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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日本访书志-清-杨守敬

日本访书志 清 杨守敬   ●序   光绪庚辰之夏,守敬应大埔何公使如璋之召,赴日本充当随员。于其书肆颇得旧本。旋交其国医员森立之,见所著《经籍访古志》,遂按录索之。会遵义黎公使庶昌接任,议刻《古逸丛书》,嘱守敬极力搜访。而藏在其好古家者,不可以金币得。属有天幸,守敬所携古金石文字,乃多日本所未见者,彼此交易。于是其国著录之书麕集于箧中。每得一书,即略为考其原委,别纸记之。久之得廿馀册,拟归后与同人互相考证,为之提要。既归,赴黄冈教官任,同好者绝无其人,此稿遂束高阁。而远方妮古之士,尝以书来索观其目,因检旧稿,涂乙不易辨。时守敬又就馆省垣,原书多藏黄洲,未能一一整理,乃先以字画清晰者付书手录之,厘为十六卷。见闻之疏陋,体例之舛错,皆所不免。又其中不尽罕见之书,而惊人秘笈尚多未录出者。良以精力衰颓,襄助无人,致斯缺憾。倘天假之年,或当并出所得异本,尽以告世人也。   辛丑四月 宜都杨守敬自记于两湖书院之东分教堂   ●缘起   余生僻陬,家鲜藏书,目录之学,素无渊源。庚辰东来日本,念欧阳公百篇尚存之语,颇有搜罗放佚之志。茫然无津涯,未知佚而存者为何本。乃日游市上。凡板已毁坏者皆购之,不一年遂有三万馀卷。其中虽无秦火不焚之籍,实有奝然未献之书。因以诸家谱录参互考订,凡有异同及罕见者,皆甄录之。夫以其所不见,遂谓人之所不见,此辽豕所以贻讥,然亦觕有秘文坠简,经余表章而出者,不可谓非采风之一助也。   日本旧有钞本《经籍访古志》七卷,近时涩江道纯、森立之同撰。所载今颇有不可踪迹者。然余之所得为此志之所遗,正复不少。今不相沿袭,凡非目睹者别为《待访录》。   《访古志》所录明刊本,彼以为罕见,而实我国通行者,如刘节之《艺文类聚》,安国、徐守铭之《初学记》,马元调之《元白集》之类,今并不载。亦有彼国习见,而中土今罕遇者,又有彼国翻刻旧本而未西渡者,兹一一录入。   《经义考》每书载序跋,体例最善。《爱日精庐藏书志》遂沿之。兹凡《四库》未著录者,宋元以上并载序跋,明本则择有考证者载之。行款匡廓亦详于宋元而略于明本。   日本古钞本以经部为最,经部之中,又以《易》、《论语》为多。大抵根原于李唐,或传钞于北宋,是皆我国所未闻。其见于《七经孟子考文》者,每经不过一二种,实未足概彼国古籍之全。   《考文》一书,山井鼎校之于前,物观又奉敕校之于后,宜若彼国古本不复有遗漏。不知《考文》刊于享保中,当我康熙末,其时彼国好古之士亦始萌芽,故故所传《易》单疏本,《尚书》单疏本,《毛诗》黄唐本,《左传》古抄卷子本,皆为《考文》所未见,其他遗漏何怪焉。   日本古钞本,经注多有虚字。阮氏《校刊记》疑是彼国人妄增。今通观其钞本,乃知实沿于隋唐之遗。(详见陆氏《释文》中。)即其原于北宋者,尚未尽删削。(如志中所载《尚书》、《毛诗》经注钞本犹多虚字。)今合校数本,其渐次铲除之迹犹可寻。阮氏所见经注本,大抵皆出于南宋,故不信彼为唐本。   日本文事盛于延喜、天平,当唐之中叶。厥后日寻干戈,至明启、祯间,德川氏秉政,始偃武修文。故自德川氏以前,可信其无伪作之弊。《古文孝经》固非真孔传,然亦必司马贞、刘子元所共议之本,《提要》疑是宋以后人伪作,未悉彼国情事也。   