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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书更法》篇、《史记商君传》、《新序善谋》篇并云:『学者溺于所闻

』《商君书更法》篇、《史记商君传》、《新序善谋》篇并云:『学者溺于所闻。』『沈』、『溺』同义,此其验矣。」潘重规《读文心雕龙札记》:「参详辞义,此文似应作『洗』字。彦和著书,博采前修,自抒卓见,故曰:『不述先哲之诰,无益后生之虑。』其书初成,未为时流所称,乃至负书干沈约于车下,其彷徨求索,寄怀来者,惧遂湮灭,没世无闻,衷情盖可想见。夫先哲洗我之蒙蔽,而我不能贻后生以谠言,斯志士之大痛也。『茫茫往哲,既洗予闻。』此彦和受知于前哲者也。『眇眇来世,倘尘彼观。』则己之著述,能入来世之目与否未可知也。倘者冀望之辞,亦未可必之辞也。前闻沃我,故曰『洗』;人观己作,故谦言『尘』。尘洗文义,正相锋对。故知作『洗』为长。若沈闻溺闻,则是为见闻所蔽,非彦和此文之意旨矣。」《斟诠》:「洗有推陈出新,承先启后之意,若作『沈闻』,固然有高自傲视,目空往古之嫌,与下句不相贯串;即作『况闻』,亦未免傍人门户,耳食陈言之疚,与上文无以圆说。权衡轻重,皆不若『洗』字为得。」按此作「沈」是,「茫茫往代,既沈余闻」者,彦和自谓不得飞声于古人之间也,与辛弃疾词「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义近。 眇眇来世。 《校证》:「冯本、汪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王惟俭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王谟本、《读书引》『眇眇』作『渺渺』。」《考异》:「按:从『渺』是。《管子》:『渺渺乎如穷无极。』眇,一目视也。又细小也。王校从眇,眇字从目,不从耳,王校非。」《义证》引《斟诠》云:「渺眇,音同义通。《文赋》:『志眇眇而临云。』注:『眇眇,高远貌。』」《补正》:「『眇眇』,弘治本、汪本、张本、两京本、何本、王批本、训故本、王本、谢钞本、冈本、尚古本、别解本、合刻本、梁本、崇文本作『渺渺』;《读书引》同。按《诸子》篇有『《鬼谷》眇眇』语,此亦应作『眇眇』,前后始一律。《广雅释训》:『眇眇,远也。』《一切经音义》七一同。『眇眇』指『来世』时间之长言。若作『渺渺』,则与文意不符矣。《广韵》三十小:『渺,渺 ,水皃。』」傥尘彼观也。 「傥」,范注本作「倘」,范校:「铃木云:嘉靖本、梅本、闵本、王本、冈本作『谅』。」《校证》:「『倘』,畲本、《广文选》、《梁书》作『傥』;冯本、汪本、张之象本、两京本、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梅本、王惟俭本、凌本、梅六次本、陈本、锺本、梁本、日本刊本、四库本、王谟本、吴本、张松孙本、崇文本、《读书引》作『谅』。」又:「《广文选》、《梁书》无『也』字。谢云『一本无也字』。」《义证》引《缀补》云:「案『倘』犹『或』也,『尘』犹『污』也。此亦彦和谦辞。《程器》篇:『浚冲不尘乎竹林者,名崇而讥减也。』『尘』亦『污』也,与此同例。」《补正》:「『倘』,弘治本、汪本、张本、两京本、何本、胡本、王批本、训故本、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谢钞本、汇编本、别解本、冈本、尚古本、四库本、王本、郑藏钞本、张松孙本、崇文本作『谅』;《读书引》同。按以《宗经》篇『谅一邃矣』证之,『谅』字是。黄本作『傥』,依《梁书》改也(梅本原作谅)。芸香堂本作『倘』,乃意改。」按《梁书》勰本传作「傥尘彼观」,无「也」字(当为撰史者所删)。元本此句残佚,《汇校》据黄本补。傥与倘通。《史记伯夷列传》:「余甚惑焉,傥所谓天道,是邪非邪?」正义:「傥音他荡反。傥,未定之词也。为天道不敢旳言是非,故云傥也。」此作「傥」是。彦和之辞亦未定也。故赞中云「文果载心,余心有寄」。 《文摘-明-何心隐》文摘 明 何心隐 原人仁义之人,人不易而人也。人则仁义,仁义则人。不人不仁,不人不义。不仁不人,不义不人,人亦禽兽也。仁义之人,人不易而人也。必以仁为广居,而又必广其居以象仁。自旦至昼,必好仁,必为仁,必恶不仁,必不牿亡于旦昼所为之不仁。必以义为正路,而又必正其路以象义。自旦至昼,必好义,必为义,必恶不义,必不牿亡于旦昼所为之不义。人之情则然也,人之才则然也,人之良心则然也,人之远于禽兽则然也。斯仁人也,斯义人也。自旦而昼,自昼而夜,气自冲然而广,气而仁也。气自毅然而正,气而义也。非禽兽之气也,气而人也。气以充乎其才者也,才以干乎其情者也,情以畅乎其心者也。心以宅乎仁,由乎义,以仁义乎人者也。 人惟广其居以象仁,以人乎仁,正其路以象义,以人乎义,以操其才,以养其情,以平其气,以存其心。于居之广,路之正,以人乎仁义,则仁义其才也,仁义其情也,仁义其气也,仁义其心也。仁义人也,人岂易易而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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