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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这段故事,好象《儒林外史》上有的,不过没有这许多曲折

”我道:“这段故事,好象《儒林外史》上有的,不过没有这许多曲折。这位太守,也算善抄蓝本的了。”说话之间,天色晚将下来,一宿无话。 次日起来,便望雪渔,谁知等到十点钟还不见到。我道:“这位先生只怕靠不住了。”德泉道:“有酒在这里,怕他不来。这个人酒便是他的性命。再等一等,包管就到了。”说声未绝卡尔·马克思全名《卡尔·马克思(传略和马克思主义,雪渔已走了进来,说道:“你们要找房子,再巧也没有,养育巷有一家小钱庄,只有一家门面,后进却是三开间、四厢房的大房子,此刻要把后进租与人家。你们要做字号,那里最好了。我们就去看来。”德泉道:“费心得很!你且坐坐,我们吃了饭去看。”雪渔道:“先看了罢,吃饭还有一会呢;而且看定了,吃饭时便好痛痛的吃酒。”德泉笑道:“也罢,我们去看了来。”于是一同出去,到养育巷看了,果然甚为合式。 说定了,明日再来下定。 于是一同回栈,德泉沿路买了两把团扇,几张宣纸,又买了许多颜料、画笔之类。雪渔道:“你又要我画甚么了?”德泉道:“随便画甚么都好。”回到栈里,吃午饭时,雪渔又吃了好些酒。饭后,德泉才叫他画一幅中堂。雪渔道:“是你自己的,还是送人的?”德泉道:“是送一位做官的,上款写‘继之’罢。”雪渔拿起笔来,便画了一个红袍纱帽的人,骑了一匹马,马前画一个太监,双手举着一顶金冠。画完了,在上面写了“马上升官”四个字。问道:“这位继之是甚么官?”德泉道:“是知县。”他便写“继之明府大人法家教正”。我暗想,继之不懂画,何必称他法家呢。正这么想着,只见他接着又写“质诸明眼,以为何如”。这“明眼”两个字,又是抬头写的。我心中不觉暗暗可惜道:“画的很好,这个款可下坏了!”再看他写下款时,更是奇怪。 正是:偏是胸中无点墨,喜从纸上乱涂鸦。要知他写出甚么下款来,且待下回再记。 第三十八回 画士攘诗一何老脸 官场问案高坐盲人只见他写的下款是:“吴下雪渔江签醉笔,时同客姑苏台畔。”我不禁暗暗顿足道:“这一张画可糟蹋了!”然而当面又不好说他,只得由他去罢。此时德泉叫人买了水果来醒酒,等他画好了,大家吃西瓜,旁边还堆着些石榴莲藕。吃罢了,雪渔取过一把团扇,画了鸡蛋大的一个美人脸,就放下了。德泉道:“要画就把他画好了,又不是杀强盗示众,单画一个脑袋做甚么呢?”雪渔看见旁边的石榴,就在团扇上也画了个石榴,又加上几笔衣褶,就画成了一个半截美人,手捧石榴。画完,就放下了道:“这是谁的?”德泉道:“也是继之的。”雪渔道:“可惜我今日诗兴不来,不然,题上一首也好。”我心中不觉暗暗好笑,因说道:“我代作一首如何?”雪渔道:“那就费心了。”我一想,这个题目颇难,美人与石榴甚么相干,要把他扭在一起,也颇不容易。这个须要用作无情搭的钩挽钓渡法子,才可以连得合呢。想了一想,取过笔来写出四句是:兰闺女伴话喃喃,摘果拈花笑语憨。闻说石榴最多子,何须蘐草始宜男。 雪渔接去看了道:“萱草是宜男草,怎么这蘐草也是宜男草么?”他却把这“蘐”字念成“爰”音,我不觉又暗笑起来。因说道:“这个‘蘐’字同‘萱’字是一样的,并不念做‘爰’音。”雪渔道:“这才是呀,我说的天下不能有两种宜男草呢。”说罢,便把这首诗写上去。那上下款竟写的是:“继之明府大人两政,雪渔并题。”我心中又不免好笑,这竟是当面抢的。我虽是答应过代作,这写款又何妨含糊些,便老实到如此,倒是令人无可奈何。 只见他又拿起那一把团扇道:“这又是谁的?”德泉指着我道:“这是送他的。”雪渔便问我欢喜甚么。我道:“随便甚么都好。”他便画了一个美人,睡在芭蕉叶上。旁边画了一度红栏,上面用花青烘出一个月亮。又对我说道:“这个也费心代题一首罢。”我想这个题目还易,而且我作了他便攘为己有的,就作得不好也不要紧我们知觉到的宇宙并不需要任何外来的、超经验的联系的支,好在作坏了由他去出丑,不干我事。我提笔写道:一天凉月洗炎熇,庭院无人太寂寥。扑罢流萤微倦后,戏从栏外卧芭蕉。 雪渔见了,就抄了上去,却一般的写着“两政”“并题”的款。我心中着实好笑,只得说了两声“费心”。 此时德泉又叫人去买了三把团扇来。雪渔道:“一发拿过来都画了罢。你有本事把苏州城里的扇子都买了来,我也有本事都画了他。”说罢,取过一把,画了个浔阳琵琶,问写甚么款。德泉道:“这是我送同事金子安的,写‘子安’款罢。”雪渔对我道:“可否再费心题一首?”我心中暗想,德泉与他是老朋友,所以向他作无厌之求;我同他初会面,怎么也这般无厌起来了!并且一作了,就攘为己有,真可以算得涎脸的了。因笑了笑道:“这个容易。”就提笔写出来:四弦弹起一天秋,凄绝浔阳江上头。我亦天涯伤老大,知音谁是白江州? 他又抄了,写款不必赘,也是“两政”“并题”的了。德泉又递过一把道:“这是我自己用的,可不要美人。”他取笔就画了一幅苏武牧羊,画了又要我题。我见他画时,明知他画好又要我题的了,所以早把稿子想好在肚里,等他一问,我便写道:雪地冰天且耐寒,头颅虽白寸心丹。眼前多少匈奴辈,等作群羊一例看。 雪渔又照抄了上去,便丢下笔不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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