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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席上腐谈-元-俞琰

宋苍梧王使杨玉夫伺织女渡河,曰:“见当报我,不见当杀汝。”遂为玉夫所弑。织女乃经星万古不移,岂有渡河之时?盖丹家运夹脊之气上升昆仑顶中,谓之黄河逆流;又以任督二脉为天河,因以牛女喻身中之阴阳交媾尔。杜子美《天河诗》乃有“牛女年年度,何曾风浪生”之句。张文潜《七夕歌》形容织女一宵之欢,以为“犹胜常娥不嫁人,夜夜孤眠广寒殿”,大抵骚人才士嘲风咏月,不过一时之嬉耳,宁复揆之以理?织女,星名也,安有机杼之具?武后七夕得金梭于庭,乃宫人为之耳。犹真宗之得天书,天有书乎?乃王钦若之徒为之耳。 黄河出于地上昆仑山,东流至于碛石,故夏禹导河,自碛石而始。天河自在天上随天运转,昼夜不定,岂得与黄河相接?李太白乃云“黄河之水天上来”,太白盖以昆仑山为天上也。天河与海宵壤高下之不同,岂乘槎可到?张华《博物志》:“乘槎入天河,见牵牛织女星。”可见其诞也。 《列子》谓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天,儒者讥其诞。天未尝有缺,纵有缺,岂炼石可补?况天体运转不停,从何而措手?讥之诚是也。殊不知五色石,以喻五脏之气耳。养生之法,潜神内视,则五脏之气聚于丹田,自丹田熏,达于脑中。脑为昆仑,居上象天,补天即黄庭经所谓填脑,所谓“子欲不死,修昆仑”是也。江东采石,世俗相传女娲补天,炼五色石于此,故名采石,以讹传讹。 女娲氏继伏羲氏之王天下,后世以女娲为古圣女,乃伏羲之妹,颛顼之母,岂其然乎?且夫氏名女娲,犹(国名)女直,又如《左氏传》所谓女艾,《庄子》子所谓亻禹女高,《孟子》所谓冯妇,果皆妇人哉? 《书》云:“皇天后土。”皇者大也,后即厚也,古字后、厚通用也。杨州后土夫人祠塑后土为妇人像,谬矣。《月令》云:“其神后土。”注云:“颛帝之子孙。”《祭法》云:“共工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州,故祀以为社。”《左氏传》曰:“共工氏有子曰句龙,为后土。”此岂妇人哉?古者天子称元后,诸侯则为群后,若以后土为妇人,则后夔、后稷亦可谓妇人乎? 朱晦庵曰:“如今祀天地山川神,塑貌像以祭,极无义理。”愚按《西汉 郊祀志》:天地合祭,位皆南向,同席共牢。高帝高后配于坛上西向,亦同席共牢。盖取乾父坤母之义,此时未有塑像,不敢设位尔。乃若山川之神与天地神祗,本皆无形,今塑东岳神为帝者像,又塑后夫人像以为之妻妾,则不知其娶何氏为妻,买何氏为妾也。 郡有土地庙曰城隍庙,以其在郡城之下也。古者凿土以筑城,而城下之地无水曰隍,有水曰池。《易》曰:“城复于隍。”谓秦之上六,极则必反逆倒转,为否之初六,亦犹城圯,而其土复填于隍也。盖有城则有隍,县无城而称其土地庙为城隍庙,何耶? 《吕氏春秋》云: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夔之一足,信之乎?”孔子对曰:“调六律,和八音,惟一人则足矣。”愚谓哀公所问,盖以夔为独脚鬼也。或称轩辕有四目、唐尧有八眉,道听途说之不实,街谈巷语之失真,皆此类也。《东汉 曹褒传》云,章帝语班固曰:“尧作大章,一夔足矣。”