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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不然也,34.1797ms
0 博士曰不然也。 古者人君外朝则有国史。 内朝则有女史。 举则左史书之。 言则右史书之。 以无讳示后世。 善以为式。...
1 谁曰不然也? 说到此处,一切不知源流之辈,皆晓然矣。   试问修道何事,岂是强争强辨以为能? 岂是装模做样、欺己欺人、以为得意?...
2 曰不然也。 礼同宗皆可为之后也。 大夫有适子则后适子。 有庶子而无适子。 则卜所以为后者。 如之石祁子是也。...
3 谁曰不然也? 说到此处,一切不知源流之辈,皆晓然矣。   试问修道何事,岂是强争强辨以为能? 岂是装模做样、欺己欺人、以为得意?...
4 曰不然也。   司天在泉。 以天之六步为客脉也。 故随南北政以分尺寸之不应耳。 其地之六步为主脉。 即随候以见而不移也。...
5 其下行者,虽注少阴大络下行,然不是少阴脉,故曰不然也。 平按:注根本,本字袁刻作者。 又冲脉起于胞中至从动气生,袁刻脱此十八字。...
6 来谕古殇祭皆男然殇服兼女子子姑姊妹父妾有女即有庶母名而为制服则女殇亦不可遗何祭礼无女殇之祭履按古非独女殇不祭即庶殇亦不祭也祭法王下祭殇五诸侯三大夫二士庶人止于子郑注凡庶殇不祭丧服小记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注凡所祭者唯适子耳曾子问凡殇与无后者祭于宗子之家注凡殇谓庶子之适也宗子之适亦为凡殇过此以往则不祭也杂记于殇称阳童某甫不名神也注阳童谓庶殇也宗子则曰阴童此以适殇对宗子言故曰庶耳据此则殇祭止于适不及于庶女殇之不祭又何疑矣夫庶殇女殇与适同服不与适同祭原夫圣人制礼之意盖以服以饰哀祭以追养并属所生则死亡之戚无异非将传重则鞠育之恩有终然而桮羹盂饭设位别室使其兄弟主之曾子问宗子殇吉祭特牲不举无肵俎无元酒不告利成注无尸及所略也凡殇则特豚也是庶殇当更略矣曾子问凡殇祭于宗子之家此从祖祔食而宗子主之者庶殇女殇异此○文献通考殇祭无祝不拜一献而止此亦缘情之为而圣人所不禁者乎或曰子论非宗子不祭始祖虽大夫不祫祧主礼如此其严也而于庶殇女殇之祭独循俗为说何与曰不然也上祀主敬主敬者物必备故当守其分之常下祭主恩主恩者礼从略故可通乎例之变质诸有道以为何如部文引例载独子承祧两房所嗣系大宗准其兼承不得并行三年丧其本生父母仍服期者正谓为所兼承之大宗三年而本生父母仍同出后降服之期耳此大宗未必世适而服制如此未尝与鄙论合来谕云云似误读例文幸更详之履顿首...
7   或问卫杀其大夫元咺及公子瑕先儒谓公子瑕未闻有罪而杀之元咺立以为君故卫侯忌而杀之也然不与卫剽同者是瑕能守节不为国人之所恶也故经以公子冠瑕而称及然乎曰不然也为此说者惑于左氏云元咺归立公子瑕之一语也刘氏固已辨其妄矣使公子瑕为元咺所立而不辞恶得为无罪哉恶得为守节哉其曰不为国人之所恶亦意之之辞尔瑕茍自立则既三年矣使其仁如尧舜孔子亦将正名其僣窃之号安得以不为国人所恶而去其号特冠公子哉其称及乃书法当然亦非无罪而书及也曰髙氏谓经书于卫侯未归之前若不罪卫侯者葢以二子之祸皆晋文为之者何也曰二子之祸固晋文之为然孔子不过据旧史先后而録之非卫侯既入而杀咺与瑕孔子特易其先后以归晋文之罪也今观经文事势及左氏事迹乃卫侯杀咺与瑕而后入卫侯虽无大罪而义则未尽也曰叶氏又谓执卫侯称人不以为伯讨为定晋侯之罪复国加之名为定卫侯之罪自晋归以复书为定元咺之罪立踰年不称君为定瑕之罪何也曰此惑于一字褒贬之失也夫四人者固皆有罪矣然卫侯之罪轻而瑕之罪不可考读春秋者当于事观之不可于一字求义也春秋执诸侯大夫者皆称人不可谓定晋侯之罪曹伯襄无罪复国亦称名不可谓定卫侯之罪诸侯大夫归国者多以复书不可谓定元咺之罪瑕实不为君故称公子不可谓定瑕之罪四人之事昭如日星然不求之大体而求之一字之间则四人之罪反得以匿矣非学春秋之法也...
8   或曰诚若子言则胸中不如有二物相对耶曰不然也二者相为用也虽谓之一亦可也然非初学者所遽及也夫惟圣人其始一之者乎何也圣人者性焉安焉其所知觉者无非义理理与知觉浑融为一所谓从心所欲不踰矩矣所谓动容周旋中礼矣若夫学者不能无气禀之拘而虚灵为之所累义理因之以蔽其所知觉者未免多从于形气之私而未能中礼而不踰矩故必格物致知穷乎义理以为虚灵知觉之主务使心之所欲必不至踰于矩也动容周旋必欲其中于礼也所谓道心为主而人心每听命也故夫学者其始未能一而欲求一之者也圣人者自然而一之者也是故不能合其二以为一者非至学也...
