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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西溪丛语-宋-姚宽

西溪丛语 宋 姚宽 ●目叙 尝读《新论》云:若小说家合丛残小语,以作短书,有可观之辞。予以生平父兄师友,相与谈说履历见闻,疑误考证,积而渐富,有足采者。因缀缉成篇,目为《丛语》,不敢夸于多闻,聊以自怡而已。绍兴昭阳作噩仲春望日,剡川姚宽令威识。 ●卷上 《周易遁卦》:“肥遁,无不利。”“肥”字古作“{非巴}”,与古“蜚”字相似,即今之“飞”字。后世遂改为“肥”字。九师《道训》云:“遁而能飞,吉孰大焉。”张平子《思玄赋》云:“欲飞遁以保名。”注引《易》“上九,飞遁,无不利”,谓去而迁也。曹子建《七启》云:“飞遁离俗。”程氏《易传》引《渐》“上九,鸿渐于陆”,为“鸿渐于逵”,以“小狐汔济”,“汔”当为“讫”,岂未辨证此耶? 《论语》云:“觚不觚。觚哉!觚哉!”《太平御览》引此注云:“孔子曰削觚,而志有所念,觚不时成,故曰觚哉!”觚哉!觚,小器耳。心不专一,尚不时成,况于大事乎!”觚,木简也。史游《急就章》云:“急就奇觚与众异。”注云:“觚者,学书之牍,或以记事,削木为之,或六面,或八面,面皆可书。觚者,棱也,有棱角也。” 许氏《说文》:{介心},音呼介切,忽也。引《孟子》“孝子之心,不若是{介心}”。今所传《孟子》曰“为不若是恝”。赵岐注云:“恝,无愁貌。公明高以为孝子不得意于父母,自当愁怨,岂可恝恝然无忧哉!”许氏《说文》用古文纂集成之,引用“{介心}”字,恐为正也。 旧于会稽得一石碑,论海潮依附阴阳时刻,极有理。不知其谁氏,复恐遗失,故载之: 观古今诸家海潮之说者多矣。或谓天河激涌(见葛洪《潮说》)。亦云地机翕张(见《洞真》、《正一二经》)。卢肇以日激水而潮生,封演云月周天而潮应,挺空入汉,山涌而涛随(施师谓僧隐之之言)。析木大梁,月行而水大(见窦叔蒙《涛志》)。源殊派异,无所适从,索隐探微,宜伸确论。 大中祥符九年冬,奉诏按察岭外,尝经合浦郡(廉州),沿南溟而东,过海康(雷州)。历陵水(化州),涉恩平(恩州),住南海(广州),迨由龙川(惠州)抵潮阳(潮州),洎出守会稽(越州),移莅勾章(明州)。已上诸郡,俱沿海滨,朝夕观望潮汐之候者有日矣(汐,音夕,潮退也)。得以求之刻漏,究之消息(消,进;息,退也),十年用心,颇有准的。 大率元气嘘翕,天随气而涨敛,溟渤往来,潮随天而进退者也。以日者,众阳之母,阴生于阳,故潮附之于日也;月者,太阴之精,水乃阴类,故潮依之于月也。是故随日而应月,依阴而附阳,盈于朔望,消于フ(フ,敷尾切)。魄,虚于上下弦,息于辉肉(肉,女六切。朔而日见东方也),故潮有小大焉。今起月朔夜半子时,潮平于地之子位四刻一十六分半,月离于日,在地之辰,次日移三刻七十二分,对月到之位,以日临之次,潮必应之。过月望,复东行,潮附日而又西应之,至后朔子时四刻一十六分半,日月潮水俱复会于子位,其小尽则月离于日,在地之辰,次日移三刻七十三分半,对月到之位,以日临之次,潮必应之。至后朔子时四刻一十六分半,日月潮水,亦俱复会于子位。于是知潮常附日而右旋,以月临子午,潮必平矣,月在卯酉,汐必尽矣。或迟速消息之小异,而进退盈虚,终不失其期也。 