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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有轉九法猛獸之語,謂聖知無窮,若轉丸之無止,類獸威之無盡也

《鬼谷子》有轉九法猛獸之語,謂聖知無窮,若轉丸之無止,類獸威之無盡也。故宜僚視天下事若轉九於掌中,甘寢高辟,秉羽扇而指揮。若二子者,豈事於言乎?默而識之,喙長何害?言出息生,三緘奚益?故有不道之道,不言之辯。道之所一,即不道之道。知所不知,即不言之辯。故雖善辯若儒、墨,亦所以召禍耳。海以容納故淵廣,聖人并包故無名。生不顯德,死無留稱,以實不聚故名不立,此之謂大人。才全,不器也。人貴造道,不在能言。容物曰大,廣濟曰德。存大者當謙損,有德者當支離。猶覆載無心,棄籥萬類,生之育之,動植以成,唯其無私無求,故大備。藏金於山而不采,沉珠於淵而不泳,任民復朴而不棄,不為物所遷也。歸根而無極,循古而不泯,大人之誠合乎天地也。 鬳齋云:弄丸,戲事。秉羽扇,而甘寢,無作為之意。夫子謂二人皆能無為之為,何待我說。願有喙三尺,言我無如此長喙也。道之所一,即自然。德者,得於己。出於人為不能同自然之道,此德與本經他處德字又不同。名若儒、墨,便非不言之辯。不知誰氏,無得而名。實不聚,言有善不歸之身。賢者不以多言為能,況大人乎?有大之名不足以為大,況自然之德,又何名乎?大備,大成也。唯其無求,所以無失無棄。不以物易己,則己貴於物,在反求而已。循古道而行,無所容力也。弄丸於掌,轉運無窮,應用之機在乎方寸,以喻世事萬變莫匪由人,達士觀之等如遊戲。熊宜僚,楚之知勇士也。司馬子泰謂若得之,可敵五百人,則其才可知。隱居市南,適意于此,視天下事無足為者矣。彼白公勝將謀不軌,而覬其相成之,何不知己之甚!宜其弄丸、而弗顧也。此雖戲事而能使白公作亂不成,子西免禍,是兩家難解也。孫叔敖三仕三已而無喜慍,則其量未易測也。酣寢閒暇,秉羽扇而清談,皆能使敵國投兵而退,兵法所謂不戰而屈人者也。是為不道之道,不言之辯,有口難以形容。夫子願有喙三尺,方可議論此事,非實有三尺喙也。道之所一,乃萬物之祖,德自歸之。知所不知,乃道之真,非言可載,故德不能同,辯不能舉也。儒、墨雖以善辯著名,至是亦無所施其辯矣。聖人海量,并包澤及天下而不有其功,故爵謚不立,名實俱忘,是以能如天地之大備而不在乎有言有為也。大備,故於物無求,無求故於道無失,無失故於人無棄。能居今而常循古,通物而不失已,益本乎誠而已。誠則實行之著見物,焉有不化者哉!夫大備矣,多矣字。無求下當疊無求字,屬之下文。不摩,一作不磨,為當。 子綦有八子,陳諸前,召九方歎曰:為我相吾子,孰為祥?九方歎曰:梱也為祥。子蔡瞿然喜曰:奚若?曰:梱也將與國君同食以終其身。子景索然出涕曰:吾子何為以至於是極也!九方歎曰:夫與國君同食,澤及三族,而況於父母乎!今夫子聞之而泣,是禦福也。子則祥矣,父則不祥。子驀曰:歎,汝何足以識之,而梱祥邪?盡於酒肉,入於鼻口矣,而何足以知其所自來?吾未嘗為牧而羊生於奧,未嘗好田而鶉生於突,若勿怪,何邪?吾所與吾子遊者,遊於天地。吾與之邀樂於天,吾與之邀食於地;吾不與之為事,不與之為謀,不與之為怪;吾與之乘天地之誠而不以物與之相櫻,吾與之委蛇而不與之為事所宜。今也然世俗之償焉!凡有怪徵者,必有怪行,殆乎,非我與吾子之罪,幾天與之也!吾是以泣之。無幾何而使梱之於燕,盜得之於道,全而齋之則難,不若刖之則易,於是乎刖而齋之於齊,適當渠公之街,然身食肉而終。 郭註:夫所以怪,出於不意故也。吾所遊者,不有所為,隨所遇於天地耳。循常任性,脫然自爾,斯不為也。順而無擇,有功於物,物乃報之,吾不為功,而償之何也?無怪行而有怪徵,故知其天命也。為而然者,勿為則已。不為而自至,則無可奈何,故泣之。後使梱於燕,為盜所所得,全恐其逃,刖之則易售也。 呂註:言此者明九方以相知之,不若子茶以道揆之。子茶與其子遊於天地者,皆至人衛生之經。而有怪徵焉,知其天與,非有以取之也。 疑獨註:室西南隅,曰奧,未地,屬羊。束南隅曰突,辰地,屬鶉。羊因牧而有,鶉因田而獲,人事也。羊生於未,鶉生於辰,天理也。未嘗為此人事,何為有酒肉之怪,此言陰陽性命之理,非人所能避也。吾與梱遊於天地,遇於天者不辭而樂之,遇於地者不辭而食之。不與為事,與之為道也。不與為謀,與之為理也。不與為怪,與之為常也。故能乘天地之誠而不與物櫻,世俗與宜者,吾未嘗為也。今乃有與國君同食之徵,是世俗之所願者償其形耳。夫有不常之徵者,鈴有不常之行,我與吾子皆無之而有此徵者,天與之也。凡事之至於極者,聖人皆歸之於天。天所以出命者,則安而已矣。渠公,富商之家。 碧虛註:至於是極,遇福而懼。父則不祥,言其拒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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