9   或问公及齐宋陈卫郑许曹会王世子于首止诸侯盟于首止张氏诸儒谓再称首止美之大者然乎曰不然也会王世子在夏又与世子为会盟诸侯在秋又诸侯自为盟会盟既异而又有二三月之差故不得不再言其地乃书法当然何大美之有夫桓公知戴世子之为义而不知要君之非义先儒知桓公之有功于王而不知假仁之非义正孟子所谓久假不归恶知其非有者也吾何以知其假也古之真有者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桓公内嬖冢嗣不立身死而公子作乱其所以正王之冢适者果自身而推之哉圣人安得而虚美之昔汉髙帝爱赵王如意欲易太子张良造谋使四皓辅太子以朝朱子论之曰良之为此不惟不暇为髙祖爱子计亦不暇为汉家社稷计矣其事正相类而首止之事殆又甚焉呜呼权谋术数之计起大人格君之道不复见此孔子所以恻然有隠而书欤...
10   余既久在罪难中自念君子存仁造次颠沛未尝少懈岁月云迈百年易失顷刻光阴未可以若醉若夣而玩处之也即卧侧障之以■〈⺮席〉盥手焚香凝神清虑读易于其间客有谓予者曰其名此为安乐窝可乎余应之曰不然也余之罪多矣奚以安乐为哉人之处世非安乐则困辱二者而已世之人或以富贵为安乐以患难为困辱此固未然而谓吾之处困为安乐亦非也夫其所为慊于心而合乎义理之中正则虽日在患难此心未尝不安乐也夫其所谓愧于心而戾乎义理之中正则虽日处富贵而此心未尝不困辱也吾之所为质于古人之作用为何如其愧于四圣亦多矣然则名我所处为困辱窝可也又奚以安乐为哉况易之为书广大悉备天地万物之理具于此损益困节中孚习坎则切于处忧患之道也因铭以自警铭曰安乐安乐由心之作展转困辱惟吾所速四圣垂训炳炳简编议之而后动拟之而后言或可以观玩象辞而补吾之愆 ...
11   户科养病丁忧给事中侍生贺钦顿首上书钦差镇守辽东御马监太监韦公阁下窃以孝于亲者亦欲人之孝忠于君者亦欲人之忠盖推己以及人圣门之所谓恕也钦窃愿学焉钦自幼读书应举不敢苟狥俗以荣身肥家为事惟欲随所居之位尽事君之忠而已然而三十登进士第三十一选给事中三十二即以病告归者非不乐仕也盖不得其言则去儒者进退之道固如是也屏居以来二十余年分甘田亩无复仕进之心阁下所深知者不意今上即位内阁大臣举荐人才钦之愚忠误居首选蒙恩升陕西右参议抚治商洛等处提督官军民壮兼分守汉中府地方赐敕谕以戒勉之钦方欲以身病母老具辞而不幸老母谢世矣窃念虽居忧病中不之任而当日在科未久年劳浅薄参议职名理不当受谨遣小儿具奏辞免乞收还恩命并缴敕谕又念钦虽然家居犹叨言职幸逢明圣可言不言不忠大矣用是谨陈四事少裨涓埃盖思以効愚忠之万一也内一事曰遵祖训以处内官者欲朝廷鉴已往之失开方来之制谨遵太祖高皇帝御制皇明祖训之治也且太祖高皇帝之训即古圣帝明王之制非全不用内官也非不与之禄非不与之秩非不富且贵之也特用之内庭使修其当为之职分而已不假之军国重权使害家而凶国也修其当为之职分则禄秩常保富贵无失而无踰分干纪之祸此所以上下相安君臣相庆我皇祖之训所以历万世而无弊者也遵之弗违不惟我国家圣子神孙万万年无疆之福使内臣各安其分守其禄秩保其富贵永无复如前日王震喜宁舒良吉祥等专权僭窃杀身亡家灭宗赤族之祸实亦内臣万万年无疆之福也然钦窃念阁下虽亦内臣然在边疆身先士卒亲冐矢石奋勇杀贼自少而壮壮而老矣与其 【 脱他字】 镇守内臣不理边事害下罔上者殊科若阁下者实忠义为国不私其党者也且闻参戎罗师尝言阁下今秋决欲辞老请释边寄区区之心益深敬仰以为阁下解一己之事权固已见其善然未可谓之至善也岂若充平日忠义为国不私其党之本心上章极论使自今内臣一遵太祖高皇帝祖训之为至善哉如汉之内臣吕强以忠直流芳既恳辞在己之侯爵不受复上疏直诋其党弄权坏国不应封侯违高祖重约至今千百载香名伟绩载之青史传颂万方当与天壤俱弊也阁下历览前史夫岂不知今阁下忠义为国之本心何让乎吕强然岂可使吕强专美于前而不致思齐之力以求俪休并美同垂不朽耶且人生于世多无百年而乃千万年不朽者忠义大节有功于世道故也阁下今踰六望七矣其去百年复能几何而不及今图所以不朽者苟以迟疑失之岂不为终身之悔九泉之恨哉或者曰韦公平日待子厚尝称扬以励诸士子今若此必得罪于公矣子方家居而得罪镇守重臣子不惧祸哉钦应之曰不然公之厚我非有所私也知余愚忠故也惟公克忠