此必古有是语,与孔子答哀公之意同。夔乃虞舜时典乐教胄子者,哀公以夔为独脚鬼也,冤哉。独脚鬼乃山魈,见道家《烟萝子图》连胲一只脚,故唐诗有“山鬼し跳惟一足”之句,岂可以夔为鬼物者哉? 《孔丛子》曰:“土石怪夔罔两。”《国语》云:“木石之怪夔罔两。”未有所谓一足之说。《庄子》乃云:“夔之一足,其行今踔。注云“夔,一足兽。如牛无角,声如雷,黄帝杀之,以皮冒鼓,声闻五百里。”怪哉! 《东汉 西南夷》:“狗国乃黄帝时瓠之种。”瓠之说,甚怪而可笑,盖理之所必无也。理之所必无,惟可与烛理之明者道,庸人孺子不必与之辩也。大抵语怪者,多托以黄帝时事,昧者以为信,然识者之所不取也。 大孤山状如一只履,小孤山状如一瓣香,相对有彭浪矶。今以小孤山为小姑,彭浪为彭郎,谓彭郎娶小姑为妻。江行者遇其庙,皆致敬也。 温州有土地杜拾姨无夫,五撮须相公无妇,州人迎杜拾姨以配五撮须,合为一庙。杜十姨为谁?乃杜拾遗也。五撮须为谁?乃伍子胥也。少陵有灵,必对子胥笑曰:“尔尚有相公之称,我乃为十姨,岂不雌我耶?” 近见廉司李裕佥事云:“江陵北有奉甲站,初不晓奉甲为何义,询之父老,乃言春申君所居。春讹为奉,申讹为甲也。” 有自中原来者,云北方有牛王庙,画百牛于壁,而牛王居其中。问牛王为何人,乃冉伯牛。呜平!冉伯牛乃为牛王。 真武即玄武,宋避祖讳,改玄为真。夫玄武乃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位居北方,属水,江南人家祀之以厌火灾。如汉武帝柏梁殿饰以蚩尾,蚩乃海器,水之精也,水能克火,因置此像。又如徐州黄楼黄土色,土所以胜水也。 朱晦庵曰:“真武非是有一个神人被发者,盖只是玄武。所谓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亦非是有四个物。以角星为角、心星为心、尾星为尾,是为青龙、虚危星,如龟腾蛇在虚之下,故为玄武。真宗时讳玄字,故改为真。参星有四脚如虎,故为白虎;翼星如翼,轸星如项下嗉,井星如冠,故为朱雀。”卢仝诗“头戴井冠”,杨子云言“龙虎乌龟”,正是如此。 玄武即乌龟之异名。龟,水族也,水属北,其色黑,故曰“玄”,龟有甲能捍御,故曰“武”,其实只是乌龟一物耳。北方七宿如龟形,其下有腾蛇星。蛇,火属也,丹家借此以喻身中水火之交,遂绘为龟蛇蟠蚪之状。世俗不知其故,乃以玄武为龟、蛇二物。 贾秋壑会客食鳖,一客不食鳖:问之则曰:“奉祀真武。”秋壑曰:“真武之龟,不可以为鳖也。龟鳖不辨,何以治民?”客乃求郡者也,遂不与郡。座客同戏之曰:“鳗与鳅单皆不可食,象真武之蛇也;蔗笋亦不可食,象真武之旗竿也。”满座皆笑,秋壑亦笑。 韩退之与轩辕弥明《石鼎联句》云:“时于蚯蚓窍,鸣作苍蝇声。”后人乃云“茶鼎声号蚓,香盘火度萤。”句虽工,然蚯蚓安得有声,盖不熟玩韩诗耳。退之盖谓鼎中汤鸣如苍蝇之声,非谓如蚯蚓之声也。蚯蚓窍乃石鼎之窍,如蚯蚓藏身于泥中之窍耳。崔豹《古今注》云:“蚯蚓一名曲蟮,善长吟于地下,江东人谓之歌女。”谬矣。按《月令》:“蝼蝈鸣,蚯蚓出。”盖与蝼蝈同处,鸣者蝼蝈,非蚯蚓也。吴人呼喽蝈为蝼蛄,故谚云“蝼蝈叫得肠断,曲蟮乃得歌名。” 晦庵曰:“今以玄武为真圣,而作真龟蛇于其下,已无义理,而又天蓬、天猷及翊圣作四圣,殊无义理。” 医家谓肝属东方木而藏魂,肺属西方金而藏魄,道家乃有三魂七魄之说。