秦徙诸大姓齐田楚景之辈实关中以为强干弱枝之本自魏晋以来最重谱系朝廷立图谱局置郎令史以掌之然祗以神天下之人才以为中正选士之法而九两系民之遗意卒无讲者今者强宗大姓所在多有山东西江左右以及闽广之间其俗尤重聚居多或万余家少亦数百家其耳目好尚衣冠奢俭恒足以树齐民之望而转移其风俗今诚能严土断之禁重谱牒之学立大宗之法以管摄天下之人心凡族必有长而又择其齿德之优者以为之副凡劝导风化以及户婚田土争竞之事其长与副先听之而事之大者方许之官国家赋税力役之征亦先下之族长族必有田以赡孤寡有塾以训子弟有器械以巡徼盗贼惟族长之以意经营而官止为之申饬其间凡同氏谱之未通者则官为通之单丁只户不成族者则以附于大族游寓之家其本族不能相通者则亦各附于所寓之地凡某乡几族某族几家某氏附某族某族长某人岁置簿以上于官夫使民反其所自生则忠爱出因乎其同类则维系固以族长率同族则民不惊以单户附大族则民各有所恃讵非其自然之势至简之术乎夫以乡遂聚民者聚于人也以宗族聚民者聚于天也聚于人者容或有散之日聚于天者固无得而散之矣语曰百足之虫至死而不僵斯固民所以自卫之方而即所以卫上之道也 宗法论一纪大奎 或问宗之为义一而已矣宗子之外又有四宗可乎曰宗者所以重其祭祀也始祖一而已矣故宗止于一高祖以下之亲四故宗必有四班固曰宗其为高祖后者为高祖宗宗其为曾祖后者为曾祖宗宗其为祖后者为祖宗宗其为父后者为父宗此四宗之说也无可疑者也曰前辈之小宗也辨谓大宗以始祖为宗小宗以高祖为宗族人虽各有曾祖祖祢之亲然视之高祖彼皆支子也不为宗得为宗者高祖所传之适而已礼经所称继祢继高祖者据其初言则为继祢自其终言则为继高由是言之宗不得有四也曰是说也吾尝求之矣其法必俟高祖既祧然后高祖诸子又各为高祖而其宗始分然高祖未祧以前支子之为曾祖祖祢与凡适子庶子之为祖若祢者既皆不得食而高祖当祧之时或支子之元孙已殁元孙之子必以祧祖之孙为高祖则此祖之弥未有主而已当祧遂终不得食而继祢之义于是乎穷矣古者必有宗而后有祭无宗是无其祭也故曰四宗之说无可疑者也曰礼何以不言四宗也曰言之矣有百世不迁之宗有五世则迁之主始祖享百世之祭者也故不迁始祖以下凡非殇与无后者皆得以各享其四世之祭故历五世而后迁五世以前子孙未有不得祭其祖考者也是故有四世之适有三世之适有二世之适有一世之适一言而四宗备焉矣若必俟高祖之祧而后高祖之支子始得以仅享其元孙一代之祭则凡族之适子适孙适曾孙终身不得以祭其曾祖祢祖而无所谓三世再世一世之适其于五世则迁之义不亦悖乎且仪礼亦言之矣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传曰降其小宗也女子子适人者为昆弟之为父后者传曰小宗故服期也夫父宗之得为小宗则不待祖之祧而后宗之可知也祖祧而后宗之子不得为父宗矣期服传曰世父叔父何以期也与尊者一体也又曰有东宫有西宫有北宫有南宫异居而同财有余则归之宗不足则资之宗此所谓宗即世父也丧服之有世父母叔父母统凡为世父叔父者言之不谓之专言始祖高祖之宗也故凡昆弟有一体之义莫不各以其适为宗而昆弟之子尊之曰世父以其父宗之故曰世父也则不待曾祖高祖之祧而后宗之又可知矣曾祖高祖祧而后宗之弟不得宗其昆矣昆弟之子不得宗其世父矣故四宗之说天理人情之至也无可疑者也 宗法论二纪大奎 然则四宗之义重矣先儒谓大宗无子立后小宗无子则绝者何也曰非经意也礼仪丧服为人后者传曰何如而可为之后同宗则可为之后何如而可以为人后支子可也同宗言同以为宗也百世之宗则百世之族属同宗之四世三世再世之宗则四世三世再世之亲属同宗之故曰同宗则可为之后也如何而有当绝之义也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传曰何以期也不贰斩也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也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曷为后大宗大宗者尊之统也然则此传之言非与曰此该再世以上之宗言之也始祖之宗大于高祖高祖曾祖之宗大于祖祖之宗大于祢降其小宗者明父宗之独为小宗也为人后者或宗其祖或宗其曾祖或宗其高祖或宗其始祖皆得以统其父之宗统也者统于其重也以其所为统也故小之以其所统也故大之大之者大其重也故曰大宗者尊之统也此该再世以上之宗言之也传又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大宗者尊之统也然则百世之尊统上者也四世三世再世之尊以递而卑统下者也故皆曰尊之统也故尊祢则有祢之