或问曰:“四海潮平皆有渐,惟浙江涛至,则亘如山岳,奋如雷霆,水岸横飞,雪崖傍射,澎腾奔激。吁,可畏也!其涨怒之理,可得闻乎?” 曰:“或云夹岸有山,南曰龛,北曰赭,二山相对,谓之海门,岸狭势逼,涌而为涛耳。” 若言“狭逼”,则东溟自定海(县名,属四明郡)。吞余姚、奉化二江(江以县为名,一属会稽,一隶四明)。侔之浙江,尤其狭逼,潮来不闻涛有声也。今观浙江之口,起自纂风亭,(地名,属会稽)。北望嘉兴大山(属秀州),水阔二百余里,故海商舶船,畏避沙氵单,不由大江(水中沙为氵单,徒旱切),惟泛余姚小江,易舟而浮运河,达于杭、越矣。盖以下有沙氵单,南北亘连,隔碍洪波,蹙遏潮势。夫月离震、兑,他潮已生,惟浙江潮水未至,洎月经乾、巽,潮来已半,浊浪堆滞,后水益来,于是溢于沙洋,猛怒顿涌,声势激射,故起而为涛耳,非江山浅逼使之然也,宜哉。 段成式《酉阳杂俎》有《诺皋记》,又有《支诺皋》,意义难解。《春秋左氏传襄公十八年》:“秋,齐侯伐我北鄙。中行献子将伐齐,梦与厉公讼,弗胜,公以戈击之,首坠于前,跪而戴之,奉之以走,见梗阳之巫皋。他日,见诸道,与之言,同。巫曰:‘今兹主必死,若有事于东方,则可以逞。’献子许诺。”疑此事也。 晁伯宇《谈助》云:《灵奇秘要辟兵法》:“正月上寅月,禹步,取寄生木三,咒曰:‘喏皋敢告日月震雷,令人无敢见我,我为大帝使者。’乃断取五寸,阴乾百日,为簪二七,循头还着人中,人不见。”晁说非也。 昔楚襄王与宋玉游高唐之上,见云气之异,问宋玉。玉曰:“昔先王梦游高唐,与神女遇,玉为《高唐之赋》。”先王谓怀王也。宋玉是夜梦见神女,寤而白王,王令玉言其状,使为《神女赋》。后人遂云襄王梦神女,非也。古乐府诗有之:“本自巫山来,无人睹容色。惟有楚怀王,曾言梦相识。”李义山亦云:“襄王枕上元无梦,莫枉阳台一片云。”今《文选》本“玉”、“王”字差误。 古文篆者,黄帝史衙人苍颉所作也。苍颉姓侯刚氏。衙音语。 杜甫诗《丹青引》:“学书须学卫夫人,但恨无过王右军。”卫夫人名铄,字茂漪,即廷尉展之弟,恒之从妹,汝阴太守李矩之妻,中书郎李充之母。王逸少师善钟法,能正书,入妙能品。王子敬年五岁,已有书意,夫人书《大雅吟》赐之。 杜甫诗:“雨抛金锁甲,苔卧绿沉枪。”薛仓舒注杜诗引车频《秦书》云:“苻坚造金银绿沉细铠,金为纟延以缧之。绿沉,精铁也。”《北史》:“隋文帝尝赐张ち绿沉甲、兽文贝装。”《武库赋》云:“绿沉之枪。”唐郑概联句有“亭亭孤笋绿沉枪”之句。《续齐谐记》云:“王敬伯夜见一女,命婢取酒,提一绿沉漆。”王羲之《笔经》:“有人以绿沉漆竹管见遗,亦可爱玩。”萧子云诗云:“绿沉弓项纵,紫艾刀横拔。”恐绿沉如今以漆调雌黄之类,若调绿漆之,其色深沉,故谓之绿沉,非精铁也。 李义山《代魏宫私赠》诗云:“来时西馆阻佳期,去后漳河隔梦思。知有宓妃无限意,春松秋菊可同时。”《代元城吴令质暗为答》云:“背阙归藩路欲分,水边风日半西曛。襄王枕上元无梦,莫枉阳台一片云。”第一篇注云:“黄初三年,已隔存殁,追逮其意,何必同时。” 按,此诗当是四年作。甄后:黄初二年,郭后有宠,后失意,帝大怒,六月遣使赐死,葬于邺。《洛神赋》云:“黄初三年,朝京师,还,济洛川。”李善云:“三年,立植为鄄城王。四年,徙封雍丘,其年朝京师。”又,《文纪》云:“三年,行幸许。”又曰:“四年三月,还洛阳。”《魏志》及诸诗序并云“四年朝”。此云三年,误矣。 “怨盛年之不当。”