魂果有三,魄果有七乎?曰:非也。盖九宫数以三居左,七居右也。白玉蟾三龙四虎之说亦犹是,盖太玄以三为木、四为金也。 苏子由云:古说左肾,其腑膀胱右命门,其腑三焦,丈夫以藏精,女子以系胞。以理推之,三焦皆如膀胱,有形质可见。而王叔和言三焦有名无状,不亦谬乎?曾虎臣云:按《白虎通 性情篇》谓上焦若窍,中焦若编,下焦若渎。据此则三焦有形人矣,叔和既不察,而子由亦偶忘之耶?愚谓闻之隐者云:三焦即黄庭也。《丹书》以心火、肾火、膀胱火聚于此,以猛烹极煅,故曰“三焦”,焦乃武火之谓也。沈存中亦云:“黄庭有名而无形。”与叔和之说同。然存中亦不知黄庭即三焦,叔和亦不知三焦即黄庭,与曾虎臣谓三焦有形,亦是已就从《白虎通》分为上、中、下,则又非也。 《丹书》云:“奇经八脉,惟任、督二脉为一身阴阳之海,五气贞元,此为机会。”任脉起于中极之下,以上毛际,循腹里上关元至咽喉,属阴脉之海;督脉起于下极之俞,并于脊里,上至风府入脑,上颠循额至鼻,属阳脉之海。运尾闾,寿五百岁,为白鹿,盖通此督脉者也。龟之亦寿,然龟能闭息伏气,盖通此任脉者也。又能通此二脉,则贯尾闾、通泥丸,百脉皆通。黄庭经云:“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自长生。”天经即黄道,乃日月往来之路,在人身为任、督二脉,乃呼吸往来之路。 子曩得一子,不哭不乳,三日而死,不知何疾。后读医书保生方三因方,皆曰:“儿生不啼不乳,盖因剪脐带之时为风所入,自脐以上循胸喉攻至下胲、齿龈,当中作黄粟一粒,疼不可忍,故不啼不乳。但以指甲破之,出黄脓一点,便啼便乳。”后以此法教人,凡活数儿矣。按《素问》、《难经》、《甲乙经》皆云:“任脉者,起于中极之下,以上毛际,循腹里上关元至咽喉。”又按朱肱《内外二景图》云:“上下齿缝中间龈交二穴,乃任、督二脉之会。”乃知婴儿初生,所以不啼不乳者,风入任脉故也。 木渎酒肆吴其姓者,病精滑不禁,百药不可疗。予授以一术极简易,但胁腹缩尾闾,闭光瞑目,头若带石,即引气自背后直入泥丸,而后咽归丹田。不问遍数,行住坐卧皆为之。仍教以服既效方保真丸,彼亦不服,但行此术。不半年后见之,疾已愈,而颜如桃矣。此术亦可疗头风。 道家旁门术,有鼻吸口吐之说,以为不漏。即吐矣,安得不漏,始不信。试之果验。此术亦可疗梦遗。 世传三峰采战之术,托黄帝玄素之名,以为容成公、彭祖之所以获高寿者皆此术,士大夫惑之,多有以此丧其躯,可哀也已。葛洪喻之为冰盆盛汤,羽苞蓄火;或以为舐刀刃之蜜,探虎穴之子,岂不险哉? 《北梦琐言》载唐相国夏侯孜得彭数之术,悦一娼,娼不能奉承,以致尾闾之泄卒。予外祖闾丘公为大理评事时得此术,两脸如桃。年过七十,竟为此术所害,与夏侯孜无异,丹家以为桶底脱。盖中年精力健,能吸缩闭固,晚年精力衰,不能翕缩闭固,是以一夕而倾倒殆尽。 《夷坚志》载吴道人害县吏之妻,而卒为县吏所害。道人一死,固不足以偿数十妇女之命,然县吏亦善此术,盖尝害他人之妻者。其妻几为道人所害,赖有羊羔汤以补之而不死,亦幸矣。 九华山杜安仁《先天大学性命书》九篇,议论滔滔,尽有讲明,或者曰此书尝进呈高庙。予观其《进表》有云“过以相与者,必能济衰”,合大过卦枯杨生ㄗ之道,分明是房中术,盖借《易》以文其说,非清净无为之道也。 覆山子詹谷注《阴符经》,以奇器为未用之处女,可谓乱道之甚矣。又注《参同契》,穿凿附会,是乃魏伯阳之罪人也。