是以相知今余之此举正愚忠所发也公之克忠正当有契于心耳夫岂私其党而以为罪哉且尽忠于君臣子职分当然也吾知尽吾当然而已耳祸福之有无岂所计耶或者又曰子进谏于君可矣而又告之镇守内臣使言于上盖虑己力之薄而反求借其党之力以攻之耶曰不然也余之进谏于君盖希慕为忠臣也而又告之韦公者知公之忠不私其党力能行此故以告之而成之为忠臣盖□伯玉耻独为君子又吾夫子所谓君子成人之美之意实区区所愿学推己及人之恕也岂曰吾力薄而求借其力耶或者之疑以释用敢备录为书并录吕强当时所上汉帝奏疏以献阁下试于静中令知书者讲读数过决意行之使天下之人皆曰韦公者当今之吕强也不其伟哉不其伟哉孟子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吕强云乎哉惟阁下勉之无负区区之望然是举也阁下果能深信愚言不谋诸人而决行之上也谋之平日忠信正直识见超卓之士终必赞而成之其次也若与患得患失同流合污待公衣食之人谋之则谗谄交作胡能有成斯为下矣公其慎哉且是言也钦一告于君以吾君之明圣足以纳忠谏不敢不告也再告于公以我公之忠义可以致忠告不可不告也是钦之所以待公者不轻矣公无忽哉公亦自重哉若曰言则美矣吾弗能行也则孤负平生之忠义不能拔出其党如吕强之流芳永世矣岂所谓自重耶千万载之功业声名坐一时裁决之不勇而遂失之岂不庸哉岂不惜哉言之谆切词之重复情之不能已也惟明公鉴纳之幸甚幸甚...
12   二南二十二篇皆述太姒之事然一太姒也何以为后妃何以为夫人一文王也何以为王者何以为诸侯或曰文王于商为诸侯及受命追王则为王者太姒亦然时有先后故也然追王后是诸侯则周南宜后于召南矣有是理乎昔者欧阳公尝疑之而不得其解因取鲁诗衰周之说以为近之而朱子谓子孙无故播其先祖之失于理未安然于后妃夫人终仍旧说而未有所发明也按小序曰关雎后妃之德也葛覃后妃之本也卷耳后妃之志也云云未尝指言后妃夫人为何如人后之训诂家推迹其自始以为太姒耳仪礼乡饮酒乡射皆合乐周南关雎葛覃卷耳鹊巢采蘩采苹燕礼弦歌周南召南之诗则周公作仪礼时已有周南召南岂召公作之而被之管弦欤抑公采之而付之太师欤既为房中之乐则必歌之宴寝之间郑氏所谓后夫人所讽诵以事其君子者也今读其词有劝勉教诫讽谕之意盖欲为后妃夫人者如诗言云尔不必言后妃夫人何人也小雅鹿鸣燕羣臣四牡劳使臣常棣燕兄弟伐木燕朋友何尝谓如何羣臣如何兄弟使臣朋友耶古之燕享皆有乐乐必有诗歌诗必类二雅如此者极多何风独不然也难者曰然则周南召南与文王太姒无与耶曰不然也作诗之意或本于文王太姒而周公隶之为房中乐则又以是告后之为后妃夫人者矣周自姜嫄兆祥至太王有姜女王季有太任文王有太姒累世妇德至太姒而始大而文王又有刑于寡妻之诗故说者据是为文王耳其实不可考矣若泥是求之则欧阳所谓郑谱之说左右皆不能合者也...
13   或问吴子使札来聘三传贤之子既辨而有闻矣然常山康侯张氏诸儒矫三传之弊而以去札公子之称为贬得其说矣子又不然之何也曰书公子不书公子史氏有常法非孔子去之也三传为褒而札以名见则楚椒秦术亦以名见诸儒为贬而札去其氏则楚椒秦术亦去其氏然则褒贬之说两不可也且札让国致乱在三十年之后孔子安得预去公子而贬之乎春秋者即此事而论此事之义者也未尝因此事而论他事之善恶也寗喜弑其君者也春秋复书曰晋人执宁喜孙林父逐其君且叛者也春秋复书曰孙林父入于戚以叛皆未尝去氏也楚公子婴齐公子贞公子壬夫伐宋伐郑猾夏者也春秋不去公子公子翚公子庆父弑君之贼也春秋书曰公子翚逆女公子庆父奔莒亦不去公子季札不过因让而致乱春秋乃去公子以示贬何轻重之失宜乎朱子曰春秋正谊明道贵王贱霸尊君抑臣内夏外夷乃其大义而以爵氏名字日月土地为褒贬之类若法家之深刻乃传者之凿说夫朱子虽未暇及乎春秋而其正大之论亦可见矣张氏亲承朱子之教以受春秋之托乃亦为此穿凿之说岂不悖其师哉或问公侵齐张氏谓阳虎用事无军政用兵无法故以侵书之然乎曰不然也侵曰侵伐曰伐随事命辞岂以用兵无法而改伐为侵乎使实侵者何以命辞乎使侵而有法可改书曰伐乎是皆抑扬予夺之弊学春秋者所当痛扫也...
14 (厥寒厥也左手不得沉紧得浮迟故曰不然也冬阴也右手亦阴也沉紧亦阴也冬时右手得沉紧之脉固当顺四时也。 )左浮而迟此逆四时在左当主病诊在肾颇在肺当腰痛。...