宗矣尊祖则有祖之宗矣宗之则统不可绝绝之是绝其祖祢也绝其祖祢是传所谓禽兽也野人也故曰后大宗者该再世以上之宗言之也传又曰大宗者收族者也不可以绝故族人以支子大宗也适子不得后大宗古者高祖以下谓之族四世三世再世之适皆有收族之道故曰异居而同财有余之后不足资之故无子则族人咸宗其昆弟之子以为之后如何而有当绝之义也宗而可绝则适子何以不得后大宗也适子不得后大宗则适子他日之不可以无后又可知也曰先儒则以为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故适子固可以无后小宗固可以绝也曰此言庶子之无后者非言适子适子可以无后则父之兄不得有世父之名世父也者重其为祖上以之继也名之曰世父矣然则世父无子而侪之殇与无后之列可乎故曰大宗该再世以上言之也 宗法论三纪大奎 或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继祢者继别子之支子也继别子者然后为大宗是大宗不得有二也与仪礼之言大宗者异矣曰无以异也礼之所为宗以适为宗而已矣继别者曰宗继高曾祖者亦曰宗宗不言大也必者惟支庶之适则谓之小宗小宗者支庶宗之而已凡继祢者皆然然而必始于别子之支子故于别子之支子发其义也小宗之适则不复谓之小宗故继之曰有五世而迁之宗有之云者异乎其为小宗之辞也再世之适则一世之适宗之三世四世之适则再世一世之适宗之凡适之所宗皆曰宗继祢者一世之适而已矣必祢适而后谓之宗是故祢适则谓之继祖祖适则谓之继曾祖曾祖适则为之继高祖此所谓五世而迁之宗也是故高祖之宗统其继曾祖之宗曾祖之宗统其继祖之宗祖之宗统其继祢之宗祢之宗则尚未有所统也未有所统则谓之小宗有所统则其所统者必大之矣大之则不可绝绝之是绝其所统也故曰大宗者尊之统也无子则为之立后凡为之后者皆大宗也或继其祖或继其曾祖或继其高祖皆继宗也皆继宗则皆受重者也是以古无继祢之后祢非宗也宗之则可为之后非宗则不为之后矣是故为人后者继其祖则必昆弟之子昆弟之子宗之也继其曾祖则必先昆弟之子无昆弟之子则从父昆弟之子昆弟之子与从父昆弟之子宗之也继其高祖则必先昆弟之子无昆弟之子则从父昆弟之子无从父昆弟之子则从祖昆弟子之昆弟之子以至从祖昆弟之子宗之也然而犹必先昆弟之子昆弟之子近也故丧服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不言为其祖其祖同也为其昆弟不言为其叔父世父后其世父也后其世父则叔父同也为其姊妹适人者不言为其姑其姑同也凡受重则必自其近者受之受之愈亲则歆之愈切此所以为受重之正也受之而不得不远者权也五世之宗亦犹是也百世之宗亦犹是也故礼仪之言大宗与礼记之言五世之宗百世之宗无以异也仪礼之言小宗与礼记之言继祢者为小宗无以异也若后其高祖而其父或再世之适后其始祖而其父或三世之适亦以小宗例之者从其所为后者小之而其所与大之者固在也非是无有以继祖以上为小宗者自汉儒始以百世之宗为大宗五世之宗为小宗后世言礼者因之于是礼经为人后之义有出于天理人情之外者矣 宗法论四纪大奎 或问别子为祖继别为宗先儒以为诸侯之公子若始来此国者若庶姓之起为大夫者然则庶民不得有宗信乎曰非是之谓也周官太宰以九两系邦国之民五曰宗以族得民此见民之有族者皆得有宗也若古者宗法大行之时民之聚族而居者不得有宗法则离族矣何以得民若以宗为卿大夫之宗则得民者亦卿大夫自得其族之人而已何以与于邦国之民邦国之民则尽乎民之辞矣故曰民之有族者皆得有宗也礼经之言别子为祖继别为宗者异别子之宗也凡起为大夫而得命氏赐族者则得以别为一宗而享其不祧之祭故谓之别子其为大夫而未赐之族则不得为别子不得为别子则但以始祖之适世世为宗而不得别为一宗故始祖之宗宗之大同者也别子之宗宗之别于大同者也然则士庶非无宗也士庶之宗宗之大同者也先儒为后世无世卿大宗之法不可以复立非也无世卿则无别子之宗而始祖之宗自在也始祖者始迁之祖而已非先儒所谓厥初生民之祖也故得以其适世世为宗其不同于世卿者庙寝祭荐饮食制度之等杀异焉耳故曰民之有族者皆得有宗也然则礼不言庶人之宗何也曰奚不言也大传曰同姓从宗合族属又曰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其同也六世亲属竭矣其庶姓别于上而戚单于下昏姻可以通乎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虽百世而昏姻不通者周道然也是故四世以内则曰亲属五世以外亲属竭则谓之同姓先王以为竭则易离而不可无以合之故曰同姓从宗合族属从宗者从始祖之宗也高祖以