李善云:“谓少壮之时,不能得当君王之意,此言微感甄后之情。”黄初二年,植与诸侯就国,监国谒者灌均奏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有司请治罪,故贬爵安乡侯,改封鄄城侯。后求见帝。黄初四年,来朝。帝责之,置西馆,未许朝。上《责躬诗》。裴《传奇》载《感甄赋》之因,文字浅俗不可信,元微之《代曲江老人百韵》有“班女恩移赵,思王赋《感甄》”,何也? 李善注《感甄赋》云,“东阿王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与五宫中郎将。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忘寝与食。黄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后玉缕金带枕,植见之,不觉泣下。时已为郭后谗死。帝意亦悟,因令太子留宴饮,以枕赍植。植还,度に辕,将息洛水上,忽见女子来,自云:‘我本托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嫁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今与君王。遂用荐枕席,欢情交集,岂常辞能具?’又云:‘岂不欲常见,但为郭后以糠塞口,今被发掩面,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耳。’言讫,遂不复见所在。遣人献珠于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胜,因作《感甄赋》。后,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云。 《孔融传》云:“初,曹操攻屠邺城,袁氏妇子多见侵掠,而操子丕纳袁熙妻甄氏。”《魏略》云:“邺城破,文帝入绍舍,后怖,胁伏姑膝上,帝令举头就视,见其颜色非常。太祖闻其意,为迎取之。” 李太白《过彭蠡湖》诗云:“水碧或可采,金膏秘莫言。余将振衣去,羽化出嚣烦。”江文通《拟王征君》诗云:“水碧验未黩,金膏灵讵缁。”翰曰:“水碧,水玉也。金膏,仙药也。”又《拟郭璞》云:“傲睨摘木芝,凌波采水碧。”谢灵运《入彭蠡湖口作》:“灵物吝珍怪,异人秘精魂。金膏灭明光,水碧辍流温。”注云:“水碧,水玉也。此江中有之,然皆灭其明光,止其温润。”《穆天子传》:“河伯示汝黄金之膏。”《山海经》云:“耿山多水碧。”又云:“柴桑之山,浔阳水,其下多碧,多冷石赭。”未知何物。余常见《墨子》、道书,大药中有水脂碧者当是。洪炎《杂家》引旧说云:“宫亭湖中,有孤石介立,周围一里,竦直百丈,上有玉膏可采。”梅圣俞《听潘歙州话庐山》诗云:“绝顶水底花,开谢向渊腹。风力岂能加,日气岂能奥。揽之不可得,滴沥空在掬。”岂非水碧耶!予久游庐山,不闻有此。 柳子厚诗云:“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消日出不见人,Ы乃一声山水绿。”Ы,音袄;乃,音霭:相应之声也。今人误以二字合为一。刘言史《潇湘游》云:“夷女采山蕉,缉纱浸江水。野花满髻妆色新,闲歌暧乃深峡里。暧乃知从何处生,当时泣舜断肠声。”