15   初时鸣构亭于溪之北复徙而南名亭曰改人咸□其改作而名之也予曰果若人言则浅之其为□□时鸣必不然时鸣曰不然也凤不谷不能无过将从事于改也吾以名吾亭然难乎其为改也柰何予曰知之难乎岂曰改之难乎昔颜氏之子有过未尝不知知过未尝不改其几也巳下此以子路之勇必待告而后知知而后喜不亦难乎然则颜氏之子独何修而易易也至明以察其几故无不知至徤以致其决故无不改二者交致其功其几也巳吾子以刚果之资英隽之才勤敏之学不患其不能改也特患其于拟议之间造次之顷或有所不及知耳故省察克治之功不可偏废也惟省察然后能知惟克治然后能改吾子其啚之时鸣揖而退自是分仕南北列职台省及予有藩臬之役既老而归时鸣亦向衰矣齿日益高则德日益懋其于忠孝之道出处之节与凡天理民彝之大者要者各循其则而举无愧焉其寡□矣乎寡之又寡以至于无虽进于圣贤可也子路可也颜氏之子可也姑记其略以竢 ...
16   臣闻徳不足以感人者不足以言徳惠不足以感人者不足以言惠古之人所以甚异于常人者惟其感人之深而已故易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三代而上人心爱戴其君久而不能忘者由此道也自入春秋五覇迭兴大抵杂以权术惟己是利遑恤其它而惟齐桓公(案桓公原本避宋钦宗讳作威公今改正后仿此)存亡继絶与人同利犹有治世之遗风焉今观木瓜之诗何其图报之无穷也瓜与桃李皆以木言以别于瓜瓞羊桃雀李而已非难得之物也投以易得之物而报以难得之货亦云可矣犹曰非敢为报姑永以为好而已言有尽而意无穷何时而可忘耶考之左氏传而后知齐之于卫有生死肉骨之恩焉卫自荥泽之败国为墟矣遗民无几何以自立桓公戍之以甲兵遗之以车马器械絶而复续跲而复振无国而复有国岂非生死肉骨之恩乎兴灭国继絶世天下之民归心焉此圣人之垂训而桓公得之邢迁如归卫国忘亡乱离之余安堵如故安得而不深感之欤或曰今北敌垂亡不保朝夕与卫国败于荥泽之役亦何以异我朝垂徳惠以覆护之使既微而复振将灭而复存可乎曰不然也卫中国之诸侯也为狄人所灭故霸主不得不救今北敌中国之世雠也因其败壊张皇六师为复雠刷耻之举可也其可救哉书曰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此成汤之所以兴也惟圣主深察之 ...
17   乾隆元年二月命各省修理历代帝王陵并添设陵户六月皇上谕易名以谥古之制也自周公定为谥法后世帝王未有无谥者明建文为太祖之嫡孙缵承大统在位四年固俨然天下共主矣及成祖既有其天下并去其年号而史官所书则仍称为建文元年二年三年四年此国之所赖有信史也然不系之以谥而称曰建文皇帝此俗称非史体也传之后世殊为阙典考之太祖有元之天下而谥元主为顺帝我世祖章皇帝代明之天下而谥明主为愍皇帝虽更姓改物之君尚且追谥而无所嫌忌况当其世者乎弘治以来如杨循吉诸人屡以为请迄寝不行皆以后世子孙席有成祖之业故不敢变乱旧章而不虑其贻讥来世也我国家谥崇祯而不谥建文者以明史未竣非当时所急今史书既成若不及此追谥良为遗憾大学士九卿会议确拟具奏候朕亲加裁定寻议上得旨用恭闵惠皇帝谥九月诏以明恭闵惠皇帝入祀历代帝王庙是年礼部议淮帝尧陵在濮州城东南六十里古雷泽之东地为谷林应即旧址加修照例设守陵陵户春秋祭享嗣后遇遣官祭告大典即往谷林行礼至东平一陵或系昔时衣冠弓剑之所藏仍饬有司以时展祀二年五月世宗宪皇帝升配南郊十二月册立皇后礼成均遣官祭历代帝王陵三年九月皇上亲祭历代帝王庙八年九月皇上诣盛京于广宁遣官祭辽太祖陵九年二月亲祭历代帝王庙十年九月谕从前圣祖巡幸路经昌平曾遣官致祭明陵此次进口路过昌平应如何遣官致祭该部查例具奏寻礼部覆奏得旨遣官分诣诸陵致祭十月侍郎钱陈羣奏言明庄烈愍皇帝陵享殿倾圯风雨剥落请重为修葺奉旨着照所请行十一年闰三月命陕西修历代帝王陵十三年二月东巡至曲阜亲祭少皞陵十四年以平定金川恭加上皇太后徽号遣官祭历代帝王陵十五年八月圣驾巡幸中州遣官祭周文王庙汉光武帝陵周世宗陵十六年三月圣驾南巡至浙江亲诣禹陵致祭奉谕朕时巡至杭州禹陵在望缅维平成之德万世永赖皇祖圣祖仁皇帝曾亲祀焉爰东渡浙江陟会稽式遵皇祖旧典躬荐馨于宇下厥