真西山为之序其书,儒者盖以之为异端,而不复穷究其说,遂为所欺。 三谷子《金丹百问》,其三十八问云:“人之生,如何分男女阴阳?”曰:“男先感而后女应之者,必生男也;女先感而男后应之者,必生女也。男女神和气顺精全,即生端正福寿之人;若神伤气惫精亏者,即生怪状夭薄之人。”三谷子姓丘名山,字安道,江右南城人。三谷,其所居也。乾道初,遇金华老人,得金丹之术,遂作此书。 云间储华谷《祛疑说》云:“开气为男,阖气为女。一阖一辟,男女攸分。”宜春李玉溪注《玉皇心印经》云:“男女禀受同也。但感合先后,而分阴阳耳。” 《褚氏遗书》云:“阴血先至,阳精后冲。血开裹精,精入为骨,而男形成矣。阳精先入,阴血后参。精开裹血,血入居本,而女形成矣。”施肩吾《钟吕传道集》云:“父精先进,母血后行,血包于精而为,女;母血先进,父精后行,精包于血而为男。”肩吾盖祖褚氏之说,与三谷子之说相反,不可不辩。 予三十年前,尝与燕山温次宵总管夜语生男生女之分。次霄深取三谷子与储华谷之说,且曰:孙思邈天癸一日二日之说不足取,至论白玉蟾气血盈虚似月魂之说,则证以《素问》,所谓月始生则血气始精,月郭满则血气实,月郭空则经络虚。盖气血自月上弦至望则盛,下弦至晦则衰。月郭满,鱼脑实;月郭空,则鱼脑减。蛤与蟹皆然。《吕氏春秋》与《淮南子》皆不诬也。愚尝见士大夫之未得子者,每每以此语之,多有得子者。然育与不育,则有天命存焉,非人之所能为也。 医书载求男法,多引用《褚氏遗书》之说,误人多矣。吾乡一贵公子,连得二女,其后妾又怀妊,贵公子喜而告子曰;“今必得男。吾用褚氏法也。”子笑曰:“若用褚氏法,当拱听足下更弄一瓦。”他日果又生女。予告以丘三谷、储华谷之说,越一载,遂生一男。 近会澄江郭伯英,闲语中原前辈胡紫山、温次霄、郝吉甫,因论《褚氏遗书》之说,伯英怃然曰:“吾为此书所误矣。”伯英盖亦用褚氏法者也,连生六女而弗悟。后以语松江张士龙之子,可谓以迷指迷矣。因告之曰:“速宜改正之可也。”伯英曰:“改正之法当如何?”予曰:“阳精先至,阴血从而包之,阳在内则男形成矣,此乾道索坤而成男之谓也。阴血先至,阳精从而包之,阴在内而女形成矣,此坤道索乾而成女之谓也。”伯英闻之,笑谢而去。 或疑贵公子侍妾满前,得子反少;渔郎一夫一妇,得子反多,何也?此理晓然,有何难见。盖寡欲乃有子,多欲则无子。譬调一杯羹,盐恰少则有味,盐多则无味也。士大夫欲得子法,当节欲,否则就枯松而索膏,沥槁竹而求汁,欲得子也难矣。《孝经》云:“父母生之,续莫大焉。”未得子者,不可不知也。然又有一说,男犹天也,女犹地也,天之雨露,未尝不沾濡也;而地有肥硗之不同,亦有生物者,亦有不生物者。地若瘦瘠,或刚卤,或瓦砾,而责其不生物,是镌冰而改火,挪蓝而求朱,徒尔觊望而已,无获也。 《东汉书 马勒传》云:勒祖偃长不满七尺,常自罪短陋,恐子孙之似也。乃为子伉娶长妻,伉生勒长八尺三寸。世降俗末,江南士大夫往往溺于声色,娶妻买妾,皆求其稚齿而娇嫩者,故生子皆软弱,多病而夭亡。甚而醉以入房,神思昏乱,虽得子亦不慧。 阴阳均至,非男非女之身,精血散分,骈胎品胎之兆,此《褚氏遗书》之说也。或有无粪门者,无产门者,何为其然也?徐巽《胎育产化论》云:“父母大小便急而受胎也。”其说出《卫生经》。又有头如雪而肌肉纯白者,或者以为社日受胎,故男曰“社公”,女曰“社婆”,非欤?曰:非也。徐巽《胎育感化论》云:“受胎之时,母之经水正行,荣血泛溢,是以成胎则肌肉色白。”