此声同而字异也。“暧乃”即“Ы乃”字。 李义山《崇让宅宴》诗:“风过迥塘万竹悲。”洛阳有崇让坊,有河阳节度使王茂先宅,李即茂先之婿。韦氏《述征记》云:“此坊出大竹及桃。” 《离骚九歌》,章句名曰九,而载十一篇,何也?曰:九以数名之,如《七启》、《七发》,非以其章名。或云《国殇》、《礼魂》不在数。若除《国殇》、《礼魂》,只二十三篇。韩文公云:“屈原《离骚》二十五。”王逸云:“《渔父》以上二十五,合《国殇》、《礼魂》也。”刘渊林注《魏都赋》引《九章》之辞,曰“也必独立”,引《卜居》之辞,曰“横江潭而渔”。今阅二篇,又无是二句,信有阙文。渊林出汉后,何为独见全书也?尝有《策问》云:萧统《文选》载《九歌》,无《国殇》、《礼魂》。晁无咎谓《大招》古奥,疑原作。今起《离骚经》、《远游》、《天问》、《卜居》、《渔父》、《大招》,而云《九章》、《九歌》又十八,则原赋存者,二十四篇耳。《惜誓》尽叙原意,末云:“鸾凤之高翔,见盛德而后下。”与贾谊《吊屈原文》云:“凤凰翔于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断章趣同,将谊效之也?抑固二十五篇之一,未可知也?若如《文选》去《国殇》、《礼魂》,以《大招》、《惜誓》补,则二十五篇,似为足矣。“横江潭而渔”,扬雄《答客难》有之,如贾逵、班固于《离骚经》,尝以所见改易无疑,则《九章》、《卜居》,如王逸辈或有改易,未可知也。书之阙文,未易深考。 杜甫:“野航恰受两三人。”晋郭翻乘小舟归武昌,安西将军庾亮造之,以其船狭小,欲就引大船。翻曰:“使君不以鄙贱而猥辱临之,此固野人之船也。” 李商隐诗云:“何人书破蒲葵扇,记看南塘移树时。”蒲葵,棕榈也。《晋阳秋》:谢太傅乡人有罢中宿县诣安,安问归资,答曰:“唯有五万蒲葵扇。”安乃取其中者执之,其价数倍。又,王羲之见老姥持六角扇卖之,因书其扇各五字,老姥初有难色,羲之谓曰:“但云右军书,以求百金。”姥从之,人竞买之。乃二事误用也。 杜甫《洗兵马》。左太冲《魏都赋》云:“洗兵海岛,刷马江州。”《六韬》:“武王问太公:‘雨辎车至轸,何也?’曰:‘洗甲兵也。’”魏武《兵要》曰:“大将将行,雨濡衣冠,是谓洗兵。” 海上人云:“蛤蜊、文蛤,皆一潮生一晕。” 凡木一岁生一节,来岁复于节上再长也。 赵纯师孟云:澶渊之役,班师,留兵器于开德府,谓之御前甲仗库。著令监官四员,两员宗室。库内有张承业《财计书》、李克用《兵法》。此书,今亡。 真赝。赝,伪也。韩非子云:“宋人求馋鼎。鲁人云:‘真也。’齐人曰:‘赝也。’” 《夏归藏》云:士无兼年之食,遇天饥,妻子非妻子也;大夫无兼年之食,遇饥与丧,臣妾非其有也;国无兼年之食,遇天饥,百姓非所有也。戒之哉! “绸缪”两字,而有数义。《诗》云:“绸缪牖户。”注云:“缠绵也。”王粲云:“绸缪清燕娱。”五臣云:“绸缪,亲重貌。”吴质《答东阿王书》云:“是何慰喻之绸缪乎?”注云:“绸缪,殷勤之意也。” 老杜《送孔巢父》:“几岁寄我空中书。”用史宗引小儿腾空觉脚下有波涛寄书事,乃蓬莱仙人也。洪庆善云“空中书乃雁足书”,非也。 酒谓之欢伯。焦贡《易林坎之兑》、《遁之未济》辞云:“酒为欢伯,除忧来乐。福喜入门,与君相索。”伯音博,协音也。 王琪君玉《金陵饮酒》诗云:“蜀江雪浪来天际,一派泉舂宝钗碎。”盖谓水碓舂金钗糯也。金钗乃糯米之名。诗载荆公集中,非是。 