有姒氏子姓世居陵侧应世予八品官奉祀该督抚择其有品行者一人充之用昭崇德报功至意驾至江宁亲祭明太祖陵八月谕金朝陵寝近在房山岁久榛芜未经修葺朕惟金太祖金世宗功德载在史书景仰传之弈禩我世祖章皇帝圣祖仁皇帝勒石建亭以垂不朽顾念国家祀典光昭虽以时遣官将事而一切享殿缭垣仪制所存观瞻宜备其令直隶总督方观承前往相度有应增修除治者即行奏闻率属鸠工庀事工竣之后朕将躬亲展奠以昭敬礼前朝之意十一月皇太后六旬万寿遣官祭历代帝王陵十八年二月亲祭金太祖世宗陵十九年二月皇上重诣盛京于广宁遣官祭辽太祖陵二十年六月平定准噶尔大功告成遣官祭历代帝王陵二十一年三月东巡至曲阜躬诣少皞陵上香二十二年二月南巡于浙江遣官祭禹陵于江宁遣官祭明太祖陵越一日亲诣明太祖陵奠酒自后南巡江浙并致祭如礼二十四年十一月平定回部大功告成遣官祭历代帝王二十六年十一月皇太后七旬万寿遣官祭历代帝王陵二十七年命重修历代帝王庙并令改葢黄以崇典礼二十九年二月工竣御制碑文勒石三月亲祭历代帝王庙三十六年十一月皇太后八旬万寿遣官祭历代帝王陵四十年礼部准停止明世宗陵祭祀四十年三月亲祭历代帝王庙四十一年五月以平定金川遣官祭历代帝王陵四十五年八月皇上七旬万寿恩诏遣官祭历代帝王陵四十八年三月亲祭历代帝王庙四十九年二月皇上南巡过曲阜亲诣少皞陵行礼闰三月至江宁亲诣明太祖陵行礼奉谕礼部奏诣明太祖陵仪注三奠酒每奠行一叩礼等语前代陵寝于经过时亲诣拈香自应较本朝陵寝仪郎有别然朕加隆前代礼数从优昨经过曲阜亲诣少皞陵孔林皆行二跪六叩礼嗣后遇亲诣前代陵寝俱照此行礼不必奠酒着为令七月谕朕因览四库全书内大清通礼一书所列庙祀历代帝王位号乃依旧会典所定有所弗惬于心敬忆皇祖实录有敕议增祀之谕令查取礼部原议红本则系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内具是尔时诸臣不能仰体圣怀详细讨论未免因陋就简我皇祖谕旨以凡帝王曾在位者除无道被弒亡国之主此外尽应入庙即一二年者亦应崇礼煌煌圣训至大至公上自羲轩下至胜国其间圣作明述之君守文继体之主无不馨香妥侑不特书生臆论无能仰喻高深即历代以来升歆议礼未有正大光明若此者也乃会议疏内声明偏安亡弒不入祀典而仍入辽金二朝不入东西晋元魏前后五代未免意有偏向视若仰承圣意而实显与圣谕相背朕意若谓南北朝偏安不入正统则辽金得国亦未奄有中原何以一登一黜适足启后人之訾议即因东西晋前后五朝有因篡得国摈而不列如操丕不得为正统之例殊不知三国时正统在昭烈故虽以陈筹三国志之尊魏抑蜀而卒不能夺万世之公评至司马氏篡窃以还南朝神器数易如宋武帝崛起丹徒手移晋祚自不能掩其篡夺之罪其它虽祖宗得国不正而子孙能继绪承休即为守文中主亦不可概从缺略况自汉昭烈以至唐高祖统一区夏时之相去三百余年其间英毅之辟节俭之主史不绝书又安可置而不论至于后五代如朱温以及郭威或起自寇窃或身为叛臣五十余年更易数姓中华统绪不绝如线然周世宗承藉郭氏余业凭有疆域尚不失为令主此而概不列入则东西晋前后五代数百年间创守各主祀典缺如何以协千秋公论他若元魏雄据河北地广势强太武道武勤思政理讲学兴农亦可谓偏安英主并当量入祀典以示表章朕前命馆臣录存杨维桢正统辨谕内详晰宣论以维桢所辨正统在宋不在辽金元之说为是所以存春秋纲目之义见人心天命之攸归且检阅孙承泽春明梦余录所载明代崇祀古帝王位号原未列辽金二朝今通礼内崇祀辽金而不入东西晋前后五代似此互相入主出奴伊于何底是皆议礼诸臣有怀偏见明使后世臆说之徒谓本朝于历代帝王未免区分南北意存轩轾甚失皇祖降谕之本意也至明之亡国由于神熹二宗纪纲隳而法度弛愍帝嗣统时国事已不可为虽十七年身历勤苦不能补救倾危卒且身殉社稷未可与荒淫失国者一例而论是以皇祖睿裁将神熹二宗撤出而愍帝则特令庙祀褒贬予夺厘不爽实千古大公定论乃诸臣于定议时转复将汉之桓灵增入岂未思炎汉之亡亡于桓灵而不亡于献帝乎从前定议未将东汉全局详审论断转吏昏闇之君滥叨庙食所议未为允协夫自古帝王统绪相传易代以后飨祀庙庭原以报功崇德至于严篡窃之防戒守成之主或予或夺要必衷于至当而无所容心于其间方协彰瘅之义所有历代帝王庙祀典着大学