下谓之族五世以外族与族相属故谓之族属犹兄弟谓之亲四世以内亲与亲相属则谓之亲属也此宗法之通乎士庶不得谓之专言别子之宗也故曰其庶姓别于上别于上者谓始有别子之初也别子得命氏以为族故其于同姓也则谓之庶姓礼经以为同姓则已杀矣亲属则既竭矣矧又别其氏族而以同姓为庶姓恐疑于昏姻之可以通矣然而别子者别其氏而已姓不可别也姓不可别则同姓之宗不可离也故曰系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此见别子虽别为一宗而始祖之宗自在也故曰始祖之宗宗之大同者也是故大传有同姓之宗有别子之宗有公子之宗三者之文彰彰礼经不可诬也有君之合族有同姓从宗之合族亦彰彰礼经不可混也先儒误于别子之义至以始祖之祭近于僭而欲废之过矣 宗法论五纪大奎 然则别子者非诸侯之公子若始来此国者之谓与曰此注疏之误也凡始迁他国即当为他日之始彼已去其邦族无复有宗之义恶得更言别子也若公子则自有宗道不必假别子以为名且公子别于君不敢谓之别子卿大夫之别于庶姓者乃谓之别子别子也者异之也异之也者贵之也公子不贵于君则不得言别子也是以大传既特言别子之宗而即继之以公子之宗曰有小宗而无大宗者有大宗而无小宗者有无宗亦莫之宗者公子是也公子有宗道公子之公为其士大夫之庶者宗其士大夫之适者公子之宗道也然则公子之非别子亦明矣凡为人后之义有三传曰何如而可为之后同宗则后为之后又曰何如而可以为人后支子可也适子不得后大宗又曰为人后孰后者后大宗也公子则不然公子之适子皆小宗继祢者也大夫不得祖诸侯是以无大宗公子无子以昆弟之子为之后其为之后者皆小宗也而为人后者后大宗之义不得而拘故曰有小宗而无大宗者此其异于凡为人后者一也公子之适孙为大宗继祖者也公子之适子无子以昆弟之适子为之后而以其支子自为后凡支子之后大宗者虽降其小宗而终不能没其适子小宗之名则犹得随小宗以祭其父母适子后大宗则不得复为支子之小宗以祭其父母而适子不得后大宗之义又不得而拘故曰有大宗而无小宗者此其异于凡为人后者二也然是二者犹皆以昆弟之子为子也若小宗无昆弟之子大宗无从昆弟之子则莫之宗而为人后之义穷矣而公子不然罗君位斋曰无宗者无小宗宗大宗也无小者无子之公子也公子无子又无昆弟之子则无宗又莫之宗者也而可以他公子之孙为之后是莫之宗而从父昆弟之子相为后也无大宗者无孙之公子也公子无孙又无昆弟之孙则亦无宗而莫之宗者矣而可以他公子之曾孙为之后是莫之宗而从祖昆弟之子相为后也而同宗可为之后非宗不为之后义又不得而拘故曰有无宗亦莫之宗者莫之宗而有宗所以重公子之宗也是则凡五服以内者皆得以为之后此其异于凡为人后者三也且公子之宗不独国君世子之母弟为重也即公子之庶者亦无不重故曰公子之公为其士大夫之庶者宗其士大夫之适者士大夫之庶者庶公子之或为大夫或未为大夫者是也适者即庶者之适子庶者与其适子或为大夫或为士皆得命于公子之公以其适世为宗别子世为大夫而后有宗公子不必为大夫而自有宗故曰公子有宗道此公子之宗所以异于别子之宗也凡礼既详言同姓之宗又特言别子之宗与公子之宗与子公子皆命氏赐族者也一姓之中而命氏者不一人则一姓而有数宗一氏之裔而命氏者不一人则一氏而又有数宗是故姓有姓之族氏有氏之族知姓氏之分则宗法可得而明矣若夫宗法既废礼以义起无贵贱适庶远近之嫌而皆可以相为后此又古今异宜而人情之永无憾者也 为人后者后大宗说吴定 传曰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何休云小宗无后当绝此定论也难之者曰小宗子之继父祖者父为之斩而忍听其绝乎大夫之庶子为适兄弟不降而忍听适长继祖父者之绝乎嗟嗟是未达乎先王不轻以子后人之旨也今夫恩之不解者父母也易父母而伯叔焉易伯叔而父母焉君子以为此人道之大变也孝子处此必有隐忍负痛终其身者先王虽悯小宗子之绝然绝之者天也而顾今后小宗者日抱其离弃父母之伤则先王亦为之戚焉而不欲强焉大宗则后之者何传曰大宗者收族者也不可以绝自其先世继别子以来世奉宗庙之灵族人赖焉如鱼之依大水深渊也久矣今无后而遂绝之非所以尊祖也非酬德大宗以固宗盟也非惠答诸父昆弟之道也酌轻重之义而权起焉先王曰是可对夫为人后者矣且孔子曰宗子为殇而死庶子弗为后也何则义处于无可通虽大宗亦其伦代之小宗乎或者曰代之而不后之别子之为祖者毋乃不血食与应之曰不必后之而祀之此先王未言之礼也传曰适子不得后大宗又曰何如而可为人后支子可也先儒谓以次适无次适则以妾子又无则以长适俟其生子还为所生后夫长适可后人则传不可从矣如果俟其生为所生后天下岂有无父之子乎吾谓大宗无后后以昆弟之支子昆弟无支子则后从昆弟之支子又无则由族昆弟推广之奚必适长乎或者曰设别子传未及五世而大宗绝或虽过五世而世世孤传或一二昆弟相间以传而大宗绝小宗惟适子无支子将奈之何曰大宗未及五世而绝虽有大宗之名而其功犹之小宗也无支子则以其伦代之而已若传之已久而大宗绝后以适子则绝小宗不后则绝大宗准以宗子殇死庶子弗后之例意者亦代之以其伦乎嗟乎权者礼之精焉者也如母因立孤而嫁则不绝其服仁也大宗之祀不斩义也非大宗而议后是不忍无子而忍无父母也不忍于人之父母而忍于己之父母也岂非人道之大变也哉 