杜牧之诗云:“娉娉弱弱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不解“豆蔻”之义。阅《本草》,豆蔻花作穗,嫩叶卷之而生,初如芙蓉穗头,深红色,叶渐展,花渐出,而色微淡。亦有黄白色,似山姜花,花生叶间,南人取其未大开者谓之含胎花,言尚小于妊身也。 东坡《和陶》诗云:“再游兰亭,默数永和。”考兰亭之会,自右军、谢安,凡四十二人。后,大历中,朱迪、吕渭、吴筠、章八元等三十七人,经兰亭故池联句,有“赏是文辞会,欢同癸丑年”之句,必有此事也。 陶渊明《闲情赋》必有所自,乃出张衡《同声歌》云:“邂逅承际会,偶得充后房。情好新交接,栗若探汤。愿思为管席,在下蔽匡床。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 东坡《浊醪有妙理赋》云:“浊者以饮吾仆,清者以饮吾友。”仆谓我也,或以为奴仆,误矣。 《吴越春秋》云:“吴国亡,西子被杀。”杜牧之诗云:“西子下姑苏,一舸逐鸱夷。”东坡词云:“五湖间道,扁舟归去,仍携西子。”予问王性之,性之云:“西子自下姑苏,一舸自逐范蠡,遂为两义,不可云范蠡将西子去也。”尝疑之,别无所据。因观唐《景龙文馆记》宋之问分题得《浣纱篇》云:“越女颜如花,越王闻浣纱。国微不自宠,献作吴宫娃。山薮半潜匿,苎罗更蒙遮。一行霸勾践,再笑倾夫差。艳色夺常人,效颦亦相夸。一朝还旧都,靓妆寻若耶。鸟惊入松网,鱼畏沉荷花。始觉冶容妄,方悟群心邪。”此诗云复还会稽,又与前不同,当更详考。 蔡中郎《石经》:汉灵帝熹平四年,邕以古文、篆、隶三体书《五经》,刻石于太学。至魏正始中,又为《一字石经》,相承谓之七经正字。《唐志》又有《今字论语》二卷,岂邕《五经》之外,复有此乎?《隋经籍志》,凡言《一字石经》,皆魏世所为;有《一字论语》二卷,不言作者之名,遂以为邕所作,恐《唐史》误。北齐迁邕《石经》于邺都,至河滨,岸崩,石没于水者几半。隋开皇中,又自邺运入长安,寻兵乱废弃。唐初,魏郑公鸠集所余,十不获一,而传拓之本,犹存秘府。当时《一字石经》犹数寸卷,《三字石经》止数卷而已。由是知汉《石经》之亡久矣。魏《石经》近世犹存,堙灭殆尽。 往年,洛阳守因阅营造司所弃碎石,识而收之,凡得《尚书》、《论语》、《仪礼》,合数十段。又有《公羊碑》一段,在长安,其上马日等所正定之本,据《洛阳记》日等题名,本在《礼记碑》,而乃在《公羊碑》,益知非邕所为也。《尚书》、《论语》之文,今多不同,非孔安国、郑康成所传之本也。独《公羊》当时无他本,故其文与今文无异。然皆残缺已甚。 宋敏求《洛阳记》云:汉灵帝诏诸儒正定《五经》刊石。熹平四年,蔡邕与五宫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议郎张训韩说、太史令单扬等奏定《六经》刊于碑后,诸儒晚学,咸取正焉。及碑始立,其观视及笔写者,车乘日千余两,填塞街衢。其碑为古文、篆、隶三体,立太学门外。又云:魏正始中,立篆、隶、古文《三字石经》,又刊文帝《典论》六碑,附其次于太学,又非前所谓《一字石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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