士九卿更行悉心详议具奏并着于定议后交四库馆恭录皇祖谕旨并朕此旨于通礼卷首以昭殷鉴历朝垂示万年之至意寻大学士等议奏酌拟增入庙祀晋元帝明帝成帝康帝穆帝哀帝简文帝宋文帝孝武帝明帝齐武帝陈文帝宣帝元魏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文成帝献文帝孝文帝宣武帝孝明帝唐明宗周世宗共二十三帝又唐宪宗金哀宗二帝应否增入庙祀恭候钦定得旨据大学士九卿等会议增祀两晋元魏前后五代各帝王一折并声请唐宪宗金哀宗应否一体增祀等语宪宗处唐中叶各镇节度凭陵跋扈僭叛不臣宪宗命将专征削平淮四厥功颇伟在有唐一代中尚属英王其末年被弒系祸变猝乘与荒乱失德召变致衅者不同至金哀宗处衰弱之时国势已不可问推其致败之由实田熙宗海陵淫虐阶厉哀宗自缢殉国与明之愍帝事同一例自应一体增祀余俱着照所议行五十年正月皇上御极五十年大庆恩诏遣官祭历代帝王陵二月亲诣历代帝王庙致祭行礼御制祭历代帝王庙礼成恭记文曰予小子既敬遵皇祖圣训增祀历代帝王以今年二月春祭之吉奉神主入庙礼以克成祭不欲数于是退而恭记曰皇祖之圣允符我皇考所尊称大成有类先师孔子而无以复加也即此增入之旨实出大公至明乃称历代之名义而非有意于其间也夫历代者自开辟以来君王者之通称非如配享先师孔子有所旌别彰瘅于其间也夫有所旌别彰瘅于其间则必有所进退而是非好恶纷然起矣入者主之出者奴之将无所底止且以旌别彰瘅言之汤武即有惭德则历代开创之君汤武且不若审如是三皇五帝之外其宜入庙者有几是非祭历代帝王之义也故我皇祖谓非无道亡国被弒之君皆宜入庙者义在此但引而未发予小子攻不敬申其义乎葢自洪武建庙南京以来北京祖之所祀者寥寥 【明洪武六年始建历代帝王庙于南京崇祀者三皇五帝夏禹王商汤王周文王武王汉高祖光帝帝隋高祖唐高祖太宗宋太祖元世祖十九帝已而罢周文王隋高祖唐高祖之祀嘉靖九年罢南京庙祀建历代帝王庙于北京二十四年又罢元世祖之祀】 及我世祖定鼎燕京幼龄即位百度毕举尔时议礼之臣于议历代帝王庙位次亦颇有所出入 【我  世祖定鼎燕京因明代祀典顺治二年增祀辽太祖金太祖金世宗元太祖明太祖凡五帝】而我皇祖之谕亦因近大事之际在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诸臣未能仰遵圣意其出入亦颇不伦 【会典载康熙六十一年  皇祖谕旨凡帝王在位除无道被弒亡国之主外尽宜入庙崇祀尔时廷臣不能仰体 圣意详细讨论且疏奏在十一月 大事前数日所议增祀夏商以来帝王一百四十三位并汉之桓灵皆入之实不伦矣】 予小子于昨岁阅大清通礼始悉其事因命大学士九卿更议增祀而以仲春躬祀入所增神主于庙 【昨岁因阅大清通礼见崇祀  历代帝王位次有不惬于怀者如汉之阑入桓灵而于前后五代全未议及因敕大学土九卿等更议增祀晋元帝以来二十五帝而于桓灵则撤出之以昭公论今岁仲春入 神主于庙躬礼致祭详见礼成述事诗并序】予尝论之洪武之去辽金而祀元世祖犹有一统帝系之公至嘉靖之去元世祖则是狃于中外之见而置一统帝系于不问矣若顺治初之入辽金而去前五代则尔时议礼诸臣亦未免有左袒之意孰若我皇祖之大公至明诏示千古为一定不易之善举哉夫天下土天下人之天下也非南北中外所得私舜束夷文王西夷岂可以东西别之乎正统必有所系故予于通鉴辑览之书大书特书一遵春秋不敢有所轩轾于其间 【子于历代通鉴辑览一书自隆古以至本朝四千五百余年于南北朝及宋元辽金正统偏安 天命人心系属存亡之际大书特书必公必平如南宋自德佑以前尚有疆域可凭至临安既破帝■〈显,去页〉见俘宋统始绝故自丙子三月以前为宋帝■〈显,去页〉德佑二年三月以后为元世祖至元十三年至于元顺帝北迁沙漠委弃中原则自至正二十八年八月以后正统乃归之叨为洪武元年至我朝  