复宗法议汤桂芬 三代之法井田封建一废不可复后人颇有议复之者窃以为复井田封建不如复宗法宗法者佐 国家养民教民之原本也天下之乱民非生而为乱民也不养不教有以致之牧令有养教之责所谓养不能解衣推食所谓教不能家至户到尊而不亲广而不切父兄亲矣切矣或无父无兄或父兄不才民于是乎失所依惟立为宗子以养之教之则牧令所不能治者宗子能治之牧令远而宗子近也父兄所不能教者宗子师教之父兄多从宽而宗子可从严也宗法实能弥乎牧令父兄之隙者也诗曰君之宗之公刘立国之始即以君与宗并重左氏传晋埶戎蛮子以畀楚林之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正与公刘诗相表里君民以人合宗族以天合人合者必藉天合以维系之而其合也弥固嬴政并天下始与井田封建俱废秦亡之后叔孙通等陋儒不知治本坐令古良法美意浸淫澌灭不可复故汉初知徙大姓借其财力实边实陵邑而不知复宗法魏晋知立图谱局而不知宗法唐重门第至以宰相领谱事而不知复宗法复图惟宋范文正创为义庄今世踵行者列于 旌典又令甲长子没必立承重孙二事颇得宗法遗意自可因势利推为义广义庄之令有一姓即立一庄为荐食合飨治事之地庄制分立养老室恤嫠室育婴室凡族之寡孤独入焉读书室无力从师者入焉养室笃疾者入焉又立严教室不肖子弟入焉立一宗子复古礼宗子死族人为之服衰齐三月其母妻死亦然以重其事又有宗妇死夫虽母在为之禫宗子之长子死为之斩衰三月则骇俗不可行矣名之曰族正副之以族约桂林陈文恭公议 公于乾隆中年抚江西有此令未及成而去继之者以他狱连及祠户遂一律毁祠追谱与公意相正反族正以贵贵为主安阳许三礼议先进士次举贡生监贡同则长长长同则序齿无贵者或长长或贤贤族约以贤贤为主皆由合族公举如今义庄主奉法无力建庄者假庙寺为之嫁娶丧葬以告入塾习业以告应试以告游学经商以告分居徙居置产斥产以告有孝弟节烈或败行以告一切有事于官府以告无力者随事资之一庄以千人为限逾千人者分一支庄增一族约单门若稀姓若流寓有力者亦许立庄无力者择所附如吴则同出泰伯之类又如昌黎所谓何与韩同姓为近之类无可附者则合数百人为一总庄亦领以庄正庄约期于亿万户皆有隶所而止周以礼宗族得民赅词也有谓庶人无宗者非是前人已辨之立庄之后敦劝集资令经费充赡另议永停捐例惟存民爵正可为奖励立庄之用夫宗法既为养民教民之原本有其功于 国家甚大膺兹上赏不为过也 窃以为今天下之大患有可以宗法弭之者不一端一宗法行而盗贼可不作人性本孰不知廉耻孰不畏刑罚盗贼之甘于阡法网者䲢于饥寒而已宗法既行民无饥寒自重犯法大传云爱百姓故刑罚中顾氏炎武为之说曰天下之宗子各治其族罔攸兼于庶狱而民自不犯于有司又云庶民安故财用足顾氏曰收族之法行而岁时有合食之恩吉凶有通财之义本俗六安万民三曰联兄弟六行之条曰睦曰恤不待王政之施而鳏寡孤立废疾者皆有所养矣此物此志也一宗法行而邪教可不作宗法之善在有余则之宗不足则资之宗邪教之宗旨大都窃此二语以聚无赖之民始则济其不足终则括其有余乡愚无知狃目前之利陷于畔逆而不之悟宗法既行谁不愿以其从教主者从宗子哉一宗法行而争讼械之事可不作今山东山西江西安徽福建广东等省民多聚族而居强宗豪族桀黠之徒往往结党呼横行乡里小则纠讼乾隆中江西诸大族多互讼辄酿大狱抚辅德至疏请禁止毁祠追谱可谓因噎废食大则械闽广最多近来尤甚为害甚巨皆其族之不肖者号召之夫一族中岂无贤者无权无责闭户不与闻而已宗法既行则贤者有权有责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即有一二不肖者何难以家法治之哉一宗法行而保甲社仓团练一切之事可行宗法以人人有所隶为主是亿万户固已若网在纲条分缕析于是以保甲为经宗法为纬一经一纬参稽互考常则社仓易于醵资变则团练易于合力论者谓三代以上之民聚三代以下之民散散者聚之必先聚之于家然后可聚之于国宗法为先者聚之于家也保甲为后者聚之于国也彼商鞅什五连坐之法亦其时同并未尽离宗法未尽坏之证如后世之民无居常五方杂处比邻或不相识顾欲与以连坐鞅虽酷亦势不可行鞅借宗法以行其令而即废宗法小人举动往往如是今保甲诸法之不行者以无宗法为之先也尚书黎民于变时雍始于亲九族诗以关睢麟趾为王化之始孟子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大学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天子自齐其一家为治平之始亿万姓各齐其亿万家为治平之终而已矣卷八 