日本气候,固无我江南之多霉烂,亦不如我河北之少蠹蚀,何以唐人之迹存于今者不可胜计?盖其国有力之家皆有土藏,故虽屡经火灾而不毁。至于钞本皆用彼国茧纸,坚韧胜于布帛,故历千年而不碎。   日本收藏家除足利官学外,以金泽文库为最古,当我元、明之间。今日流传宋本大半是其所遗。次则养安院,当明之季世,亦多宋、元本,且有朝鲜古本。此下则以近世狩谷望之求古楼为最富。虽其枫山官库、昌平官学所,储亦不及也。又有市野光彦、涩江道纯、小岛尚质及森立之,皆储藏之有名者。余之所得,大抵诸家之遗。   日本医员多博学,藏书亦医员为多。喜多村氏,多纪氏,涩江氏,小岛氏,森氏,皆医员也。故医籍尤收罗靡遗。《跻寿馆书目》(多纪丹波元坚撰)所载,今著录家不及者不下百种,今只就余收得者录之。   日本崇尚佛法,凡有兵戈,例不毁坏古刹,故高山寺、法隆寺二藏所储唐经生书佛经不下万卷,即经史古本,亦多出其中。今兹所录,仿《旧唐书?艺文志》之例,收诸家之为释氏而作者。其一切经虽精妙绝伦,皆别记之。   日本颇多朝鲜古刻本,皆明时平秀吉之役所掠而来,如《姓解》、《草堂诗笺》等书,余询之朝鲜使臣,并称无传,且云秀吉之乱,其国典籍为之一空。然则求朝鲜逸书者,此地当得半矣。   日本维新之际,颇欲废汉学,故家旧藏几于论斤估值。尔时贩鬻于我土者,不下数千万卷。犹忆前数年有蔡姓者载书一船,道出宜昌。友人饶季音得南宋板《吕氏读诗记》一部,据云宋、元椠甚多。意必有秘笈孤本错杂于其中,未知流落得所否。今余收拾于残剩之后,不能不为来迟恨,亦不能不为书恨也。   余之初来也,书肆于旧板尚不甚珍重。及余购求不已,其国之好事者遂亦往往出重值而争之。于是旧本日稀,书估得一嘉靖本亦视为秘笈,而余力竭矣。然以余一人好尚之笃,使彼国已弃之肉复登于俎,自今以往,谅不至拉杂而摧烧之矣。则彼之视为奇货,固余所厚望也。(近日则闻什袭藏之,不以售外人矣。)   日本学者于四部皆有撰述,朝事丹铅,暮悬国门,颇沿明季之风。然亦有通材朴学卓然可传者,反多未授梓人。(如狩谷之《和名类钞笺》、丹波之《医籍考》。)拟别为日本著述提要,故兹皆不录入。其有采录古书不参彼国人论议者,如《医心方》、《和名类聚》之类,皆千年以上旧籍,尤为校订之资,故变例收之。至若朝鲜为我外藩,《桂苑笔耕集》已见于《唐志》,今兹亦随类载入。《医方类聚》,日本有活字本,亦医籍之渊薮也。   皇侃《论语疏》、《群书治要》及《佚存丛书》久已传于中土,此录似勿庸赘述。然《皇疏》有改古式之失,《治要》有钞本、活字二种,他如《古文孝经》、《唐才子传》、《臣轨》、《文馆词林》、《难经集注》(皆在《佚存丛书》中,)彼国亦别本互出,异同叠见,则亦何可略之?   日本收藏家,余之所交者,森立之、向山黄村、岛田重礼三人,嗜好略与余等。其有绝特之本,此录亦多采之。唯此三人之外,余罕所晋接,想必有惊人秘笈什袭于金匮石室中者,幸出以示我,当随时补入录中,亦此邦珍重古籍之雅谈也。   《志》中争宜刊布者,经部之《易》单疏,《书》单疏,万卷堂之《穀梁传》、十卷本之《论语疏》;小学类之蜀本《尔雅》,顾野王原本《玉篇》,宋本《隶释》;子部之台州本《荀子》,类书之杜台卿《玉烛宝典》,邵思《姓解》,医家之李英公《新修本草》,杨上善之《太素经》;集部之《文馆词林》十卷(《佚存丛书》所刻仅四卷,)是皆我久佚之籍,亦艺林最要之书,使汇刻为丛书,恐不在《士礼居》、《平津馆》下也。