世祖定鼎京师在甲申五月惟时明福王尚监国南京故通鉴辑览仍书明以别之直至乙酉五月大清兵下江南福王就执始书明亡折衷义例惟严惟谨一遵春秋之法无所容心曲徇于其间也】以为一时之虽权万古之论不可欺也然则历代帝王之祀果即非如配享先师孔子漠无旌别彰瘅于其间乎曰不然也历代帝王胥祀于景德之殿其有德无德若南若北曰曰外是一家非一家章章如昭昭如孰可以为法孰可以为戒万世之后入庙而祀者孰不憬然而思惕然而惧耶是即不明示旌别彰瘅而已寓旌别彰瘅于无穷矣其有不憬然思惕然惧者则是无道之伦必不能入此庙矣呜呼可不惧哉可不惧哉虽然予更有后言焉葢宜入庙与不宜入诚昭然应知惧而我大清国子子孙孙祈天永命所以绵万禩无疆之庥者更当以不入斯庙为棘安不忘危治不忘乱用慎苞桑之固思及此有不忍言而又有不忍不言者世世子孙其尚懔难谌之戒乎三月驾幸汤山道经昌平亲酹明成祖陵奉谕直隶昌平州为前明陵寝之地本朝定鼎后我世祖章皇帝即命以帝礼改葬思陵并敕工部修葺诸陵亲临奠酹并禁止樵采添设陵户我皇祖圣祖仁皇帝亦曾亲临致奠并饬地方官加意防护所以加礼前代者最为优渥朕此次行幸汤山取道昌平躬诣长陵致奠见诸陵寝明楼亭殿多有损坏神牌龛案亦遗失无存为之慨然弗忍视葢由明代中叶以后国事废弛全不以祖宗为念于陵寝并未修葺至末年复经流寇扰乱亦无人守卫以致日就倾圯若其后代之君果能岁加缮治整齐完固逮今不过百有余年亦何致颓剥若此又诸陵前虽建有碑座均未镌泐未审彼时是何意见今亲临奠醊周览之下深为轸恻自应重加修葺增设龛位俾臻完备再我朝开剙之初睿亲王以我师克取辽东时期之君臣惑于形家谬说疑金代陵寝与本朝王气相关将房山县金陵拆毁是以尔时亦将定陵享殿撒出停其祭祀然明楼宝城仍存其旧未坏也维时我世祖尚未亲下其事实由睿亲王建议亦非世祖意也今国家一统已历百数十年胜朝陵寝自应一体修复所有定陵享殿着仍行修建春秋祀事如故又明世宗永陵前因尹嘉铨条奏将其祭祀裁撤但前明之亡不亡于崇祯而亡于万历天启是以历代帝王庙中撤其位祀而陵寝仍前致祭明世宗虽溺意斋醮尚不至如万历天启之昏庸失德其陵寝自应照前一体致祭以昭大公我国家受天眷命世德显承于前代陵寝缮完保护礼从其厚此次修复诸明陵殿宇等工即费至百万帑金亦所不靳所有此项工程着派尚书刘墉德保金简侍郎曹文埴德成董率经理务期完固工成后饬该地方官随时稽察小心防护严禁樵苏用副朕隆礼胜朝之至意...
18   陈杀其大夫泄冶先儒谓泄冶不能早谏而至于杀身故其罪累上而以国杀然乎曰不然也后世覩传而起疑也于经无有也夫史有详畧或称国焉或称国称爵焉或称国称人焉后人求其说而不得适观左谷之文而知泄冶之事则归罪于不能早谏以售夫称国以杀之说夫经之作岂待传而始见其义哉经之本义在于专杀大夫而极于见弑也且泄冶幸有其事尔若他无其事而称国以杀说者何以措辞乎夫泄冶不能早谏固可讥也其不贤于不谏者乎今有人焉能谏而被杀乃不责夫杀谏者反责谏而被杀者岂公论哉吾知此说之所自矣左氏载孔子曰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先儒所以有此言也岂知左氏之缪哉...
19 当世宗时六七大夫讲业燕中而不佞谬名能私其绪居无何相继得罪斥谪或自引去天下操觚之士避之吻齿外而南海欧大任先生独好其言以为足当我欧先生于书无所不窥其大要非西京建安而下至开元亡述也其屣屦遍户阈业非以六七大夫亡当也欧先生受经为南海诸生甚着竟不第而游燕一日而倾燕之士人而竟无能荐之者为学官江都会淮以南鲜雅慕欧先生黙黙不自得益肆其力于文章其文章益髙然度以自偷快而已而会不佞强起过江都六七大夫非故物则亦起旬日而过江都者二三軰欧先生欢甚出一编相示曰此吾所自偷快者也环吾斋树苜蓿而以亩计晨光萧然旬雨而苜蓿无洳径者则以辙迹寡也吾编成而蝥网其首晨始拂拭者为子也子其序之不佞竟读乃曰欧先生而亦知而世乎哉世类重显位而欧先生仕仅一命为学官世急材谞北备匃奴南备粤而欧先生操五寸管从丹铅之业世好慕侠长者游而欧先生所欲当独六七大夫咄嗟吾见而之日以穷也欧先生曰不然也吾向者下彭城度淮而后南也渺乎若瓠落而无所用之刳以为五石樽泛泛乎江湖而不知其止也彼岂以为有所値哉必有所値而后称适则亦晩矣且昔司马子长二十而游江淮上会稽窥九疑浮于沅湘厄困鄱薛彭城时岂有六七大夫足知者吾得长为我足矣于是名其集浮淮而不佞序其意淮以南有宗子相臣者是六七大夫中人也而夭徃御史檄欧先生采淮贤大夫业欧先生檄诸邑学官顾独遗子相欧先生意不怿也曰岂可以当吾世而失子相乃为宗臣传上太史具集中呜呼欧先生无负淮矣...