文教部八 学校 古学校考程芳 礼经言学校建置名目各殊后之解者因以纠纷余辨之曰天子立四代之学谓周家存虞夏商学及本朝之诗书礼乐而非建学于四所亦非一学之中以东西南北识虞夏商周之别也刘原父之言有可信矣唐虞官百自天子之元子及公卿大夫之子不过二三百人一学之中已足容之后世官多学者众或别为庐舍以广其教要必以大学统之不必定有四处如大戴礼学礼曰帝入东学上亲而贵信帝入南学上齿而贵亲帝入西学上贤而贵德帝入北学上贵而尊爵此皆汉儒增无为有好为澜翻绚烂之词又如易传太初篇太子旦入东学[昼](画)入南学暮入西学五礼通考谓此下当有夜入北学一句夫一日之中转移于四学之内日日如是业何由精心何由定耶学贵乎专地专则志专故余于建学之说独遵孟子孟子曰夏曰校殷曰庠周曰[序](庠)言乡学也学则三代共之言国学也可谓简明该括证以汉书儒林传无可易也或曰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养庶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殷人养国老于右学养庶老于左学周人养国老于东胶养庶老于虞庠虞庠在国之西郊王制内则皆同岂不可信欤曰孟子所说者学之大也名目稍异则时代久远间有更易详玩王制内则之文似庶老为乡老则下庠西序左学虞庠宜为国门外乡遂之学经曰在国之西郊断可识矣曰由子之言国仅一学乎答曰小学在公宫之左大学在西北其说可据门闱之学即小学也大抵冑子初由小学十五而入大学其学有序则其地攸殊虞殷之太学在西夏周之太学在东北此又所置不同也若夫成均之名古名董江都之言足据学至于乐斯为大成均者韵也李穆堂先生辨之最详后世不知乃谓天子之学有五辟雝为太学其南为成均亦曰南学郑氏锷谓辟雝即成均不知辟雝乃成均中之泽所谓习射于泽者也恶得与成均并王氏详说以成均为上庠可从也五礼通考引诗灵台疏谓灵台在国之东二十五里韩诗说辟雝在南方七里之内立明堂于中五经之文所藏处以茅草取其洁清也左氏说天子灵台在太庙之中壅之灵沼谓之辟雝诸侯有观台亦在庙中夫学之建置古人论说已自纷繁又复错明堂太庙灵台灵沼于其中不更紊乎 大抵凡南向第一堂皆可谓之明堂太庙有明堂听政之所曰明堂太学向南之前廨或亦可曰明堂儒家欲浑明堂太学而一之而不知教肄之所非承祀班朝之所也且灵台以观天文而兼为游观之所沼以灵名因台而设诗人记一时营造并及辟雝而太学之鼓钟于是可记辟雝断非灵沼亦必不与灵台在一处袁准正论云明堂宗庙太学礼之大物也事义不同各有所为而世之论者合以为一体取诗书放逸之文经典相似之语而致之不复考之人情之道理失之远矣准之言可为确论且小学在公宫之南宜有然也太学在郊则必无是理郊有乡学太学必在国门内五经之文不藏于国中而使冑子日趋郊研读乎皆由执明堂建于郊外之说并以太学为在郊又混明堂太学为一说礼而礼愈淆不可叹耶或曰教之之官可得闻乎曰观舜命夔典乐则后世之大司乐为太学之长官矣礼记所谓大司成者是也郑注谓大司成是司徒之师氏溷矣或曰周官之师氏保氏转在大司成之下乎曰周官后儒所撰以太子有师保而着是名也大乐正之官非仅如蒙瞍之通音晓律已也所谓崇四术立四教顺先王诗书礼乐以造士有专职焉近儒陆桴亭欲以大司成当宰辅之任言虽近迂要之克任斯职者必非常之选矣论说在东序序墙也在太学之东堂上之墙为序非庠序之序也观侍坐于大司成远近间三席可以问终则负墙列事未尽不问则大司成之尊可知矣或曰教之之时可得闻乎曰人之资性有敏钝因材以掖之不可以时限也其成者大司成自大司成以下诗书礼乐各有分官一艺成又教以一艺就礼家所载王制云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书文王世子则云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钥又曰春诵夏弦大师诏之瞽宗秋学礼执礼者诏之冬读书典书者诏之其为时已各不同而陈之犹分别四时以教不亦执乎 