褚氏谓血充肌肤,则身白是也。毛发皆白,目视┅┅者,何也?《经》云:毛发者血之余。又云肝受血而能视。今月水方行,血耗肝虚,毛发失所润,目精失所养也。 先儒云《淮南子》牢笼天地,博极古今。 ●卷下 同养生之学,以老氏为宗。老子著书曰《道德经》,同时有程本,乃老子之徒,孔子与之倾盖而语者也。其书曰《子华子》,又有文子,又有关令尹喜,皆老子之弟子。文子之书,曰《通玄真经》,尹子之书,曰《关尹子》。其后有列子之书,曰《冲虚至德真经》,庄子之书,曰《南华真经》,皆祖老氏之说。其经名乃徽庙褒诏所称。《老子注》甚多,汉有河上公,魏有王弼,唐有叶法善,宋有苏子由、玉。近世无锡尤氏《老子音训》谓古本王亦大为人,亦极有理。子华子之书《灵枢经》内有一段引用其说。 《文子》有默希子注,愚观《文子》首章云:“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与《老子》“道可道,非常道”之意,若合符节。 《关尹子》有陈抱一注,《列子》有张湛注,《庄子》有郭象注,成玄英注,近有林[C160]斋《老列庄三子口义》。《列子》引黄帝书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愚谓此语出黄帝书,《老子》所云亦出黄帝书也。庄子之书本于《列子》,盖发明《列子》之说者也。 《黄帝阴符经》、《黄帝素问》,邵康节以为战国时书,托黄帝之名而为之也。愚谓《金碧龙虎经》、《黄庭经》恐是魏晋间文章,盖托老氏之名而为之也。《阴符经》有李荃注,骊山老姥注,张果注,连高脚注,金陵唐淳、李云峰注,储华谷注,朱晦庵亦有注。晦庵曰:《阴符经》恐是唐李俭所为,是他著意做学他古文。何故?只因他说起便行于世。向以语吕伯恭,亦以为然,一如麻衣《易》只是戴氏做自解,文字亦可认。 《龙虎经》有王道注,黄桐注,太虚子注,朱晦庵曰:《龙虎经》乃隐括《参同契》而为之耳。盖因《参同契》有古记题龙虎之说,遂撰此书。如“二用无爻位,周流行六虚”,此言九六二用,行于六画而无定位。《龙虎经》乃云“二用无爻位,张翼飞虚危”。怪,说向别处去。 《参同契》乃东汉魏伯阳之书。葛洪云:“伯阳作《参同契》,假借《周易》爻、象以论作丹之意。而儒者不知神仙之事,反作阴阳注之,殊失其大旨。”然则晋以前,已有人注《参同契》矣,如虞翻注,阴长生注,惜皆不传于世。至五代伪蜀真一子彭晓,作《通真义》,以五行解三相类为五相类,误矣。三相类者,太易也,黄老也,炉火之事也,三者之阴阳造化,盖相类也。参即三也,同即相也,契即类也,盖自解参同契之义也。所谓“委时去害与鬼怜”,委鬼,魏字也。郑焕改鬼为仙,谬矣。“百一之下,遨游人间”。百一之下为白,人乃其旁之立人,合之则伯字也。“汤遭厄际,水旱隔并”。汤遭旱而无水,易字也,呃之厄际为阜,合之则阳字也。此自解“魏伯阳”三字也。彭真一注有蜀本,有袁本,有济本,有虚一子郑焕本,有汪刚刻置越州蓬莱阁下本。 《参同契》自彭真一注后,有张随注,李抱素注,颇简略。陈抱一注、储华谷注多有发明。朱晦庵常托崆峒道士邹沂之名为注。邹即朱,邹本《春秋》,邾子之国也,又作《考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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