20   澹圃者吾弟敬美之所手创也敬美自秦臬予告归若蹙额于阛阓者而不能逺余而放于麋鹿鱼虾之地念欲栖离薋则太湫而狎嚣栖弇山则大丽而贾客皆厌之行募地得城隅之坤维其南望恬憺观三百武而近北去弇山半里而遥三方皆逺市右方虽小迩而特荒落亡贸易歌哭声傍多沃埜稍逺为乡人墅饶嘉木美箭之属敬美大乐之曰是可居也复以属苍头政毋若而治弇治如弇弗继也且弗汝功政颔之盖不易岁而圃翼然矣亩杀于弇六之一方广实隃之前门凿池半规衡可二百赤纵不及衡者过半藩以石栏其赤视衡木故而乔新植叅之清荫森然其右浚长沟可四百赤抵圃之北不尽者五十赤高榆外植佐以丛筱自然储胥入门则莽苍若广莫不荣不阶筑之冯冯以为收获场耳轩三楹踞焉仅脱茨而已扁之曰学稼敬美每至耕时则先其家众行课耕坐池上课妇子挈壶榼而饷作劳者已取其余酒食与余暨儿子辈噉之听吴歌甚乐也当获时坐学稼轩其饷作劳与余辈噉余酒食听吴歌如饷耕而加乐曰亦足以酬老农矣左庑启双扄而入精庐凡四重重各五楹抵楼而止辅以丙舍及仓庾庖■〈广外畐内〉之属高庳广狭与人意适养鸡牧豕酤酪不乏间携妇以止曰异日为儿曹作一蜗殻者也右庑如其左启扄呀然而寥廓平台之前为小池垒石因之以滋牡丹纡徊下上其萼毕见中为堂虽仅三楹而极轩敞宜暑无所不受凉中设石屏几榻琴书觞奕之类整静就理名之曰明志取诸葛武侯语也盖亦名圃意也后枕大池与学稼轩共之而稍限以一堤堤植杂果树鳬鹥鵁■〈勑鸟〉时时所托址亦一观也堂之右折而南为书室三楹以居儿辈牡丹之所不尽者亦托植焉其北渡小平桥入一门武康石高四尺余絶类中山雪浪差黑耳中为靖以奉观自在及朱真君香火循左廊折而北为小轩中除迭数峰皆灵璧英石竒峭百状鬒而泽可鉴也又折而东穿水阁尤丽三方皆池菡蓞千柄媚色幽芬逗人眼鼻间繇水阁而北稍西复得一轩寻复过昙阳靖折而西得暖室者二雪洞者一浴屋者一皆小而精中多贮三代彛鼎孤桐浮玉大令名墨中散酒鎗之类敬美恒以暇日焚香萧散其间卧起师意殊适也盖至中平桥剥琢絶矣繇东后小轩傍启短垣而出是为复道修篁夹之蜿蜒而北高者出屋杪下者如涧壑风日献伎琮琤青葱大抵皆傍池池半而横桥出以通东果园桥长可七十赤广五之一每至落照时暝色浮动碧芦红蓼自有渐无人语鸡声断续于烟景间徙倚以待东镜之吐潜颕入波镕金四注惊鳞时响纎玉腾跃夜分愈閴寂四顾泱漭无际呼酒数行领之却忆吴兴于碧浪湖子夜烧鱼捣洴荠风物不异觉彼犹为一二钓艇所窥不若此桥之更适也果园尤旷所种皆柑橘枨橼桃李来禽樱胡枇杷名品又以其隙分畦栽艺紫茄白芥甘瓜樱粟之属余尝戏谓阿敬汝生计大佳不若汝兄憨弇园皆骨山不堪食耳花品繁至不可计而于鞠尤盛其种以数十计花时移盎明志堂皆满本以数百计牡丹虽小简亦埓之自桥返竹径复折而北更渡一桥稍东则崇台岿然雕甍朱楯辅以紫薇之篱红药之圃盖一陟而圃之事无余又可以旁得丽谯琳宇大抵据圃之胜者池能尽池之胜者桥能尽圃之胜者台敬美以为老于是三者足矣苐总而名之曰澹圃元美乃悠然而叹曰吾师乎吾师乎大雄氏得之而为禅悦道家者流得之而为天人粮儒者得之而为玄酒大羮今夫五色之有玄也五音之有雅也皆是澹也然而独归之味者舌之所入根深且也与身之所飨际一也天下之称为秾者必与澹对吾美其秾而受之既受而思焉未有不厌者知其所以不厌而后有真得则是澹也始基之矣或曰不然也吾尝游是圃矣秋水涸天根露百草辞青万叶谢条所覩惟一黯霮萧瑟之区而已以此思澹澹或归之时至而羣匠舒杂英献木药丛鞠之淫巧争组于吾目醇醲鲜脆与客共之便房曲廊宛转深靓邃古之物遥裔之珍不移而具澹安从至哉元美曰不然子之言俟境而后澹者也夫俟境而后澹者非真澹也敬美甫丱而未尝一日不与余偕余故勉自割尚于世味时时染指焉敬美则知足少欲自天性矣再出而小离我归而复就我扣之而所谓知足少欲如故也故其宦两都歴名藩握兰建礼尚玺承明褰帷江右秉铎闗中未尝一日不以身受循吏规然而若固有者银黄之组一辞而去之再辞而不就然而若固无者皆澹也是故敬美之署澹圃也以澹圃者也非以圃澹者也或又曰美哉子之言虽然不俟境而澹乎则何以不离薋之湫弇山之丽而必是圃择哉吾闻之道之出口澹乎其无味子诚知澹者其叙致胡藻而抗辨一胡详也于是元美乃不言而苐以澹与敬美共之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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