教冑子论昔者舜咨禹宅百揆命弃播谷契敷教皋陶明刑垂共工益作虞伯典三礼其于治天下之具毕举矣终之命夔教冑子舜治一世之天下以此终治万世之天下以此始也冑长也自天子至卿大夫之适子也皆将有天下国家之责者故不可不素教而预养之也故乐正崇四术立四教顺先王诗书礼乐以造士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书王太子王子后之太子卿大夫元士之适子皆造焉由此道也故上无纵欲败度颠覆典刑随丧神器之主下无荡检踰闲残民殄物毁家病国之臣延祚一家保艾天下孟子曰为天下得人者谓之仁此之谓也秦汉三国以后司马氏混一区宇父子兄弟互相残夷伦理既亏祸变斯亟一时公卿世族崇习虚元风流相尚浮薄败坏迄乎过江罔有底止沿及南北割据戎马仓皇间或粉饰图书卒未严立保傅父兄艰难缔造子弟玩愒消亡揆厥病根均失预教由逐鹿之初武臣勷力遂以勋裔联戚怙宠朝秉符节暮毒方州呜呼殷鉴不远何其不思甚也此在开创甫定即当建学明伦长虑顾乎其继世有天下者哉夫齿冑体干贵乎金声玉契而与国休戚亦贵乔木世臣三代世禄之典虽不行于后世要其所与戡定削平顾命定策数人其子孙苟无大过世主亦不忍废弃顾使其仅足以逢长窥伺则不才者适以亡国败家仅足于小信小忠则才者亦止于出纳奔走而下此益不足信矣唐宋后家法相传典重教冑唐太宗撰帝范十二篇以授太子宋真宗亦撰元良箴以授太子其有鉴欤卒未闻广教冑之典于卿大夫之适子也五季纷争又弃厥典上如置棋下如沸釜礼乐不兴民无所措手足其谓是欤故治有基于典学一事而仁及于天下万世之国祚民命者必自教冑子始 重学校侯方域 今与古之相反名与实之不相副未有如学校之甚者也古之学校所以养才而今以收不才名徇其旧似甚贵而实失其据则甚辱久之秽滥而无可别并其名亦不足贵则何以兴天下之学而成天下之材也天下之学不兴天下之材不成虽圣人无以致治欲反其道必自重学校始夫设学校于此必其才者入不才者不得入是以才者有以自见而不才者无所容倘其杂然并进是才与不才混也才与不才混而天下之才者少不才者多是才无以胜不才也才无以胜不才其势必尽化为不才而后止呜呼举天下之学校尽化为不才 朝廷犹曰吾养士于此而他日将有大用之也岂不哉然则重学校者必清其非学校者而后可也清其非学校者必严其督学校者而后可也往者士之游于校者方年五年之积累视其学而其一日之短长视其文进之者慎而退之者严有公卿之子弟望泮宫而不得入既入而不免于黜革者矣今之游于校亦视其积累与其短长然而昔之所积者才而今之所积者财也昔之短长才有一定之优劣而今之短长财有适然之厚薄也才茂于人谓之茂才才秀于人谓之秀才古之制也今则谓之请托熟于人贿赂先于人而已自明之中叶而督学者患在请托明之末季患在贿赂苟有其为之之具则以卿大夫之奴郡县之隶为之而无以禁且既为之而犹不除役也牙狙市狯之徒戎卒之伍为之而无以禁且既为之而犹不徙业也然以其非此数者而指而摈之而彼有所不服何也以为我之所不能者尔亦不能而尔之所为有其具者我亦得而有之也呜呼学校之积弊至不可以尽言而犹欲以姑息为有恩宽假为有礼则是天下之秽者终无时而清天下之滥者终无时而裁也故慎之而又慎所以明异也严之而又严所以示尊也尽去天下之不才而后真才见虽得一真才而不以为不足也虽去数百千之不才而不以为过也今者大县之弟子殆不下二千人中小县亦各千余人此可为者也且也有进而无退其进也无论试士与不试士寸檄尺符随手而下其退也无几又不终朝提掇而复之攀附夤缘浃岁不绝彼督学者非不知也因循之见狃于前而贪利之心横于后前人之教后人若贻以规矩后人之守前人若奉为律令吁其所由来者渐矣 然则必如何而后可也曰举明臣张居正之旧令而力行之其进也有制大县必四十人中县必二十五人小县必十五人其退也有制百人不称则退百人千人不称则退千人无容伪容伪者褫不旋踵无姑徇姑徇者罚不移刻以作养之意而寓澄汰之权以文章之事而行军旅之法庶乎其可也而其要则尤在勿以文艺为浮华而以德行为借口其所可饰者行也而其所不可饰者文也今使恃其才力以乱其名实而使人保而举之曰此德行者也则督学者必俟论定于岁月而无由一旦以知其然否设使人保而举之曰此文章者也取而试之阅其数语不终卷而了然矣夫然后察之曰之子也得无佻达者乎而士行亦可以饬矣故舍文而论其行者奔竞之端也既论文而后察其行者齐一之术也天下固有文学而无德行者未闻不文不学而有德行者道德发闻之谓德百行卓越之谓行是文学之所不及也非谓其遗文学也且有人于此策之以经而不对考之以文而不能问之以字而不识无论其实不长者即果然矣亦不过市井之愿耰锄之老耳朔望读法举而旌之里正之事邑宰之职也而奈何冒之以学校之名也或曰学校所以养士也居正刻核之法非先王宽大之泽夫士苟才而贤即居之以夏屋而享之以大烹古之人不以为泰不然育才之地而今沿以为惠济之局岂不亦羞 朝廷而轻当世之士也哉 正学论四程芳 