若释慧林《一切经音义》百卷、释希麟《续一切经音义》十卷,此小学之渊薮,一部传而汉唐宋文字、音韵之书皆得以见崖略。顾卷帙浩繁,力不能赡。世之高瞻远瞩者,或亦有取于斯。(厥后黎公使多以刻入《古逸丛书》。)   前人谱录之书,多尚简要。《敏求记》唯录宋本,《天禄琳琅》、《爱日精庐》、《拜经楼》藏书则兼采明本,时代不同故也。而张金吾论说尤详。余之此书又详于张氏,似颇伤繁冗。然余著录于兵燹之后,又收拾于瀛海之外,则非唯其时不同,且其地亦不同,苟不详书,将有疑其为郢书燕说者。且录中之书,他日未必一一能传,则存此崖略,亦好古者所乐观也。   凡习见之书,不载撰人名氏。其罕见之品,则详录姓氏,间考爵里。   古钞本及翻刻本多载彼国题记,其纪元名目甚繁。若必一一与中土年号比较详注,则不胜其冗,今别为一表,以便考校。   光绪辛巳二月 宜都杨守敬记   ●日本访书志卷一   ○足利活字本《七经》   足利学活字本《七经》,山井鼎所据以箸《七经孟子考文》者。是书印行于日本庆长时,当明万历年间。其原系据其国古钞本,或去其注末虚字,又参校宋本,故其不与宋本合者皆古钞本也。日本刻经,始见正平《论语》及翻兴国本《左传》,又有五山本《毛诗郑笺》,其全印《七经》者,自庆长活字本始。余至日本之初物色之,见一经即购存,积四年之久,乃配得全部。盖活字一时印行虽多,久即罕存,其例皆然。如吾中土兰雪堂活字本亦印于明代,今日已成星凤。山井鼎当我康熙年间,此本已非通行,惟足利侯国大学始有全部,无怪近日之更难遇也。或疑其中凡近宋本讳多缺笔,当是全翻宋本,是不然,盖其刻字时仿宋本字体摹入,故凡遇宋讳亦一例效之,实不尽据宋本,证之余所得诸古钞本而后知参合之迹显然。且《尚书》、《礼记》字体非仿宋本者即不缺笔,可以释然矣。   ○《周易正义》十四卷(旧钞本)   单疏古钞本,无年月,狩谷望之求古楼旧藏,相传为弘治、永禄间钞本。首《周易正义序》,次《周易正义》第一,国子祭酒、上护军曲阜县开国子臣孔颖达奉敕撰定。第二卷以下并同,但无“定”字。凡标经注起止,并大字居中。《正义》则双行小字,每半叶八行,行二十一字以大字计,其文字大抵与明钱保孙所校宋本单疏合。《乾卦》“象曰”至“万国咸宁”,钱本总在“各以有君”之下,与十行以下分属各段者不同,此亦总疏不分属。唯钱本所据尚是宋刻,此则为唐钞之遗。如《文言》:“知至至之,可与几也。”日本古钞本皆有“言”字,自唐石经以下皆无“言”字。此《正义》覆述经文有“言”字,且前九三疏引《文言》云云,此本亦有“言”字。可知《正义》所据经文本有“言”字,后人据石经并删《正义》。钱氏所据单疏已删此字,不待注、疏合刻矣。   ○《伊川易解》六卷《系辞精义》二卷(刻入《古逸丛书》)   元至正己丑积德书堂刊本,中缺宋讳,当为重翻宋本。唯首载朱子九图,又《精义》题“晦庵先生校正”,恐皆是坊贾所为。其东莱一跋,此本亦遗之,据董鼎《周易会通》补入。按《东都事略》、《书录解题》并云“《易传》六卷”,而《文献通考》及《宋志》均作十卷(《宋志》《传》九卷《系辞解》一卷,)《二程遗书》则并为四卷。唯钱遵王《敏求记》载有六卷本。其参差之故,或谓当时本无定本,故所传各异。而其实非也。余谓《遗书》之四卷为明人所并,端临之十卷,盖据当时坊刻程朱传、义合刊云。然而《宋志》因之,非别有所据传抄本也。