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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小说杂家,无处不刻

今小说杂家,无处不刻。何独于经传而靳惜小费哉? 汉人说《经》皆有师法,不泥文字。盖于言句之外,自出意见而终不失本旨。世之所行,如焦赣《易林》、孔安国《尚书大传》、韩婴《诗外传》大戴《礼》,是《经》之别传,而皆可与之并行者也。较之后世,因文立义,泥而不通者,何啻天壤?今乃欲尽废彼而从此,抑又何耶? 《诗》有细,《春秋》有微,此书今皆不传。闻李中麓家藏书甚多,亦有意搜访诸经各家传注。想亦有世所不传本,恨无从一访求之耳。 京房《易传》一书,今虽有刻行本,但以五乡六亲世应生刻立说。正类今占卦家之言,恐是后人附会。然京房喜言祸福,或者是其本书,不可考也。 宋人说经,始于刘原甫。刘有《七经》小传,言简理畅,尚不失汉儒之意。余始得抄本,甚珍重之。后以与朱文石司成,已刻板于南太学。 刘原甫又有《春秋权衡》一书,甚好。余有一册乃宋板,今亦在文石处。 宋世名贤如范文正公、欧阳公、吕晦叔、王介甫、司马文正公、苏东坡、黄山谷皆言学,但皆本之经术以求实用,不空谈心性,此其所以为有用之儒耶。 东坡云《春秋》之学,自有妙用,学者罕能理会。若求之绳约中,乃近法家者流,苛细绞绕,竟亦何用?惟丘明识其妙用,然不能尽谈。微见端兆,欲使学者自见之。 汉儒尚训诂,至唐人作正义而训诂始芜秽矣。宋人喜说《经》,至南宋人作《传注》,而说《经》遂支离矣。黄山谷在当时不甚讲学,然学问皆有切实工夫。又其言甚有理趣,如其言“以我观书,则随处得益;以书博我,则释卷而已茫然”,宋儒亦甚称之。余观集中言论更有出此上者,今尽拈出以示后人。 黄山谷与苏大通书云,既在官则难得师友,又少读书之光阴。然人生竟何时得自在饱闲散耶?三人行必有我师,此居一州一县求师法也。读书光阴,亦可取之鞍乘间耳。凡读书法要以《经》术为主。经术深邃则观《史》《易》,知人之贤不肖,遇事得失易以明矣。此皆切实近里工夫,其言迥出宋儒之上。又云:公家二父学术跨天下,公当得之多,辄复贡此,此运水以遗河伯者耶。则大通乃东坡之子侄也。 读书须一言一句自求已事,方见古人用心处,如此则不虚用功。又欲进道,须谢去外慕,乃得全功。 江出汶山,水力才能泛觞。沟渠所并大川三百小川三千,然后往与洞庭彭蠡同波,下而与南溟北海同味。今足下之学,诚汶山有源之水也。大川三百,足下其求之师;小川三千,足下其求之友。方将观足下之水波,能遍与诸生为德也。 山谷又云:读书须精治一经,知古人关捩子,然后所见书传,知其指归,观世故皆在吾术内。古人所谓胆欲大而心欲小,不以世之毁誉爱憎动其心。此胆欲大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此心欲小也。文章乃其粉泽,要须探其根本。根本固则世故之风雨不能漂摇。古之特立独行者,盖用此道耳。 陈履常正字,天下士也。读书如禹之治水,知天下之络脉,有开有塞,而至于九川涤荡四海会同者也。 汶山之水滥觞,及其成江,横绝吴楚,涵受百谷,以深其本源故也。 精于一,则不凝滞于物。鞭其后,则无内外之患。胸次宽,则不为喜怒所迁。人未信,则反聪明而自照。颜渊曰:舜何人哉,隰朋愧不如黄帝。夫设心如是,岂暇与俗人争能哉? 富贵在天,安可以人力计较耶?知寸心不与万物同尽,则在此不在彼矣。人当开拓胸次,以天地为量。求舜禹比肩,则衡门之下,古人不远。 我朝薛文清、陈白沙、吴康斋王阳明好谈理性,岂是不长于经术,但既托之空言,遂鲜实用。其门弟子又蹈袭其师说各立门户,深衷厚默,剿取道学之名以为进取之捷径。自是经术道学始岐而为二矣。 今朝廷若欲求经术之士,庙堂诸公集议行之,亦甚不难。盖翰林院元设有《五经》博士,而翰林院亦有秀才名色,当精选深于经术者为博士,招集天下之能通经者皆隶焉,公家月廪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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