古之君子置身于仁义道德之途其强固清明固足以为人上矣而出其余艺如射御之类又足以备国家之用而捍患御侮焉此所谓有用之学也天之生人同以五行之秀畀之而气质之偏多愚少智愚者好争乐弱血而强食智者与物无竞日处于逊让弗遑及一旦有事而智者之才力又足以胜好争乐者之凶顽则蚩蚩之氓安得不拱手服也古者出必以车战亦以车兵之及远者无过于射故六艺射御居其二自乡党学校以达庙廷兴贤校士饮燕朝聘祭祀无不用射岂惟不贯革是尚与应节之美哉将以致之于实用也春秋之时士大夫承先王文教之余其服诗书者是人其习武勇者亦是人故列国纷争犹足以保其疆土迨汉以降文武之事渐分至宋而学人益趋于弱然校射之事或间代举行朱子犹私习射于射圃明初试文士尚考之以射四百年来文人褎衣矩步悍强武力悉付之武科与召募之徒于是诗书之业第为歌太平之具承洙泗之流者有游夏之雍容而无冉有季路之操执戈矛者矣夫古之兵事射御为先其后无车而上骑又有铳诸战法使真儒出而筹之则当如古法所以教射御者教之必不使其束手旁观自谢不敏也且铳击刺之事或有未遑而弓马戈事岂士大夫所宜诿谢乎我 国家承平百四十年所以教习八旗者文武并用古法也北方之学者以及边省文儒犹或有兼习弓马者东南文士则专以词章吟为事一遇盗贼卒起则色变手颤口噤不能动而犹俯视一切诩诩自得以为吾学先儒之道者也噫先儒之道固若是其葸乎或曰张子房貌若妇人佐汉灭楚孔明纶巾羽扇坐车中指挥亦扶蜀数十年士何必以技勇称曰子房孔明将将之才也苟无其才则游之于艺近卫一身远备国家之用不亦可乎然则骑射之事亦笃古学道之徒所必不可废者也 会筹整顿 咸安宫官学章程疏光绪八年詹事府少詹事昌 窃 咸安宫官学创自雍正七年教习学生定为员额以内务府大臣管理学务而选满汉翰林稽察之立法之始既称事品课有章高选经师横舍阗溢百余年中 列圣恢儒右文深沐雅化学官益惇诲以道艺士食旧德支叶蕃滋彬彬称盛自道光以后用度不足例支稍稍省并亦会戎马方殷未遑庠序之事师徒怠散进趣途杂博士仅有虚名学生遂寡成业失今不治旧典两渝臣等伏念 咸安宫官学翘材夙众 恩例独优远固下庠西序之规近亦上台东宫之制际兹 皇太后 皇上崇儒重道吁俊求才方屡下 诏书意在整饬官学臣等稽察课程同有综理之责谨与管学大臣吏部尚书广寿兵部尚书志和反复集议佥谓斋室未倾徒粗备振衰拾坠宜及是时参稽旧制酌以今之便宜分别条上伏祈 圣明鉴察 一慎挑选咸安宫官学学生例选八旗及内务府三旗满洲举贡生监官学生及闲散人内充补嘉庆十四年议准臣学体制较优若学生年岁太幼仅责以背诵经书不足以观成效嗣后凡由官学生及闲散人等挑选者定以十五岁以上二十岁以内入学至十年限满不能考中生员即行出学举贡生监三经正科乡会试不中者如之是臣学学生必文理清通材堪造就者方能入格非如八旗 景山向以幼童充数者比且教习期满例以名下学生中式进士举人取例生员笔帖式为考课若准十年就傅之条恐无三载通经之效揆之事理妨碍实多此次厘定学规应将学生传齐面试校艺署年一准成例加不及额即咨取各旗俊秀子弟续加遴选惟向章由管学大臣取定送学比广筹志和议以臣等会同挑选稽察尤周具见该大臣等无分畛域之意应俟得 旨允行臣等与闻选政仍当于拔尤选之中一材必庸一艺必录以宏乐育而广誉髦 一分课程官学生额缺一百十名向例习汉文者七十七名习清文者三十三名乾隆二十六年改归清书者二十名今学务久废不但清书全不通晓即文艺亦甚空疏近年汉书房经广寿酌复月课尚有基绪可寻至于翻译清书殆乏专门几成孤学臣等公同商确拟仍以七十七名学习汉文以三十三名学习清文旗员当以国书为根本而翻译实以汉文为权舆如果教导有方诸生敬业乐亲师取友将旁通艺事举所谓十二字头三合切韵实无难兼综条贯应俟数年以后择学中高材异等数十人清汉并习亦不必预为定员以免爱博不专之弊 一复公费查户部例载臣学教习共十五员月给银三两季米五石三斗官学生一百十名各月给银二两岁支米二十一石二斗道光咸丰年间以次核减教习月得银一两八钱学生月得银一两四钱米皆每季一石有余在今日教习具官学生辍业尚复月支奉稍亦近于苟禄素餐若经臣等酌复月课两次教习小课六次既惩惰逸宜恤清贫拟恳 恩施将臣学教习学生月银季准米均实支无庸减成给发计每年增银千余两米千余石在部库仓储所耗无几而冷官寒畯所获已多体恤既至始能专其责成衣食既周始能奋其志虑学务持久之基实在于此至教习应给衣裘学生应给纸笔各费管学大臣已经 一严考成臣学教习期满由管学大臣出考咨部照例引 见候用自学务日弛该教习等功课无凭考核期满报部流弊孔多久之将视教习一官徒为举贡入仕之借径殊失论定后官初意管学大臣与臣等详行定议拟于到学以后将该教习名下分教各生注册存案其间或有事故改派加派者均随时登记期满将臣等所定课簿咨由该管大臣出考并册送部以凭稽核其不能实心训课教法平常者仍照例分别参处驳回教习之考成准以学生之功课则学业玩愒必不肯曲与通融子弟顽梗必不愿仍为掩护斯视公事如私事自能以身率教收循循诱之益矣 