日本昌平学藏有《程朱传义》十卷,元延祐甲寅孟冬翠岩精舍刊本(余亦得残本二册,)亦缺宋讳,则其根源于宋本无疑。盖自宋董楷有《周易传义附录》十四卷,坊贾遂以朱子所定之古文从《程传》,而以《程传》之卷第从《本义》,又删其所载异同(唯明广东崇德堂刊本载异同,而《音义》亦删除。)而二书皆失本真。后来各析为书,而二书又互相攘夺。近世《本义》有重刊吴革本,始复朱子之旧,而《程传》原本终不可见。此本仍为六卷,又异同两存,其为东莱定本无疑。至《系辞精义》,《书录解题》称《馆阁书目》以为托祖谦之名。今按所载诸家之说,翦截失当,谓为伪托,似不诬。然此书流传尤少,其中所载龟山《易说》久已失传,存之亦未必不无考证焉。光绪癸未嘉平月记。   ○《尚书正义》二十卷(北宋椠本)   《正义》单疏本。首孔维上《校勘正义表》,后题“端拱元年三月日秦奭等上表”,下列勘官轩辕节、胡令问、解贞吉、胡迪、解桢、李觉、袁逢吉、孔维等衔名,次长孙无忌上《五经正义表》,次《尚书正义序》,序下一行题“国子祭酒、上护军曲阜县开国子臣孔颖达奉敕撰”,“敕”字提行,与“国子”平列。题“尚书正义卷第一”,次行题孔颖达衔与前同,唯“达”下有“等”字。以下每卷并有颖达衔名,唯无“等”字。每卷后统计若干字。每半叶十五行,行二十四字,左右双边,缺“玄”、“胤”、“让”、“敬”、“弘”等讳。卷三末书“嘉元二年暮春廿五朝约句读了,圆种”。每卷有“金泽文库”印,又有“归源”墨印,原本今藏枫山官库。是书中土久无传本,山井鼎作考文》时亦未之见。缘此书宽政间丹波栎窗始得残本献之官。官并搜索馀卷所在,遂成完本。余初得后藤正齐影钞本,盖正齐曾为官书掌管,故能使人摹之也。因念是书犹是端拱经进原本,首尾完具,询希世之珍,乃从书记官岩谷修借原本用西法照出,意欲携归,醵金重刊,久不能集事。丙戌又携入都,以付德化李木斋,许以重刊。旋闻木斋丁艰,恐此事又成虚愿也。(或云此亦南宋初刻本。)   ○《尚书注疏》二十卷(宋椠本)   南宋绍熙间三山黄唐题识,称“《六经》疏义,自京监蜀本皆省正文及注,又篇章散乱,览者病焉。本司旧刊《易》、《书》、《周礼》正经注疏,萃见一书,便于披绎”云云。故各经后皆有此跋,是合疏于注自此本始。十行本又在其后。十行本板至明犹存,世多传本,此则中土久已亡,唯日本山井鼎《七经孟子考文》得见之。以校明刊本,多所是正。顾其原书在海外,经师征引,疑信参半。余至日本,竭力搜访,久之,乃闻在西京大阪收藏家。余嘱书估信致求之,往返数四,议价不成。及差满归国,道出神户,乃亲乘轮车至大阪物色之,其人仍居奇不肯售。余以为日本古籍,有所见志在必得,况此宋椠经书,为海内孤本,交臂失之,留此遗憾。幸归装尚有馀金,乃破悭得之,携书归。时同行者方诧余独自入大阪,及携书归舟,把玩不置,莫不窃笑癖而且痴,而余不顾也。书凡装十册,缺二册,钞补亦是以原书影摹,字体行款,毫无移易,固不害为全书也。   黄唐跋是绍熙壬子,《七经考文》于《礼记》后误“熙”为“兴”,阮氏《十三经校刊记》遂谓合疏于注有南北宋之间,又为山井鼎之所误也。附订于此。此书今归南皮张制府。   ○《尚书释音》二卷(影宋本,刻入《古逸丛书》)   余在日本校刊《古逸丛书》,黎星使女婿张君沆得影写此本,议欲刻之。余谓此书非得之日本,似不必汇入,且此书非陆氏之旧,乃宋人之书,星使骇然。余乃检《崇文总目》及《玉海》证之,知为宋开宝中太子中舍陈鄂奉诏刊定,以德明所释乃《古文尚书》,与唐明皇所定今文驳异,令鄂删定其文,改从隶书。