一端学术臣学课试久废试办之初不得不就文取士渐与熏陶但整顿官学本期造就人才若不深探本源狃于俗学久之学中但得数十工时文精试律擅楷法之士不足见 国家厚待八旗 甄陶品类之至意伏考乾隆元年臣学恭奉 谕旨令学生学办稿案及诸艺业嘉庆年间谕士人读书致用若但知从事文艺而置圣贤诚正修齐之学于不问即幸获进阶服官登仕其于修己治人之道懵然无知何以副兴贤育才之意至尚俭黜奢尤为兴廉俗之本官学子弟蒙养初基管理官学各大员严诫教习人等务与受业各学生讲明四子之书剖析五经之义有心性浮华舆服侈肆者随时严加戒饬钦此是知经行贵于交修体用宜于兼备臣等既酌复课试于翻译诗文之外当渐试以经史策论观其志识至先儒性理之书 本朝掌故之学亦拟令教习等随时讲求因其资咸使通明其常行书籍由各生自行购置惟臣学苦乏秘藏本宏编访求匪易所有 列朝 圣训 御纂七经 御批通鉴辑览以及御定清文鉴及补偏纲补纲 御定满蒙汉三合清文与 武英殿国子监等处所有官刻书籍及近年各省局刻书籍应恳 恩准臣学择要咨取俾诸生肄业之余得以纵览异书研究实学斯教化宏而学术正矣 一请 恩试臣学学生向例五年考试一次由吏部请 简大臣分别等第一二等录用间有 赐给三等留学四等革退乾隆间改为三年一试二十三年改为不定年分考试翻译中书笔帖式四十一年复准咨送吏部考试库使臣等查近日侍郎锡珍请整顿官学侍郎廷请教导六部笔帖式均奉 谕旨允行即今事例停而翻译中书各部笔帖式库使亦实有乏才之患若申明旧章集各学之良以为各衙门之用仍酌予年限准将各学学生请 旨考试分别录则子弟有进身之阶吏部皆明经之士似与学务政务均有裨益是否有当应请 饬下吏部妥议具奏 以上六事准旧制定新章酌时宜除夙弊似亦教养兼全情法互尽如蒙 俞允臣等即当详定条规严立程课时进诸生而训迪之以期徒众向风相观而臣学近隶 禁垣较四姓小候二品士门七营飞骑尤为优厚八旗子弟又类多开敏高明仕路既宽颖异之资腾上必速若童年收辨志之益幼学定育德之基较之乡贡进士州郡文学困于科举习非所用等当有事半功倍之益以 国家治理之隆诚使实事求是久道化成或有一二伟之士出于其间以副 圣明振兴学校之意此固臣等共八旗子弟深殷期望者也 请国学增设举监疏光绪十一年六月国子监祭酒王先谦 窃维臣监六堂向以各直省贡监生汇送考试入监肄业而举人例不与焉推求立法之意以 国初仕路疏通儒生一中乙科即登官籍不应更厕身太学致妨贡监生甄用之途康雍以还科目日盛铨选因而拥挤伏读乾隆七年 圣训已有举人日积日众需次多年不得一官之 旨至今日而劳绩捐纳充满天下铨法愈滞士子名登甲榜始为筮仕之期举人非由是大挑教习得官誊录议叙及兼藉他逢出身者鲜不皓首一经困穷终老此亟宜加意者一也举人既列贤书已出贡监生之上进掇巍科则内厕朝班外膺民社莫非为 国任事之人正当及尚未释褐之时使之肆力简编养成器识乃以限于成格转不得与贡监等同沐 圣主之教思既无当于育才亦非所以劝学此亟宜加意者二也明代学校之制入国学者通谓之监生有贡监有荫监有例监有举监即举人也洪武初择年少举人赵惟一等入学永乐中举人会试下第辄录其优者俾入学以俟后科嗣后遂为定例 钦定明史选举志可考按也今举子春闱报罢其欲留京者不少资生乏术馆维艰无不愿历事上庠一沾廪饩以为奋志潜修之地若不加意收录实不足作士气而顺情此亟宜加意者三也如一体入监肄业厥有三便自捐例减成粟监且盈天下于是太学重地恒贡少而监多其潜心问学者固不乏人而射利者流惟图窜名入籍得以沾润直隶山东两省监生重名代替寔繁有徒每值考录住学几于防不胜防诘不胜诘举人则皆系本身凡入监者取同乡官认识印结为凭可无蒙冒之弊考选既得其真稽察尤易为力便一监生多在本省应试无事来京虽有通才何从广为罗致举人则三岁计偕毕萃辇毂拔尤宏奖易收英才乐育之效便二明初历科进士多出太学洪武朝戊辰辛未廷对第一者皆太学生撰题名记立石监门进士题名碑由此相继不绝 国朝进士立碑尚沿故事而其由来无复深考矣诚令举人入监则明经饬行孰不争自濯磨贡举之年必多成就人才鼓舞之机端在于此便三臣等伏惟成法贵于遵循而时宜必当参酌矧立教培才之道不厌精详果于学校有裨敢不权衡变通上副 圣主作人之化为此合词具 奏恳 恩将臣监肄业生增设举监名目准以各直省举人入监肄业即于贡监生员额内通融录补以广甄陶而资鼓励出自逾格 鸿施


易藏|儒藏|道藏|子藏| 史藏|诗藏|集藏| 医藏|艺藏|龙藏(乾隆大藏经)


搜佛说,传承国学传统文化智慧
精选摘录 | 搜索说明 | 返回顶部
联系:
- -

©2019/11/11-四库全书(国际站)
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