故段若膺、卢绍弓于《释文》中此二卷深致不满。今不能得开宝以前古本,则此不足惊人也。张君意存见好必欲刻之,余亦未便深拒。今按此书不特“浅”改作“饯”,“庸”改作“镛”,“鸟”改作“岛”,“苞”改作“包”,“旄”改作“毛”,“镠”改作“璆”,皆深没陆氏原文。惟“颇”改作“陂”,注云“旧本作颇”,此有唐明皇之诏,故不能没之。最可笑者,《舜典》下注云:“王氏注。相承云梅赜上孔氏传《古文尚书》,亡《舜典》一篇,时以王肃注颇类孔氏,取王注从‘慎徽五典’以下为《舜典》,以续孔传。徐仙民亦音此本,今依旧音之。”又“曰若稽古”二十八字云:“聊出之,于王注无施也。”是陆氏于《舜典》全用王注,不用方兴传。而今本则改用方兴传,而以王注间载注中,又不申明用姚改王之故,而但存陆氏用“王氏注”于《舜典》题下,岂非大谬!篇中“至于北岳,如西礼”,注云:“方兴本同,似仍用王本者。”其实所载音、字,皆方兴传,与今本无一字出入,且多明明与王注不照者。陈鄂不学至此,而以删定通儒之书,岂非千古恨事!   日本《古文尚书》古钞本,“驩兜”作“■〈丹鳥〉殳”。近人谓为日本人伪撰,以陆氏此本作“驩兜”为证,亦痴人说梦也。   或曰:子力诋此书,然则不犹愈今之《释文》乎?曰:此则当分别观之。《序》“训”下“摄十四三篇亡”,卢刻本“四”、“三”互倒。“科斗”下“虾蟆”,不作“蟇”。《尧典》“氄”下“如兖反”,不作“如充反”;“女于”下“上恧反”,不作“上而反”。《舜典》“难”下“乃丹反”,不作“乃但反”;“■〈髙上木下〉饫”不作“稿”。《大禹谟》“解”不作“懈”。《禹贡》“雍”下“州名,后同”,不作“后名州同”;“钩般”不作“盘”;“犀”,“细兮反”,不作“缏”。《武城》“四月始生魄然貌”,不作“然也”。《酒诰》“文王第称穆”下“黄仆”,不作“皇仆”。《召诰》“度”,“待洛反”,不作“时洛”。《洛诰》“惟七年周公摄政”,卢本脱“周公”二字。《君奭》“奔走”下“使人归趣之”,不作“趋之”。《君陈》“长”,“诛丈反”,不作“丁丈”。此皆胜于卢本者也。若《序》“高辛”下“母不见”脱“名”字;《舜典》“四朝”下“四年”误“四季”;《禹贡》“道”作“导”,而误“音导”为“言道”;《洪范》“无虐”,马本作“亡”;“侮此”误作“悔”;《蔡仲之命》“从车”,此误作“徒”;《顾命》“车渠,车辆”,此误作“轫”。是皆形近之误,或影摹失之。   案此本缺“慎”、“遘”等讳,又多改“反”为“切”,是南宋刊本。首不题《经典释文》卷几,当是单行本。然改“尚书音义”为“释音”,皆谬。又题下徐、卢二本并有卷第,叶钞本无之。或以为叶钞为是。余谓《大禹谟》下注云“徐云本《虞书》总为一卷,凡十二卷。今依《七志》、《七录》为十三卷”。则陆氏原书载有卷第审矣。叶钞及此本无卷第者,非也。   《释文?条例》云:“孔传《古文》亡《舜典》一篇。齐明帝建武中,吴兴姚方兴采马、王之注,造孔传《舜典》一篇,云于大■〈舟行〉头买得,上之。”是今之《舜典传》明明为姚方兴作(或云刘光伯作,亦非。)而考传者亦多与他传不分,非也。附订于此。   ○《诗外传》十卷(明沈辨之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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